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點了點屏幕上妖怪的示意圖,“這就是之前夏油先生快死的時候遇到那隻妖怪吧?”
“嗯,是哦,就是把傑騙得團團轉的那個腦袋眼睛。”
“人家叫鏖地藏吧。你說什麼腦袋眼睛會讓人誤會是漏瑚啊。”白雪哭笑不得地糾正五條悟的形容,“我記得當時是讓它逃跑了。結果現在才出來嗎?”
“山吹乙女說鏖地藏不是羽衣狐的下屬,也是利用羽衣狐想要達成什麼目的。”
“這樣啊……”白雪了然地點點頭,“怪不得你今天不讓中原先生去找羂索呢。和你以前的作風完全不像。”
“唉?白雪醬看出來了呀。不愧是我的小女朋友呢~”
五條悟拿著毛巾胡亂在頭上揉了兩把,就把它往脖子上一掛不再管了,反而把腦袋往白雪肩膀上一搭,“老師我超開心哦~”
“這點程度就開心,五條老師你也太好滿足了吧。”白雪無奈地把毛巾抽出來重新搭在五條悟頭上,有節奏地給貓貓搓乾頭發。
“而且,你那麼明顯拒絕了中原先生,還讓學生們參與警惕,怎麼看都是在放水。”
“唉?那麼明顯嗎?”
“很明顯呀。你給惠他們安排的任務,一般都是稍微超出他們自身能力一點的。但是絕對不會超出太多。”
白雪一邊把毛巾換一邊繼續擦,一邊緩緩陳述她的理由,“特彆是羂索已經用了真人的皮子,掌握了無為轉變這種高危術式的情況,你是不會讓學生們麵對的。太危險,變數也太多了。”
她再清楚不過了。
五條老師,她的大貓貓,看著吊兒郎當,輕浮散漫,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是其實對學生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
“bingo!老師我就是這麼一個為學生著想的好老師呢!”五條悟笑嘻嘻地在下巴比了對號,整個人高興仿佛在發光。
他身後有尾巴此時絕對已經翹上天了。
白雪:……
啊,可惜有時候欠揍也是真的欠揍。
她估計高專的那群學生,信任五條老師的實力和判斷,但是絕對不會信賴他的人品吧?
特彆是日常生活中,學生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對自家貓貓有半點尊敬的。
畢竟五條不值得。
而且,白雪有點不高興的是,這些計劃打算她雖然都能從五條老師的行動裡推斷出來。但是!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她?!
當她是什麼?!
這種貓都學會先斬後奏了,再不揍就管不住了!
“所以呢?五條老師的計劃是什麼?可否讓我這個卑微又幫不上忙的治療知道呢?”白雪微笑著,拽著毛巾的手稍微用力,揪住了貓貓頭上柔軟還濕潤的毛毛。
五條悟:!!!
要命!
他就算是腦子被羂索吃了,也感覺到白雪醬在生氣了。
“白雪醬這個老師我可以解釋的嘛……”
五條悟特彆乖巧地維持住被白雪揪毛的動作,動都不挪動一下的,“那棟□□大樓啊,雖然防範了咒靈之類的東西。但是對妖怪來說還是完全無防禦的狀態,所以就有很多妖怪闖進去了。”
白雪挑眉示意五條貓貓繼續說。
“老師我剛一進□□大樓就感覺到不對了嘛。然後就想到那個黃灰皮的鏖地藏了。所以趁機聯係了一下奴良組那邊。”
五條悟看著白雪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生氣,微笑中的危險仿佛減輕了一點,悄悄試探性伸爪,環住了白雪的腰。
白雪看了一眼,默許了。
五條悟勾起嘴角繼續道,“然後老師就覺得羂索肯定是和妖怪勾結了,那肯定是要一起處理掉嘛。不然還要跑來跑去多麻煩~”
“然後□□大樓裡那麼多妖怪,老師我也不能直接和森鷗外那個黑心大叔說真話嘛。萬一被羂索發現了,就不好了。”
五條悟頂著自己無辜的蒼藍色眼眸,看著白雪,“白雪醬不要生氣了嘛,老師我錯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白雪在貓貓滿臉無辜的撒嬌攻勢下,感覺到自己心裡的防線一退再退。
如果這是霓虹國家遍地都是galgame的話,白雪現在就是被可愛青春貓貓女主角,五條悟攻略的任務對象!
她才沒有那麼好攻略!
白雪看著貓貓對自己使用了眨眼攻勢。
然後又用了歪頭貼貼蹭蹭的攻勢!
然後,''貓貓女主''放出了終極大招——病弱buff!
五條悟額頭抵在白雪肩膀,雙手繞過她的腰肢把人抱在懷裡,嘟嘟囔囔,“白雪醬,原諒老師我嘛。老師我當時在□□大樓腦袋超級疼的……那邊的零零碎碎的信息太多了,六眼都處理不過來了…”
白雪:!
可惡,這一回她這個攻略人物算是白給了!初始好感度太高了!
白雪歎口氣,徹底拋卻了自己的底線,“頭還疼嗎?”
五條悟勾著嘴角,“白雪醬親親就不疼哦~”
白雪無奈,用毛巾用力搓了兩把貓貓腦袋,然後輕輕親在了五條悟勾起的唇瓣上,一觸即分。
雖然白雪確實不生氣了,但是正事還沒有談完呢。隻能給一兩個親親安慰一下貓貓。
“所以羂索沒有動手應該也是想要等京都那邊的妖怪過來?那這兩天輪流守衛,隻要裝作警惕,不讓羂索起疑心就行了。”
五條悟:“應該是吧……”
白雪的心思還在正事上,但是五條悟早就被剛才輕輕的一吻勾走了心神。
“唔,那是不是不輪班的時候,可以放學生們出去玩一下啊,我看虎杖同學,還有野薔薇都期待來橫濱的。”
白雪看著文件上預計那些妖怪行進至此還要兩三天,覺得一直拘著學生們,也沒什麼用,隨口給了五條貓貓一個建議。
而五條悟看著他自己頭發上漏網之魚的水珠,緩緩從發梢滴落,然後幸運地落在了白雪脖頸,順著往下滑出蜿蜒的水痕……
白雪的建議還在繼續。
“而且吉野同學他剛加入一年級,和虎杖他們好像還不太熟,一起活動有助於增進感情……”
“唔…嗯……”五條悟嘴裡答應的含糊,其實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應些什麼。
他眼神飄忽不定,蒼藍的眼眸幾乎是散的,最終恍惚多次,才凝在白雪開合的唇瓣上。視線落定的瞬間,他耳邊全是血液迅速流動的聲音,以至於連白雪醬說的什麼,他都聽得含糊。
腦子就像是燒壞了一樣,他真的好久都沒有親到自己的小女朋友了。那種輕輕淺淺的一下,隻會讓他更難受。
唔……他隻記得之前好甜,還有吃飽了的滿足感。
可是現在他好餓啊,餓得渾身火燒火燎的燥熱,就連理智都一點點融化了。
五條悟把白雪轉了個身,麵對麵放在自己腿上,俯身低聲撒嬌,“白雪醬,彆管那些人了,你管管老師好不好?”
白雪耳朵被溫熱的氣息呼得發燙,終於回想起剛才兩人洗浴的目的。
她眨眨眼睛,忍著臉上燒紅的熱意,放下五條悟的手機,“……五條老師想要我怎麼管呢?”
五條貓貓得寸進尺,臉貼在了白雪鎖骨上啞聲道,“老師我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感受著衣物傳來的熱度,白雪嘴角勾了一下,心裡惡劣的念頭翻滾,眼神裡也帶上狡黠,“可以哦……那五條老師你閉上眼睛。”
白雪看著喪失判斷力的五條貓貓聽話地閉上了眼睛,自己吸了口氣,逐漸貼近,然後含住了一直在自己眼前上下滾動的喉結。
脖頸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相對防禦最為薄弱的地方之一。人的潛意識,就讓人更加關注自己的脖頸。
有時候,呼吸貼近脖頸帶來的刺激感遠比其他地方更強。
白雪親上去的時候是知道分寸的。她知道那裡是脆弱的地方,不能用力按。甚至隻是輕輕跟著走了一次上下。
可是,她這樣一親,五條悟的分寸徹底沒有了。柔軟的沙發讓白雪跑都沒地跑。
當晚,白雪被五條貓貓拉著,被迫實踐年糕是怎麼做出來的這件民俗活動。
他們現在年糕坯子是有了,但是如何運用搗錘,還有石臼,就是兩個人共同探討實踐才能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