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2)

嬌嬌(重生) 紀開懷 6584 字 2024-04-04

瑟瑟的心不由自主怦怦跳了起來。上一世,蕭皇後一直隱忍到最後才發作, 這一世, 她要提早暴露了嗎

不對,如今蕭思睿還是大陳的臣子, 蕭氏一族的中流砥柱,蕭皇後和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己是蕭思睿的未婚妻子,蕭皇後就算不喜自己,以她的城府, 也不至於現在就發作。

如果此舉不是故意刁難自己,那她是為了什麼?

瑟瑟想了想,心中驀地一動, 伸手將兩個茶盞都揭開, 果然看見裡麵都是半盞。她抬手, 將其中半盞儘數倒入另一盞中,這才端起,作勢抿了一口, 從容而道:“謝皇後娘娘賞賜。”

嶽姑姑看得愣在了那裡。

蕭皇後卻笑了, 露出讚賞之色:“不愧是九郎看中的人。”

瑟瑟不解道:“娘娘, 我不明白。”既然她現在對自己尚無惡意,為什麼要整出這麼一出?這種試探與敲打,委實令人不愉快。隻不過對方是君,她是臣, 不得不忍耐罷了。

不過,這才是真正的蕭皇後吧,而不是前世在重重偽裝後讓她看到的那一個虛假的和善形象。

蕭皇後並不解釋,隻道:“等燕小娘子與九郎成了親,可把今天的事告訴他,九郎會明白是怎麼回事。”

嶽姑姑也客氣起來:“我為小娘子重新換盞茶。”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小宮女的稟告聲:“娘娘,眾位夫人都已到齊,幾位殿下也來了,要為娘娘祝壽。”

瑟瑟趁機站起,對嶽姑姑道:“姑姑不必麻煩,時辰已經不早,我要隨母親先去正殿,等候為娘娘朝賀。”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蕭皇後微微頷首:“你且去吧。”

瑟瑟告辭,退出了寢殿。顯陽殿正殿,內外命婦已經到了不少,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見她從裡麵出來,露出訝色,不免私下打聽她的身份。

待聽說她是蕭思睿未過門的妻子,倒有一多半露出了同情之色。蕭思睿遇刺重傷,匆忙娶親的事很多人都聽說了,雖說嫁過去就是一品誥命,原本算得上一門好親,可現在這個情況,搞不好就要守寡;即使蕭思睿大難不死,也不知要在病榻上躺多少時候,這麼個標致的小娘子,當真是可惜了。

瑟瑟挺直脊背,神色平靜,任這些目光打量。答應嫁給蕭思睿的那一日,她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早有心理準備。

好在很快,顯陽殿的內侍出來宣告:“皇後娘娘駕到。”

儀仗擺出,蕭皇後在宮人的簇擁下從內殿走出,坐於鳳座。女官領著幾位皇子公主從等候的偏殿走出,率先向她祝壽,獻上精心準備的壽禮。瑟瑟站在人群中,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六皇子陳持,七皇子陳括,年紀最小的十二皇子陳執,還有長安公主都在。

隨即,內命婦以天成帝的姐姐襄城長公主為首,外命婦以鎮北侯夫人為首,向皇後叩拜朝賀,恭祝皇後千秋之喜。臣子們的賀禮早就送去了偏殿,卻不必當場呈上了。

最後才是她們這些受邀來參加的小娘子們齊齊向蕭皇後祝壽。

皇後答謝眾人,隨即請眾命婦及小娘子們前往大慶殿赴宴。

大慶殿中,一人一席,早就擺好了無數案幾坐席,自有宮人領著各位命婦按品級入席。瑟瑟尚未出嫁,坐席和未出嫁的小娘子們在一起,也不知安排坐席之人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斜後方坐著蕭以嫻,對麵則是已經進了陳括的齊國公府,梳了婦人頭的顧於晚。

下個月,蕭以嫻就要以七皇子正妃的身份嫁給陳括了。顧於晚雖然先進門,卻隻能是側妃,明明起步都是一樣的,如今卻生生比對方矮一個頭,何況,自己淪為側妃,很可能是對方背後弄鬼,顧於晚的心裡怎能不恨?

隔著一個瑟瑟,顧於晚的目光都仿佛刀子般,時不時地飛向蕭以嫻。蕭以嫻卻一派氣定神閒,笑容溫婉,把顧於晚氣得越發夠嗆。

瑟瑟心裡暗暗歎氣:顧於晚這性子,要想和蕭以嫻鬥,實在差太遠了。不過,這以後就是陳括的家事,和她可沒有乾係了。她懶得管那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隻埋頭專心用膳。隻可惜,這種宴席上流水做出的菜實在沒什麼可吃的,她的嘴已經被陶姑養刁了,要裝出喜歡吃的模樣還真不容易。

瑟瑟不想再為難自己,見場中已開始表演歌舞,無人注意到這邊,乾脆給抱月使了個眼色,帶著抱月偷偷退出了大殿,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透氣。

因為壽王的警告,這次入宮,她特意把抱月和陶姑都帶上了。這會兒陶姑不在,被她安排了另有要事。

還沒清靜片刻,她的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顧於晚熟悉的聲音急匆匆地響起:“燕小娘子,原來你在這裡,叫我好找。”

瑟瑟心中歎了口氣,回頭看向她。

顧於晚一臉憤怒尚未消散,氣勢洶洶地道:“你幫幫我。蕭以嫻那個賤人實在太可惡了,你是她的長輩,一定有辦法治她。”

瑟瑟:“……”這位顧小娘子的脾氣真是一點沒變啊,她是不是忘了,她倆非但不熟,甚至還有過節,憑什麼用這種理直氣壯的語氣要求她?

顧於晚見瑟瑟冷冷地看著自己不說話,有些急了,道:“我們聯手對付她。”

瑟瑟一臉詫異:“我為什麼要和你聯手對付她?”

顧於晚比她更詫異:“她故意陷害你,明明是她做的好事,還想推到你頭上,挑唆我找你麻煩,難道你不想報仇?”

瑟瑟想笑:“我找她報仇,為什麼要和你聯手,難道你對我很好嗎?”

顧於晚噎了一下:“我,我那不是受了她的挑撥,對,”她的聲音響亮起來,變得理直氣壯,“都是她挑撥的,否則,我怎麼會一直針對你?”

瑟瑟:“……”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承認自己蠢,還這麼說得嘴響的。就顧於晚這脾氣,這城府,能是蕭以嫻的對手才是怪事。

顧於晚道:“唉呀,你就彆婆婆媽媽的,給我個準話吧,到底答不答應和我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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