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腦子:……
他,一個身殘誌堅,腦身分離,還在頑強活著,被你們所有人嘲諷的腦子,欺負人?
你們咒術界講不講道理?你們咒術界就是這麼無理取鬨的嗎?
他當年叛逃果然……
五條悟看著猴子玩偶的表情,讀懂了沉默中的意義。
他挑眉隨手指了指被九相圖包圍,正在對戰的羂索,“傑,詛咒師那邊可都是想拿你皮子生孩子的家夥哦~這樣一想,還是高專比較溫暖吧。”
“而且,你在高專,還可以養悠仁這麼一個好學生當兒子哦~”
夏油腦子:……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
夏油腦子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和咒靈,冷酷地想道:活,他是活不下去了,拉哪個墊背是個問題。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同理,夏油腦子裂開的時候,在場沒一個人是無辜的。
另一邊羂索,也在努力掙紮。
他一邊操縱著夏油傑的身體,一邊回想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錯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個計劃出了差錯。
按照他以前的計劃,他這副身體根本不能在五條悟眼前出現,要一直瞞得嚴嚴實實。等到涉穀那一天,突然出現讓他腦內時間回溯,這樣才能用獄門疆封印五條悟。
按照這種道理,他今天不該出現在咒術高專的。畢竟潛入高專有一定的危險暴露他的咒力殘穢。
可是,問題的關鍵是最近他這邊人手實在是削減得厲害。五條悟又緊盯著外界的動靜,那些稍有名氣的詛咒師聽到風吹草動基本不敢出來。
一級或特級咒靈又沒那麼容易孕育。加上那些合作的妖怪,他又不放心。他就隻能親自出馬。
然而,突如其來,他就暴露在那個乙骨憂太麵前。那個年輕的特級屏蔽氣息做的太到位了,以至於他等了很久的皮膚就這麼暴露了。
在他考慮怎麼才能悄無聲息搞死乙骨憂太的時候。他後麵又有了動靜!
突然出現的玩偶就算了,五條悟特麼的還帶人過來了!
花禦他們是死的嗎?他隱藏自己的殘穢是漏氣了?五條悟怎麼就跟狗一樣精準定位到他這裡了?!
這怎麼打?
這要他怎麼打?
他就一個腦花,要對上兩個特級咒術師,還有一個身體前主人。而且還要時時刻刻防著九相圖那三個不孝子弑父!!!
羂索要不是活得久,他心態早崩了。
羂索腦子飛速運轉,在重重包圍中,看到了一條逃出生天的路。他所追求的事業,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就被破壞。
即便那群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了他和九相圖和宿儺容器的關係,也沒關係。
計劃總會變動。但隻要他還朝著最終目標前進,就沒有問題!
羂索覺得他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哪裡出了錯誤,然後糾正!這個日本,必然要回到千年之前的樣子!
那個白雪,明明夏油傑身體的記憶裡,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詳細信息卻又分外模糊,隻知道是個治療師。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即便她不是異變來源,也會讓五條悟和乙骨憂太更肆無忌憚。
他要排除掉才行。
羂索操縱著夏油傑的身體,召喚出了大鯰,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腳下的地麵驟然出現了巨大的深坑,突然下墜。
五條悟抱著白雪用咒力浮在空中,蒼藍的眼眸掃過術式,“作用於意識上的咒術嗎?麻煩的東西。”
羂索在眾人因為下墜感停滯的片刻,放出了更多的咒靈。咒靈被釋放的瞬間,就襲擊向高專眾人。乙骨憂太還有夏油腦子他們也不糾結於生孩子和搶老婆的問題了,開始專心應對不斷冒出來的咒靈。
唯有被九相圖一路帶來的癡傻版真人安穩站在原地。
羂索眼神閃爍了一下,繼續放出咒靈。
咒靈操術最大的優點就在於多變,他可以容納咒靈的數目是沒有上限,所操持的咒術也變化多端。
即便乙骨憂太和五條悟在這裡,麵對大量的咒靈,保護學生和散布在密林裡的其他人,也是要花時間和精力的。所以,必然不可能在分心的同時輕易應對。
如果要專心,六眼懷裡的人就不會一直被護著了。
白雪瞥了一眼羂索。她對於視線的敏感程度還是很高的,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剛剛緊張的戰鬥中,那個家夥偷偷看了自己。
想乾什麼?
覺得治療好拿捏嗎?
白雪嘴角的笑意清淺,歪頭拍了拍自己大貓貓的胳膊,“五條老師,戰鬥中嘛,你放我下來好了。”
五條悟眼眸掃過白雪歎口氣,在她側臉親了一下無奈道,“白雪醬,不許受傷哦。不然以後白雪醬的座位就隻能是老師懷裡了。”
“成交。”
白雪被五條悟放在了平坦的地麵上。成群的猛然襲向她,而她卻站在原地,抽出自己的刀微笑著看了羂索一眼。
不是想從她下手嗎?來呀。
這可是給你機會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