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惟秀一想到那個畫麵,整個人都不好了……
閔惟秀萬分的肯定,一定是她阿娘生她的時候,覺得她奇醜無比,難以接受,所以把她的腦子打了個坑,要不然,她怎麼總是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聯想呢!
要不得,要不得!
……
薑硯之看著二人,搖了搖頭,“李江,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麼?你欺辱多名婦人,又毆打常明致使其重傷,證據確鑿,還有什麼話可以說?”
“你也無須再狡辯了。你在那小巷之中,有私宅,想必經常在那周圍作案,能有一個瑤娘站出來指認你,便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本大王最見不得的,便是你這等采花賊了。”
“人家小娘子,好生生的一個人,就被你毀了一輩子。你於心何忍?”
李江聞言,狂笑起來,“你懂什麼?被我毀了一輩子?明明就是這些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毀了我一輩子!”
“李江!”李淳還欲拉他,卻被李江啪的一下打開了,“堂兄,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嫡子,又怎麼會明白我的痛苦?什麼家族名聲,我已經受夠了。”
李淳歎了口氣,不再攔他。
李江紅著眼睛,“良家子哪裡有拋頭露麵出來唱曲兒的,明明就是想著勾搭貴人,卻裝作一副清純的樣子,沒得要人惡心。那瑤娘若不賣弄風情,又怎麼會引得徐慕卿相爭?可見壓根兒就是彆有居心。”
“這些人,都同那個女人一樣,讓人光是瞧著都想吐!”
原來那李江的親娘趙三娘,曾經也是在酒樓裡唱小曲兒的。李江的父親,乃是一個性情古板的讀書人,每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做學問家。自然不會做出那等沾花惹草的事情。
未曾想,李江的親娘,尋了他為目標,下了藥之後,硬是憑借著一個大肚,敲開了侯府的大門。
李學究因為這事兒丟了大臉,將那趙三娘擱在一旁不聞不問的。
李家乃是清流門戶,規矩森嚴,一言一行均有講究,大字不識得一個的趙三娘,哪裡忍受得了。
待到李江入了蒙學之後,趙三娘終於後悔了。
“我到現在都記得,那是一個夏日,到處都是花兒。那個女人借口帶我登高望遠,去私會他人,她穿的是一雙謝公屐,走在青石板路上,篤篤篤的響。”
“我坐在大青石上,聽著那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再也沒有了。天越來越黑,除了月光,什麼都沒有,甚至都沒有人來尋我。“
“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拋下我,再也沒有回來了。看吧,這種女人,就是這麼卑劣。對待卑劣的人……”
李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臉上一疼,閔惟秀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這才乖乖的待在她身邊,沒有自己動呢!太好了,她還以為是自己下意思就一個耳光子扇過去了,剛準備說,不好意思,手不聽話……
李淳看了李江一眼,“軟弱的人,才會被彆人所左右。一水生萬物,萬物有萬性,你姐姐不對,不代表其他人也是這樣。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這都看不穿嗎?你讓李氏門庭因你蒙羞。”
李淳說著,看向了薑硯之,“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事情,李家實在是羞愧難當。依照大陳律,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我們李家絕無半點怨言。李淳先告辭了。”
他說著,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那徐慕卿同黃梁對視了一眼,也同薑硯之告辭而去。
薑硯之看著他們的背影,揮了揮手,還在呆愣著的李江,便被人給帶走了。
屋子裡,一下子空蕩蕩的,又隻剩下了幾個人。
薑硯之看向了常明,“倘若你想留在開封府,我倒是有一個去處,可以讓你去,隻不過,日後再也不能見天日了,你覺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