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紅運很快從餐館出來,她換了一身黑色的旗袍,手裡還抱著一堆深色的衣服,拉開車門鑽了進來,拍拍劉猛的肩膀,說道:
“開車,我陪你們一起去!”
劉猛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
麵包車開出小巷,拐上雞市街,然後向著出城的方向開去。
麵包車行駛了二十幾公裡,在一個小鎮外停了下來。
俞紅運把手裡的黑色西裝丟到楊霄的手裡,沒好氣地說道:
“我死鬼男人的,你要是覺得晦氣,就彆穿!”
俞紅運又把另外一套衣服遞到劉猛手裡,然後下車,雙手插在胸前等待。
“換上吧!”劉猛開始脫衣服,把黑色t恤套在自己身上,說道:
“這樣禮貌一點。”
楊霄不明就裡。
他隻不過是想見魁爺,怎麼還要沐浴更衣?
難道魁爺是宗教領袖?
楊霄最後還是換上黑色西裝,整理好衣褲後從車上下來。
衣服很合身。
楊霄穿習慣了警察製服,換上西服沒有感到不適應,反而展現出不一樣的氣質。
俞紅運看到楊霄眼前一亮,不過依然冷著臉,嘀咕道:
“人模狗樣!”
在俞紅運和劉猛的帶領下,楊霄步行進入小鎮。
這個時候楊霄才發現小鎮的氣氛有些詭異。
大批荷槍實彈的警察把小鎮包圍。
警戒線外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把鏡頭對準進出小鎮的每一個人。
更多的是身穿黑衣或白衣的年輕人,他們胸口佩戴黑花,一個個凶神惡煞地與警察對峙,一看就不是善類。
馬國的警察很克製,即便麵對挑釁,也沒有采取執法措施,隻是限製這些人的活動範圍,避免發生衝突。
“猛哥!”
“紅姐,好!”
當劉猛高大的身軀出現在小鎮,馬上成為矚目的焦點,站在街麵上的年輕人躬身向劉猛和俞紅運問好。
楊霄發現這個時候警察也變得緊張起來,手下意識地放在腰間的手槍上。
劉猛和俞紅運目不斜視向前走。
原本擁擠的街道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
他們很快來到一棟氣派的彆墅門前,整個彆墅被白布裝扮,氣氛莊嚴而肅穆。
幾十個身材婀娜的年輕女子身穿黑色短裙,雙腳交叉站立在門口迎賓。
現場少說也有數千人。
加上聚集在小鎮街道的,在場怕是有上萬人。
這是一個盛大的葬禮!
彆墅占地甚廣的空地設有靈堂,上麵掛著白色橫幅,叔寫:
“蕭公潭魁先生之奠禮會場”
旁邊的挽聯是:
“是非自有公論,公道自在人心。”
蕭潭魁!
魁爺!
楊霄要找的魁爺死啦!
楊霄的心沉了下來。
他沒有想到事情從一開始就不順利。
江遠行給楊霄介紹的是一個死人!
或許江遠行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吧!
“你不是要見魁爺嗎,走吧!”俞紅運注意到楊霄表情出現微妙的變化,率先走進搭建的靈堂裡。
“有貴客到!”
“請貴客簽名吊唁!”
迎賓的性感女人禮儀周全地齊聲喊道,提醒主家有客吊唁。
俞紅運和劉猛對於本地的葬禮流程很熟悉,走到一張寬大的長桌前,用毛筆在白色的簽到冊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主家不收賓客的禮,隻需要知道是誰來吊唁,領賓客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