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柏晴冷笑,眼神裡帶著鄙夷。
“生意人的眼裡,喜歡值多少錢?”
她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米拉的腹部:“時溫恒之所以現在對她諸多遷就,還不是因為她肚子裡有貨,時家三代單傳,時溫恒這麼多年又不近女色,難得有了這麼一點血脈,能不重視?”
“你的意思是,如果月白沒這個孩子,還是康緹的勝算大一些?”米拉有一絲遲疑道。
柏晴見她聽進了自己的話,心裡不免有些哂笑,麵上卻神情鄭重:“你說呢?如果你是時溫恒,你會選哪一個?”
她沉思了一會兒,又突然有些提防的看著她:“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柏晴靠著沙發,一臉無謂的神色。
“你相信不相信我又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再者說了,你手上不是有錄音麼,有什麼可怕的?”
米拉握緊了手中的錄音筆,正如她所言,現如今也就隻有康緹才能攪了這局,隻有局麵亂了她才能找到轉機。
米拉走後,肖安敲門進來。
他看著柏晴兀自坐在沙發上喝茶,眼神裡的陰霾卻並未消散。
“柏總,那錄音筆的事兒是個隱患。”
她放下茶杯,語氣平淡道:“無妨,虱子多了不怕咬,她握著那幾句話無非就是想自證清白,但若是再做點彆的事兒,可就賴不到我頭上了。”
“您是指她會對月白下手?”肖安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不由的皺眉。
“她想對付月白也不是一兩天了,我剛剛已經提醒的很清楚了,康緹是一把好用的利刃,隻是不知她能不能成為那個拿刀的人。”
肖安忍不住勸道:“她畢竟還懷著董事長的孩子呢,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
柏晴眼神裡的陰翳之色瞬間變得狠厲起來。
“毀了她的不是彆人,就是因為這個孩子。”
隻要想起在監.聽設備裡聽到她在車上用這個孩子逼宮栢日華的事情,她就恨的牙癢癢。
貪得無厭而又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都是作死。
肖安看著她此時的樣子,也隻是默默的在心裡歎了聲,他知道她向來篤定,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扭轉,隻是見她越來越偏執,無疑是將路越走越窄。
垂目又瞥見她小指上那枚銀色的尾戒,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散發著冰冷的光澤,心裡不由的沉了沉。
那是一對情侶對戒,男款他曾在她的車上看到過,想必是沒有機會再送出去了,但是女款卻被她如影隨形的戴了很多年。
要說絕情,她首屈一指,要說長情,她也是當仁不讓。
陪伴了她這麼多年,對肖安來說,她也不過是個奇特而又讓人忍不住心疼的女子。
《全體都有》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最後一期是重頭戲,叫叢林生存法則。
三組CP從不同的地點入山,帶有限的裝備水糧還有彩彈狙擊槍,以互相淘汰的形式,最先出山並生存下來的一組獲勝,可以贏得五百萬的公益捐贈金額。
成旭東和蔚藍被投進山以後已經連續走了兩個小時,眼看天色有些昏暗。
“你說這山裡有沒有什麼吃人的野獸?”
想想要在山裡過夜,蔚藍便有些心虛。
成旭東觀察了一下GP.S定位,對比地圖道:“再往前走一段就會有建築,你如果再磨磨唧唧的,估計真要在這裡露營了。”
“還要再走,我的腳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成旭東鄙夷的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朋友圈不是經常曬健身麼,作為一個健身達人,這麼點活動量都撐不住?”
想想自己去健身房多半是為了看帥哥的打卡族,她就有些感慨,去健身房好歹還能看看帥哥抗疲勞,在這裡能有什麼。
說罷她舉起手裡的棍.子挑開了腳下的樹枝,一隻肥碩的地鼠滴溜溜的衝著她的腳下竄去。
她尖叫一聲,直接撲到成旭東身上。
“有有有老鼠!”
成旭東沒好氣的抱著她,接過她手裡的棍掃了一圈周圍的草叢,確認已經跑了,這才道:“是啊,健身房的帥哥再多,這這裡能保護你的也就隻有你成哥。”
蔚藍冷靜下來,隻見成旭東的下巴就抵在她的胸上,神情有些古怪,自己卻還緊緊的用胳膊圈住人家的脖子,整個人就騎在人家的腰上,身後的攝影師都有些忍俊不禁,她忙跳下來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嘴硬道:“一隻老鼠而已,又不是老虎,難不成還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成旭東看著她有些慌亂的背影,忍著笑道:“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