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從用質問的語氣對溫暖道:“我雖不是你親媽,但他可是你的親爸,你自己的爸爸現在就等著你救命了,你難道真的打算見死不救?”
“我自己的爸爸?你要不說,我都快忘記了。”
溫暖的表情僵硬,甚至不願看她。
“姐,你就救救爸吧,我們都還小,這個家不能沒有他。”
陳從身後的女兒溫牧衝上前去拉著她的胳膊,楚楚可憐的哀求她道。
她雖有和溫暖相似的眉眼,卻沒有她長相端莊麗質,反倒有些小家子氣,個頭也比溫暖矮了許多。
溫暖看著她突然抓上自己的手,神色又一瞬間的恍惚,不過很快她便將手抽了回去。
臉上帶著些嘲諷道:“你們都已經這麼大了,沒有爸爸已經是很幸運的了,我可是一出生就沒有了爸爸。”
“你怎麼能這麼說爸呢!”
身後的男子也站了出來,他是陳從的小兒子溫煦,個頭和左灣不相上下,隻是臉上還有些稚氣未脫的樣子。
溫暖見他態度強橫,仰起頭平靜的看著他:“你們今天來不就是要聽我說這些話的嗎?”
“你……”
他還想再說什麼,左灣已經走過去擋在她的身前,他冷著臉看著眼前嘴臉各異的三個人,眼神裡帶著不屑和鄙夷。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一口一個爸爸的是你們,既然那麼孝順有時間為什麼自己不去救爹,反倒跑到這裡來找扯這些沒用的。”
溫煦一臉提防的看著左灣,“大明星了不起啊,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們來找溫暖的麻煩,就和我有關係。”左灣不容置疑道。
陳從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抱著胳膊道:“我說怎麼連自己的親爹都不管了,感情是有了男人翅膀硬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溫暖站直身子怒視著她,“我還要工作,沒空和你們在這裡閒扯,你們走吧!”
看到她神色慍怒,陳從反倒沒有收斂,似乎覺得自己的話被證實了反倒更來了勁。
“這是要趕我們走呐!”
她緩緩踱步到沙發上坐下,一臉閒適的抱著胳膊道:“你今天要是不救你爸,我還不走了。”
說罷,拉著麵前的兩個孩子也坐在了沙發上。
“反正這事兒我們也占理,丟人的是你,就讓你們公司的人都看看,你這個領導是怎麼給人當女兒的。”
溫暖神色陰沉,眼神盯著麵前蠻橫的女人,似是要噴出火來,拳頭緊緊攥著,似乎在很努力的克製自己。
左灣看她這樣,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拍,似是在安撫。
隨後,轉身對他們母子三人道:“既然你們一心想把事情鬨大,那就乾脆點,現在就聯係記者,如果可以的話直接開個記者會也行,把溫暖是怎麼長大的,她父親對她做了什麼,都好好講一講,看看到底是誰占理。”
溫暖拉了拉他的衣袖,想阻止他的話。
就算她不懼外人的指點,左灣畢竟是個公眾人物,若是把他牽扯進來,難免會影響他的事業。
陳從似乎看出了溫暖的顧忌,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好啊,找記者,找媒體,我倒要讓他們紛說紛說,你的命都是你爸給的,你怎麼就不能切塊肉救你爸爸的命。”
說到這兒,溫暖突然兩眼發紅,犀利的眼神似要冒出火來,她抓起桌上的茶杯衝著陳從的腦袋就扔了上去。
陳從還未反應過來,那水杯就已經砸在了她頭頂的玻璃牆上,杯子裡的水兜頭撒了她一臉。
溫暖吼道:“給我閉上你的臭嘴,我的命是我媽給的,我媽用她的命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的,溫東陽他就是個屁,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一家人都給我滾。”
陳從怔怔的看著她,頭發上的水還不停的往下滴著,模樣甚是狼狽。
溫牧拿著紙巾幫她擦著,好一會兒她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一拍桌子站起身道:“反了你個小賤種,你這是想謀殺老娘。”
說罷擼起袖子回頭喊溫煦道:“有人都要殺你媽了,你還坐得住!”
溫煦聞言站起身三兩步就跨過來伸手便要抓溫暖。
左灣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向後一扭,便彆著他的胳膊將他背過了身,輕而易舉的向後抻了抻他的手臂道:“小子,有點出息,還會欺負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