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該送入地獄的畜牲!
童磨笑嘻嘻地看著蝴蝶忍,一點也不生氣道,“哎呀呀,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你怎麼這麼痛恨我呢?真有趣~”
另一邊,玉壺站著童磨拋下他獨自麵對兩個小姑娘,也不得不尋找自己的目標。
黑死牟閣下似乎隻在乎那個頭上有疤的小子,鬼殺隊應該是不放心,也有兩三個柱在旁邊對峙。
童磨閣下選了兩個小姑娘,還有另外兩個柱過去幫忙。
猗窩座直接和一個柱一對一。
那剩下的,隻有一兩個柱,需要他處理。但是,僅僅隻是殺死柱是得不到鬼舞辻無慘大人的稱讚的!
他要做出來點成績才可以!
玉壺腦袋一鐵,瞄上了站在旁邊當後援的五條悟和白雪。這兩個人再加上兩個柱,他絕對會被鬼舞辻無慘大人讚的!
原本打算過來對付玉壺的音柱和霞柱,看著玉壺一臉詭異笑容地靠近白雪他們,瞬間停住了腳步。
轉頭走向煉獄杏壽郎那邊。
白雪小姐那邊……嗯…不需要他們。
現在的場麵似乎變得輕鬆起來。
不管是鬼殺隊的柱們,還是上弦之鬼們,都覺得輕鬆不少。
柱們覺得輕鬆是那些善於躲藏的鬼現在都在眼皮子底下,不會在他們視線之外襲擊人類。
而上弦之鬼們更是自信,他們覺得自己這一方算是穩操勝券。
身為上弦的鬼,不論是童磨還是猗窩座,甚至是玉壺都對自身有著絕對的自信。哪怕是麵對鬼殺隊的柱們,他們也有信心能夠將一群柱們殺死。
至於那個討人厭的光暈?
他們直接一招把人殺死,那不就沒有治療的必要了嘛。沒有人需要治療,那就不會有那個為了治療而出現的光暈。
受上弦鬼這種輕鬆的氛圍影響,躲藏在閣樓裡的鬼舞辻無慘也稍許放鬆起來,甚至連門縫都悄悄打開了一點。
白雪看著悄悄打開的門縫,但笑不語,隻是點著突然冒出來的鬼,數了數人頭,上弦一,上弦二,上弦三,上弦五,四個上弦。
她想一想之前沒了的上六和上四,嗯……剩下的應該全都在了。
她滿足地笑著,由衷地感慨道,“到齊了,可以一起做日光浴了呢。”
黑死牟和白雪接觸的最多,他下意識覺得不妙。
果然,一秒鐘不到,閣樓周圍,突然閃爍著飛出大量星星點點的光暈。
白雪的這句話,就像是開啟新篇章的開關,剛剛未免打草驚蛇,故意壓抑著不放出去的加血技能,瞬間從她身邊飛出,直奔加血目標。
鬼殺隊的柱們就像是被點了buff,一個個渾身泛光。
層層的光暈散布在閣樓附近,沾染上的鬼瞬間灰飛煙滅,而觸碰到光暈的人身體強健。
“啪!”的一聲,白雪看到鬼舞辻無慘剛剛打開一道小縫隙的門,死死地關上了。
他退了,他這一退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出現了。
白雪低頭笑了笑,看著係統界麵上不斷增長的積分,內心充滿了安寧。站著看戲就有積分拿的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
不到五分鐘,閣樓附近飄起來大量的灰燼殘煙。
畢竟這附近,不止有上弦之鬼,還有數不清的普通的鬼。那些因為光暈化成灰的鬼,用他們化灰的微小浮塵,成功在空中化作一道自然屏障,使得光暈的能見度也降低了。
這一出削弱了不少光暈的強度,勉強給上弦之鬼一些躲藏的機會。
上弦之鬼們四處尋找閣樓的陰影,企圖在陰影中躲避滅頂的陽光。
蝴蝶忍抄著手裡的刀跟在童磨身後寸步不離,“哎呀,你怎麼開始躲起來了呢?為什麼不繼續了?你不是說很有意思嗎?那就更有意思一點吧!讓我把毒素注入到你身體裡如何?”
童磨邊跑邊笑,仿佛沒被光暈灼痛一樣,“哈哈哈哈哈確實很有意思,想想自己要是死了,也會這麼有意思的吧?”
雖然這麼說,童磨逃命還是很乾脆的。明明是一米八多的身高,但卻絲毫不猶豫地貼在閣樓的牆角,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米。
隨著鬼殺隊的柱們身體治愈,閣樓外的光暈少了許多。如果躲閃及時,以上弦的體質來說,應該還是能在光暈下撐上個一時半刻的。
玉壺看著現在的形勢,實在拿不準主意。他到底是要先殺掉鬼殺隊的柱們,還是先去嘗試殺掉白雪這個罪魁禍首。
可是那個女人旁邊的男人實在是煩人,那種擋住一切攻擊的能力,讓他縱使有千百般血鬼術也難以獲得勝利。
玉壺思索良久,做出了最謹慎的決定,他先去用一擊殺掉鬼殺隊的柱們,然後再慢慢來,嘗試著殺掉白雪。
雖然計劃沒什麼問題。但是白雪要是知道了這個計劃,八成是會覺得,玉壺,那麼普通又那麼自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名字裡帶壺的,都普遍自信。
白雪至今都還記得,五條悟遇上漏瑚的那一天,漏瑚還一臉自信的覺得自己能夠單殺五條悟。
看著玉壺對著鬼殺隊的柱們放出自己的血鬼術,似乎打算和她比加血和傷害哪個快,白雪嘴角露出了同情的微笑。
她可是最強的綁定奶,如果加血能力速度跟不上的話,她可是連自己的崽都奶不上的,談何治愈他人。
白雪站在玉壺後麵,看著他對著音柱瘋狂輸出,手不自覺地按在了自己的技能版麵上。
來比一場嗎?
可惜,白雪還沒有開始,就被察覺到自己意圖的鬼舞辻無慘叫停。
鬼舞辻無慘站在閣樓的門口陰影中,一手把著門,一手拽著自己胸口的衣襟,雙眼瞪大幾乎露出血絲,“蠢貨!不要再打傷那些獵鬼者了,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
“那些獵鬼者隻要不受傷,就不會有光暈出來你們懂不懂,快停手!”
鬼舞辻無慘實在是躲不下去了。再讓這群蠢貨繼續攻擊下去,他都要被陽光給淹死了!
鬼舞辻無慘剛剛在閣樓內察覺出了一點端倪。那個女人的技能,似乎隻有在鬼殺隊的人受傷時才會使用!
所以,隻要那些柱不受傷,那他們就始終是安全的!他們現在要保證的是那些鬼殺隊的柱們絕對不能受傷!
不然,就是他們要自己找死了。
……………
然而,即便是上弦會乖乖聽話,可閣樓外麵的其他的鬼比葫蘆娃救爺爺還能送。
鬼舞辻無慘明明已經說過了,隻要鬼殺隊的人不受傷,就不會有光暈,也不需要的躲躲藏藏。但是那些剛剛被轉化鬼們,一點也不聽話。
滿無限城的鬼全都擠擠挨挨地站在無限城中央,這密度之大,堪比當年非洲的角馬遷徙時被堵在了河邊。
現在這群角馬隻想擠進鬼舞辻無慘那個看起來分外安全的閣樓,防止一會兒再次出現光暈奪了他們的小命。
可鬼舞辻無慘是誰?是一個自私自利到至極的男人。他又怎麼會和那些弱小的鬼們分享自己的閣樓。
鬼舞辻無慘發動了血脈裡的詛咒,而後化作巨口的手臂咬住幾名往他身邊逃躥的鬼狠狠地摔在地上,“你們再敢過來,那就全都給我去死!”
倉皇逃命的鬼們猶豫了片刻,然後毅然決然地朝著鬼舞辻無慘的方向繼續逃命。
即便鬼舞辻無慘就像是守在河道的鱷魚,但凡他們有一絲逾越就要把他們生吞下肚。但,即便如此也擋不住那些鬼想要渡河的渴望。
畢竟身後就是自發光的那群柱啊!!!
這一秒被太陽曬死,或者下一秒被無慘大人殺死,反正都是死,那多活一秒是一秒。而且,這麼多鬼一起,萬一無慘大人沒來得及殺死他們,那就是賺了!
那些完全不聽從管教的鬼徹底激怒了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在惱怒中,伸出了張嘴的手臂和雙腿將那些廢物一般的鬼,一個一個吃進自己肚子。他長在臉上的那張嘴還不閒著,不斷地唾罵道,“廢物!虧我還讓上弦去尋找惡鬼!”
“混蛋!你們還獲得了我的血液,都這麼弱!完全沒有存在的價值!!!”
白雪聽著鬼舞辻無慘的怒吼,看看源源不斷從隧道斷口處逃命趕來的鬼們,突然對無慘這個鬼肅然起敬。
聽聽!
他說那些鬼都獲得過他的血液啊!就算不是獲得了他的血液,也是獲得了他手下上弦之柱的血液!
這組織結構是如此的耳熟,鬼舞辻無慘發展上弦,上弦發展手下的惡鬼,如果惡鬼再繼續向下發展……循環往複,生生不息,這……
啊這……
這不就是傳.銷嗎?!
白雪再看看那些不是上弦的鬼。一個個長得千奇百怪,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從什麼百八十年見不到人影的犄角旮旯裡出來的,畢竟外表都帶著一種隨意長長的意味。
她看無慘的眼神變了,她原本平淡冷漠的眼神染上了同情的色彩。
鬼舞辻無慘……一個年過千歲已久卻依然不服輸的老企業家,一個窮其一生都在兢兢業業努力發展下線的傳銷頭頭。
坑蒙拐騙,威逼利誘無所不用,隻為壯大自己組織的實力。
為此甚至不惜四處走訪,哪裡有鬼吃人的傳說,哪裡就有鬼舞辻無慘。上山下鄉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足跡,披星戴月翻山越嶺就是他發展下線的真實寫照啊!
然而他的手下,變態的變態,戀弟的戀弟,還有時不時的白給怪。
嘖,果然,做鬼不能太屑了,不然就連招員工的運氣都不會很好。
“這努力程度,就是生產隊的驢都甘拜下風。”白雪拍了拍五條悟的胳膊,感慨道,“五條老師,你得出什麼結論了嗎?”
努力?
什麼努力,哪方麵的努力?
五條貓貓眼睛一亮,“白雪醬是想讓老師更努力一點嘛~可以哦,一整晚什麼的老師絕對能做到的,那些裡的一夜七次老師我也……”
白雪:!!!
她瞬間睜大眼睛,捂住了大貓貓的嘴,“我說的是關於學生的啊!”
五條悟歪著腦袋,頭頂上的白發因為沒有眼罩束縛,零散的蓋在他眼前晃了晃,“唔………學生們啊……”
五條悟想了好久突然道,“我明白了,惠他們努力程度還不夠?朝九晚五上課不如改成零零七?”
“啪!”白雪一巴掌呼到了五條悟後腦勺,“做老師不要那麼屑,會倒黴的!一個鬼舞辻無慘還不夠你引以為戒的嗎?”
五條悟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眨眨眼睛,“唉?老師我可是一直都是高專優秀教師哦~特彆受學生歡迎的那種~”
白雪眯了眯眼睛,“受歡迎?高專優秀教師?”
“五條老師,做夢也等我們回去再做好嘛?”
“白雪醬,老師我真的要生氣了哦!老師我可是確確實實評上的哦!還有證書存在我高專的宿舍裡呢。”
白雪挑眉隻問了幾個關鍵的問題,“那,五條老師你評的是全校的優秀教師嗎?”
“是一年級的哦~”
“那一年級有幾名教師?”
五條悟沉默了一會兒,才撇著嘴小聲道,“一個。”
白雪:………行叭,破案了怪不得大貓貓能評上優秀教師。
“五條老師,你但凡向鬼舞辻無慘學習,拿出傳銷的精神拉人進高專。你都不會是優秀教師的得主。”
“哈哈哈哈哈,所以老師我才不要嘞!順其自然嘛,天天拉人進高專什麼的,一聽就不是很帥氣。”
行叭,反正貓貓總是對的。
白雪看著鬼舞辻無慘瘋了一樣地處罰向他靠近的下等鬼,單憑他自己的力量,就把鬼殺隊的活乾掉了一多半。
一時之間,和上弦之鬼對峙的柱們都有種鬼舞辻無慘才是真正的鬼殺隊的錯覺。
下等的鬼實在是太多,鬼舞辻無慘為了清理那些不聽話的鬼們,也是為了保證自己之後,不會被陽光灼燒。他逐漸走出了一直躲藏的閣樓。
他很清楚,隻有鬼殺隊的人不受傷,他才不會被照。
白雪看著鬼舞辻無慘的動作,眼神閃爍了一下,按兵不動,隻是靜靜等待更加合適的時機。
也許是因為白雪和柱們都沒有任何動靜,這種寧靜的假象給了鬼舞辻無慘一種自己不會被針對的錯覺。
他從一開始地小心試探,轉變到後來橫行霸道地處理閣樓周圍的鬼,不過是半刻鐘的事情。
不死川實彌看著自己走出閣樓的鬼舞辻無慘露出了帶著幾分狠意的笑容。
如果不是這個人。
如果不是鬼舞辻無慘,他還繼續和自己的母親還有弟弟生活在一起。不會是現在這副猙獰的模樣,更不會拿起他從沒有想過的刀劍。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也不再理會始終盯著炭治郎的黑死牟。
上一雖然有獨到的劍技,但他始終是鬼舞辻無慘的手下,現在應該是他們和鬼舞辻無慘算賬的時間。
鬼舞辻無慘還在繼續吞噬這那些不知禮數的下等鬼。仿佛絲毫沒有察覺,鬼殺隊的劍士們,停下了手中的日輪刀,全都用痛恨的目光注視著他。
如果不是鬼舞辻無慘。
也許種種悲劇和分離都不會上演。也許該有的悲傷不會變少,但是也不會更多了。
送他走,送他去無間地獄!
那些鬼殺隊劍士們的眼神裡,都隻透出這一句話,再也容不下其他。
此時此刻,他們不再是一個個個體,他們是一個整體,是真心期冀鬼舞辻無慘能夠徹底消逝在這世界上的一個整體。
稍許放鬆的刀再次立起來,這一次,他們眼睛裡不再是眼前的對手,他們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
繚亂的呼吸法在同一時間開啟,他們最先瞄準的,不是鬼舞辻無慘,而是他身後的那棟閣樓。那棟牆壁有半米厚的,不透光的閣樓。
那是鬼舞辻無慘的後路,是他們絕對不允許存在的東西!
也許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群體的力量是無窮無儘的。高聳的閣樓在眾多劍技的攻勢下,轟然倒塌。暴露了在裡麵躲藏著的,控製著這座無限城的女鬼。
這座城的控製權至關重要,鬼舞辻無慘立刻讓上弦都去保護鳴女,謹防她被斬殺。
五條悟下巴壓在白雪腦袋上,看著鬼殺隊的人和鬼舞辻無慘的上弦們再次纏鬥在一起,聲調慵懶地問道,“白雪醬,我們要幫他們一下嘛~”
白雪勾著嘴角,惡劣地笑了,“不用哦,鬼殺隊的人不怕死,但是無慘可是很怕死呢。所以該擔心的應該是無慘先生啊。”
白雪的話完全正確。鬼殺隊的人可以肆無忌憚地繼續攻擊,可是隻要白雪站在這裡,鬼舞辻無慘連弄傷他們都不敢。
於是,混戰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種奇妙的光景。
鬼殺隊的柱們一個個操著刀追著鬼舞辻無慘跑,上弦也不敢攔,無慘也不敢還手。
堂堂一鬼王,隻能用背後的觸手一邊撿起地上掉落的彼岸花碎花瓣,一邊往嘴裡塞,時不時犧牲根手臂防止致命傷。
甚至還要時不時阻止不死川實彌那種,喜歡拿刀劃拉自己的人自殘。
操心的樣子,像極了養著一群不孝子的老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存稿好像出了點問題……佛了……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毛病,也可能是我以前打字按住什麼鍵了吧………
我已經修好了,順便往後寫了點,麻煩大家再看一下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