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龍拉的棺材?
時閱川驚訝的挑起眉頭。
這樣大膽且離奇的暢想,不知這人間皇陵可容納的下?
他轉頭看著白麓,突然對小姑娘腦海中的那些天馬行空的夢有了幾分好奇。
白麓哪知道棺材要去哪兒?
於是她一口拒絕:
“你做了這樣的壞事,還想去見龍?不贖完罪你什麼都做不了!”
陳河本應反駁的。
他做下錯事,也不純粹是為了自己。
一邊是生恩養恩的父母,一邊是滿城的百姓,他做這個取舍,內心也很是痛苦的。
但如今……
他看著白麓,卻如同奉著神仙人物,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反而恭恭敬敬的俯首道:
“您說的對。是我之前做錯了事,如有責罰,便由我一力承擔,與我父母無關。”
“隻是……”
他受的傷倒沒那麼嚴重,但精神卻著實大受震撼,此刻神情帶著些萎靡:
“隻是化身夢馬,卻沒法再變回人身,於我父母而言,這該是多麼痛苦的事!”
“白麓姑娘,您修行有道,能否讓我父母恢複?”
“我陳河願結草銜環,做牛做馬。”
……
一口氣把話說完,他很快便又冷汗涔涔了。
白麓後退兩步,此刻挑剔的各角度盯著陳河,最終卻隻搖了搖頭。
“結草銜環?你是不是還想近距離接觸我以身相許呢?彆做夢了,你長得沒什麼特色,我喜歡的人可比你俊多了!”
時閱川在背後突然低下頭,默默紅了耳朵。
可惜一片羞囧無人看,白麓隻顧自己挑剔:“你做牛做馬也不是個熟練工,也就適合拍拍電影吧。”
說到這裡,她倒是壞心眼兒的蹲在陳河身邊:
“難怪你27歲了都還隻是個秀才,確實腦子不怎麼靈光。”
“人家大小姐是不是說過,隻要有足夠的夢境孕育,夢馬便可以蛻變成功,從此也可自由為人?”
陳河臉脹得通紅。
考秀才……考秀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雖然27歲才考上,可還有很多人五六十歲也沒考上呢!
卻聽白麓繼續說道。
“大小姐一個人的能力分散在全城的人身上,每個人隻得一點點,能夠吸收的夢自然就變得更少了。”
“也就是說,她隻用一個夢的功夫就蛻變成功,但全城的百姓可能需要睡個三天三夜才能變回來。”
“但是這個時候,偏偏有一隻蜘蛛來偷家……”
“陳河,你說你爹媽為什麼變不成人?”
……
陳河臉上的通紅慢慢褪去,整個人目光恍惚,形容呆滯,儼然已隻剩空空的軀殼了。
——是啊。
為什麼變不成人?
那是因為他一直在抽彆人的夢,然後按自己的想法織進去。而且就像眼前神秘的白麓姑娘所說,自己那些夢做的實在粗糙,那能吸收的,豈不是更加有限?
也就是說,倘若他什麼都不做,此刻全城的百姓都該蛻變成功了?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胸口一陣悶痛。
此刻不由想起了當年落榜時的景象,種種鬱悶,豈能用言語表達!
一旁的陳父陳母也聽得呆了。
……
倒是看熱鬨的小王艱難的又從自己身上的結裡穿了回來成功鬆綁,此刻驚訝的張大嘴:
“啊這……”
“我就說嘛,蜘蛛怎麼可能腦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