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到他了,把他押回警局,不要擅作主張,”黃岩石擔心他人身安全,同時也在提醒他,不要私下動邪念,為了保住自己殺人之類的。
“我會是那樣的人嗎,畢竟他都是死囚了,我沒必要自己犯法搭上去,”
黃岩石眺望了下遠方,香江的午後今天有一層薄薄的霧,看到的是一片烏壓壓的建築,就像是他們白與黑的鬥爭,沒有勝負的時候,是一片灰。對陸九愚說道:“我會儘量讓警方找到他,你也要注意你的安全,暫時避一避,”
“我認為不用,我有把握他還沒有百分百我們的證據,我已經想好了對策,如果他‘配合’好我,臥底他就徹底坐實了,”陸九愚胸有成竹,“我就能洗脫嫌疑,”
“好,我期待你這個計劃。”對於陸九愚的能力黃岩石一直毫不懷疑,畢竟是智商180的天才,數學、邏輯撥尖。所以裝拆魯班鎖也不是話下。而他隨後提出了本次他最質疑的地方:“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拍了那個視頻,還有為什麼那個視頻到現在才發布出來?”
“那是我手下拍攝的,我以為他葬身緬甸,後來他出現了並交出了視頻。還有,”陸九愚誠懇地說道,“我本來想一網打儘——找到孔亦繁罪證再一起跟你彙報的……黃sir,這可能是我唯一做得不好的地方。”
黃岩石半信半疑,“阿九,你要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古惑仔,你的社團伯父之子身份是我朋友給的,你要知道香江警*察才是你真正的身份,”
陸九愚點頭,“我一直清楚,黃sir,我會把任務完成得很好的,你放一百分心。”
黃岩石選擇相信他。
陸九愚對他說的,幾乎是真假參半,那個視頻根本不是他所說手下拍的,而是他精心布置的局。隻不過他對顧自省有著彆樣的“仁慈”——不想這麼早送顧自省進號子。
黃岩石更不知道的是,陸九愚接下來下一步打算:要找到顧自省,把他徹底囚*禁起來。期限是終身。畢竟他舍不得這個對手兼愛人的新義安顧堂主。
遠處的易家揚,苦於沒有找到拍攝和監視的角度,隻能往前移動和靠近,調整角度和放大畫麵,拍攝了幾張後,發現兩個人遠得模糊,等他打開拍攝視頻後,畫麵中的黃岩石擰過頭來,盯著他的手機畫麵。
“誰?”
黃岩石警覺起來,陸九愚立馬把手裡的一支槍給黃岩石,黃岩石拒絕了他的武*器,他自己身上也配有警*槍,叮囑陸九愚,“你快走,”立馬追過來。
易家揚覺得幾張照片也夠了,立馬點擊發送,站起來就往天台門後跑。
黃岩石追那個人後,陸九愚慢慢地走到天台邊,以他的智商和心計,判斷了剛才在天台估計是單槍匹馬來的,他相信黃岩石一個人能解決得來。他也不急於離開。因為已經沒有可以威脅他的。
陸九愚看著周圍幾幢比這百貨大廈還要矮的樓,看見了其中一個最近的對麵樓層上,一個人影,對方也在向他看過來,四目相對,天邊翻滾著灰色的烏雲。
陸九愚嘴角一個笑,因為對方站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監視或者說看到一丁點剛才他和黃岩石談話的中央位置。陸九愚拿出了一個老舊的手機,撥打著上麵的聯係人號碼:“喂,你能看到嗎,這麼矮的樓層裡,”
顧自省說:“當然有人給我看到了,”
陸九愚知道他說的是黃岩石追出去的那個,“那你可要給他祈禱了,不要被黃警官追到。”
顧自省冷哼:“叛徒,我還信過你是社團伯父的兒子,”
“你彆想套我的話,給我錄音,”陸九愚的防範永遠都在的。他父親確實是社團一個成員,但是並不是他的赫赫有名的“身份背景”裡的:是個社團叔伯、某龍頭大哥的兒子。
“怎麼樣,我們來做個交易吧,”陸九愚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顧自省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然他還在這裡犯什麼跟蹤他陸九愚的勁兒。
顧自省總得兩手準備,他很被動一直:“什麼交易?” 既沒有十足的證據乾掉陸九愚,也沒有多少機會能脫身活命。
他可以一邊答應陸九愚開出的保命條件,再一邊搜集陸九愚的證據。
“我覺得你沒有誠心,”陸九愚看穿他,即使隔得這麼遠,似乎顧自省此時什麼表情他都能洞察一清二楚。
“我怎麼沒有誠意了,你想我怎麼做?”顧自省看著高高天台上欄杆邊的人,衣袂在風中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