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伱父親有多少勝算?”
載端沉吟片刻後,正要起身,被皇帝擺手按了下去。
載端坐著躬身道:
“回陛下,如若北遼插手,有六成!北遼作壁上觀,八成!”
皇帝頷首,笑著看了看載端道:
“這近一年沒見,看著大郎比之前沉穩許多了!北方苦寒,吃了不少苦吧?”
載端起身,躬身拱手道:“為陛下開疆拓土,不苦!”
“哈哈哈哈!”
皇帝開懷的笑了一下,道:“坐下!之前送去的那東西,效果如何?”
載端道:“回陛下!效果非凡,不少前出斥候,軍中將士受傷,皆賴此物止血救命!”
皇帝欣慰的點頭,道:“這得多謝你嶽父!”
載端坐著躬身。
這時,房門被打開,趙枋探頭一看道:“父皇,兒臣看到重臣都走了,兒臣能進來嗎?”
皇帝招了招手。
趙枋來到禦案後,坐到了皇帝腿上,朝著徐載端笑了笑。
徐載端趕忙起身:“見過殿下。”
趙枋頗似皇帝的擺手道:
“端哥兒,你坐!”
“聽父皇說,有幾個和靖哥兒要好的壯士去到了徐侯麾下,不知表現如何?”
徐載端坐在繡墩上躬身道:
“回殿下,皆是勇士,連番比試之下,最低的已是都頭!”
“其中年前抵達軍州,名叫郭逵的,勇武不下狄菁。”
皇帝點頭道:“狄菁這個名字,朕看到幾次了,如今是營指揮?”
“回陛下,是!”
“父皇,待他們得勝凱旋,兒臣要親自給他們敬酒!”
趙枋此話一出,皇帝麵上笑容越發暢快,道:“好!準了!”
說完,看了看徐載端和顧廷煜,皇帝道:
“行了,端哥兒回來事多,朕就不多留了。去忙吧!”
顧廷煜陪著徐載端出了皇宮側門,
“平梅和我外甥,最近可好?”
“好!娘子和老大,都是能吃能睡!”
徐載端笑著點了點頭。
積英巷
盛家,壽安堂。
老夫人十分熟練的製完香後點著,道:“哦?你大表哥回京了?”
明蘭點頭不迭:“侯府來叫兩位表哥的小廝,是這麼說的。”
老夫人朝著崔媽媽招了招手,讓崔媽媽去將香點著。
自己則接過毛巾擦了擦手道:“素琴,南邊莊子上來故舊子弟可都休息好了?”
“老太太,休息好了,這幾日在小雨莊,還幫了不少忙呢!”
老夫人頷首道:“一起,都送去吧!”
房媽媽點頭應是。
一刻鐘後,房媽媽身後跟著兩個捧著木盒的女使,坐上盛家的馬車,
馬車旁邊還有幾個很是精悍的青年跟著,朝著曲園街駛去。
曲園街,
街口的楚戰跳著腳指著遠處,喊道:“公子,大公子回來了!”
徐載靖伸手,把楚戰提到一邊:“彆擋我視線,去府裡通傳去!”
說完他朝著遠處的大哥揮了揮手。
楚戰一溜煙兒跑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
徐載端下了馬,
和徐載靖結結實實的抱了抱後,兄弟倆分開。
載端上下看了看徐載靖道:“不到一年,怎麼長這麼高了?”
徐載靖得意一笑道:“哥,等我超過你吧!”
“臭小子!”
勇毅侯府大門內,
孫大娘子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的長子徐載端,在他的身上摸了摸,道:
“摸著倒是沒怎麼瘦,就是變得難看了些。”
徐載端摸了摸自己的臉,瞪了一眼破涕為笑的謝氏,朝著謝氏懷裡的徐興代伸手道:
“來,兒子,讓爹爹抱抱!”
說著就把長子接到了懷裡。
“啊~~~”
徐興代一下哭了起來,求助的看向了祖母孫氏、母親和兩個叔叔,
結果無人打理他,
最後還是安梅伸手過去,把徐興代抱在了懷裡,擦了擦他臉上的眼淚鼻涕,道:
“傻小子,那是你爹爹!”
徐載端笑著搖了搖頭,和大著肚子的華蘭點了點頭道:
“走,進院兒吧!”
進了孫氏的院落,
載端先是從行囊中掏出不少憨態可掬的木雕,獻寶似的遞到了徐興代手裡,
可看到徐興代抱住老虎布偶不放手的樣子,徐載端鬱悶的說道:
“這,誰送他的?”
徐載靖擺手道:“大哥,彆看我,我就是跑個腿兒而已!”
載端笑著點了點徐載靖,然後又掏出一個精致的金項圈,遞給載章道:
“父親說了,不論是男是女,他都喜歡!”
說完載端對著想起身感謝的華蘭擺手,道:“不用如此!”
然後他對著安梅道:“這個鑲著寶石的簪子是父親挑了好久的。”
安梅笑道:“謝謝爹爹和大哥!”
“五郎,你的東西在外麵,就是我馬背上的北遼鞍韉,聽說是英國公家的哥兒送給父親的。”
“還彆說,騎著真舒服!”
徐載靖白了自己大哥一眼。
“喏,這個是大哥送你的!”
說著,載端把一個鑲著寶石的匕首帶鞘扔了過來。
徐載靖接住匕首,笑道:“謝謝大哥!”
說完抽出匕首,看了看刀身花紋和刃口後,讚許的點頭不止。
這時,
門口有小女使道:“大娘子,盛家的房媽媽來了。”
孫氏一愣,道:“快請!”
片刻後,房媽媽來到了廳中。
然後,徐家三兄弟很快就走了出來,朝著跑馬場走去。
一路邊走邊說。
“這金國武士這麼強?”
“北遼禁衛都能擊潰?”
徐大郎疑惑的問著徐載靖。
徐載靖點頭道:“嗯!”
徐載端咂舌,轉念一想,問道:
“小五,你說北遼禁衛是不是沒有你想的那麼強?”
“畢竟,之前天武軍什麼樣,你們倆都見過!”
徐載靖思索了一會兒,點頭道:“大哥說的在理!”
徐載端微微一笑,將手放在兩個弟弟肩膀上,道:“走,看看姑祖母舉薦的人有多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