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圈中的老牛搖頭晃腦的,挪了一個身子,用屁股對著薑硯之,甩了甩自己的尾巴,然後趴了下去,準備睡了。
薑硯之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他總不能對著一頭牛拳打腳踢吧?到時候指不定是誰打誰呢,閔五還不得笑死了去?
閔惟秀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三大王快些回府罷,這鬼什麼的,我也不耐煩瞧。明日裡太子生辰,還得早去。”
薑硯之鬆了口氣,“那明兒個一早,我在國公府門口候著,咱們同去。”
他說著,有些憂心的看了閔惟秀一眼。
因為閔惟芬的所作所為,開封府裡的人都笑他們姐妹倪牆,尤其是閔惟秀,簡直就是蠢貨的代表,被自己個姐妹在背後頭插了一刀。
可想而知,明日的宴會,少不了難堪。
閔惟秀笑了笑,也不做解釋。
比起上輩子的那些事兒,一點點嘲笑什麼的,她壓根兒都不在乎。
薑硯之抬腳走了幾步,又湊過來說道:“按照小王鐵嘴神斷的經驗來看,那李管家,八成同你祖母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你那二叔,搞不好不是親生的。不然的話,怎麼就你二叔跟著燒紙,旁的人都不來呢!若是先人,不必這樣遮遮掩掩的吧!”
“唉,富貴人家,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今晚上給老國公上柱香吧,就說小王會把他頭上的草原割了的。”
閔惟秀無語的看著薑硯之,你丫的是如何活到現在,怎麼還沒有被人打死!
見閔惟秀神色不好,薑硯之又隨即補救道:“不過閔五你放心,你阿爹一瞧就是親生的,再看你同你兄長,個個是好漢,一看就是武人的血統,倒是你二哥……”
薑硯之還沒有說完,閔惟秀已經一巴掌拍了過去,“三大王,夜深了,回府去吧。”
薑硯之一陣哀嚎,他的肩膀該不會斷了吧,再一低頭,隻見自己的雙腳已經陷進了地麵裡去,頓時嚇得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閔惟秀拍了拍手,領著安喜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等閔惟秀走得不見了蹤影,薑硯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娘啊,腿都嚇軟了。
他想著,搓了搓自己的臉,不怕不怕,那是閔五啊,閔五!一定是愛的鐵拳!
這廂薑硯之一瘸一拐的回了府,那頭閔惟秀又回小院使了一通狼牙棒,然後才沐浴更衣的睡了過去。
……
翌日一大早起身,雨聲不絕於耳,劈裡啪啦作響。
安喜提著銅壺,見閔惟秀醒了過來,說道:“小娘,今兒個下好大雨,咱們可去還是不去?說來也是怪了,哪年重陽,不是秋高氣爽,登高望遠的,今年倒是好,竟然下起雨來。”
閔惟秀推開窗子一看,雨瞬間飄了進來,打濕了桌邊的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