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都早早的咽了氣,唯獨武林盟主,武藝高強是以才扛到了第二日清晨……
至於那酒兒是自己的意願,還是被女鬼的笛音迷惑了,又還有誰說得清?
薑硯之看了那鬼嬰一眼,鬼嬰咧嘴笑了笑,然後整個人都變成了光斑,消失不見了。
酒兒驚訝的看著自己空了的右手,“思竹……”
他腰間的竹笛子發出清脆的裂聲,掉落在地……
薑硯之同閔惟秀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唏噓不已。
雖然案子已經破了,但是沒有一個人的心輕鬆得起來。
正想著,那武林盟主夫人突然發出了嗷嗷嗷的亂叫聲,“這個老鬼,竟然做出了這等事!虧得已經死了,不然老娘自己剁了他去!諸位武林同道,今兒個給我做個見證,日後我同那老鬼再無瓜葛,一切江湖恩怨,都不要再來尋我。”
“老鬼也沒有個後嗣,你們日後想要揚名立萬,自去挑戰新的武林盟主便是。不過恕我直言,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怕是都在這個小娃娃麵前走不了五招!”
她說著,指了指閔惟秀。
閔惟秀看著一群憤憤的人,眼中冒出了精光,今兒個出師未捷敵先死,實在是讓她手癢癢。
若是有人能夠同她打一架,那是再好不過了!
周圍的人瞧著那猶如春日母狼眼中的幽光,都往後退了一步,“哈哈哈哈哈……盟主夫人說得是,我等乃是義氣之人,是斷然做不出那等欺負婦孺的事的。冤有頭債有主,盟主夫人保重!”
開玩笑,彆說他們打不贏閔惟秀,就是打得贏,架不住人家旁邊站著三大王呢!
武林說起來拽,哪裡拽得過軍隊?
眾人見已經沒有熱鬨瞧了,都紛紛散去,到處去傳揚說前武林盟主是一個食人的妖怪去了。
閔惟秀同薑硯之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翠紅的家中,這破地方,多待一刻鐘都叫人覺得惡心。
栓子如遭雷劈的站在院子中,一直躲在屋裡聽話的老爹走了出來,看了看被閔惟秀扯爛的柵欄門,這小娘子不是說賠我家門麼?怎麼又不賠了?
……
武林盟主家的宅子門口,已經同之前大不相同了,安安靜靜的,一個人也沒有。
盟主夫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麵上並無悲哀之色,嫌惡的看了一眼那棺木,說道,“尋個好地方,埋了吧。阿離怎麼樣了?還是什麼都吃不下麼?”
一個老婦人對著她彎了彎腰,她的懷中抱著一隻黑貓。
“夫人,阿離的病越發的重了,不如我們離開開封府吧。”
黑貓掙紮著,跳到了盟主夫人的懷中。
盟主夫人像是抱著一個寶貝金疙瘩一般,鄭重的搖了搖頭,“不,阿離就喜歡開封府,我們哪裡都不去。你忘記了麼?年紀大了,就想要落葉歸根,再好的遠方,我們都不去了。”
黑貓像是讚同一般,喵了一聲,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又從那夫人懷中跳了下來,朝著開封城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