都不能夠啊,磕著牙還差不多!
閔惟秀瞧著,恨不得將這兩個大金碗往懷中一揣,然後拉著薑硯之就走。
也好過,看蔡淑妃在這裡假惺惺的裝阿娘。
她想著,眼珠子一轉,從頭上摘下當初薑硯之送給她的暴雨梨花針發簪,然後一顆顆的將紅豆全都戳了出來。
蔡淑妃瞧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惟秀不喜歡吃紅豆?”
閔惟秀驚訝的抬起頭來,“娘娘不知道麼?硯之不能吃紅豆,他吃了紅豆就長紅豆。你不是說他最喜歡吃這個了麼?奇了怪了,你這毛病,莫非是才長出來的?”
蔡淑妃一梗,手中的勺子重重的一擱,“惟秀何必如此陰陽怪氣的,說到底,我都是三大王的母親。”
閔惟秀也將勺子一扔,“發脾氣嚇唬人,誰還不會了不成?我從進了門,一直都是有一說一,何時陰陽怪氣的,倒是你何必演戲,是葫蘆是瓢,大家夥兒還不是心知肚明的。”
“母親母親,母是沒有錯,但親不親你自己個心裡知道。你當年用針紮薑硯之,怎麼不說自己個是他母親。我告訴你,我不替薑硯之紮回來,已經是給太子臉麵,念在你好歹沒有把薑硯之養死的情誼了。”
蔡淑妃猛的一下站了起身,這宮中齷齪事兒多不勝舉,但是幾乎不會有人這樣耿直的說出來,畢竟撕破臉對誰都不好看。
“你你你……目無尊長,不成體統!”
閔惟秀驚訝的看向了蔡淑妃,“你是今日才進宮的麼?我閔惟秀向來如此,你便是去官家那裡告我,都告不出花兒來。硯之,走了,這種烏七八糟的地方,真是一刻鐘都不想待。”
薑硯之回過神來,安撫的拍了拍閔惟秀的手,“娘娘不必如此,您是大兄的母妃。我答應了大兄,會照看於你,娘娘若是有心,去瞧瞧大兄吧。母親探望兒子,官家會允的。”
他說完,對著蔡淑妃行了一個禮,牽著閔惟秀的手,出了宮門。
站在宮門口,薑硯之雙手一叉腰,對著天長吐了一口氣,“哈哈!”
閔惟秀翻了個白眼兒,拽了他一把,“走了,日後做了我閔惟秀的人了,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怕!處處揚眉吐氣,日日啪啪打臉,天天都是人生巔峰!”
薑硯之抬了抬下巴,“嗯!日後我就是惟秀的人了!”
駕著馬車等著的路丙,無語的瞧著兩個人,你們到底是得了多少打賞啊,腦子都像被金子壓壞了一樣啊!
“大王,蔡河裡的屍體,已經讓人撈上了,張仵作已經過去了,你也過去瞧瞧吧!大夏天的,屍體已經麵目全非,十分難以辨認了,大王要做好心理準備。”
“可有人來認屍?”一談到正事,薑硯之立馬正經了起來。
路丙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