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抒立馬自導自演地去扶顧自省,顧自省氣得半死甩開易家抒,“哥,他好像病了,怎麼辦,走路都不穩,你看看他那小白臉,不是,那臉色……”
顧自省覺得她易家抒不止是TVB黃金編劇這個段位的,她應該是奧斯卡那個位置的。
顧自省自己爬,易家抒在旁邊假模假式地去扶,還有易家揚也順手扶了一下他,就在顧自省爬起來的時候,易家抒又朝他膝蓋窩踢了一腳,順帶手上動作將他按倒——
顧自省感覺跟陸九愚在館裡還沒有在這裡要吃力。
易家抒忽略了顧自省要吃人的眼神,任易家揚扶起來了他,顧自省瞪著易家抒,“哥,你說要不要留他在這裡過夜啊?”
易家揚警*察出身,意識還是有的,警匪不是一家,還是問顧自省,“你今晚回去的吧?”顧自省:“那是當然,”易家抒:“……”內心冒火。
易家抒前麵八十八道關都是功虧一簣的,沒好氣,坐在一邊,更多的是恨顧自省,那小白臉,不要臉的,既然答應願意過來做客了,居然還不跟她哥和好!
易家揚拿出了一盒消食片,上麵還是嶄新沒拆過的,知道他去樓下順便買的,“消消脾胃,”顧自省覺得小警*察除了平時黏得不要不要外,人還是可以的,吃了幾片後,感覺不要好太多,胃不疼也不撐了。
易家抒悶悶不樂,顧自省腸胃好起來了,看見小妮子不高興,跟她說兩句,“你也彆白費功夫了……”話沒說話,被小太妹懟了回來,“你他媽不要跟我說話,我X我好心當驢肝肺,你他媽再說一句惹我試試,”
顧自省打算不說話了,但是似乎小妮子的不高興隻是一時的,“小賤人,你坐一會兒是不是要走了,”顧自省點頭,“當然,”易家抒最後一個請求,“那個,紅酒是我哥的最愛,”瞎扯,繼續編,“你陪他喝兩杯,你就走,”顧自省想想也沒什麼就答應了。
易家揚的興趣愛好哪裡是喝紅酒,被易家抒拉著的三個人圍坐在客廳裡,說喝個小酒,吃個飯後的水果——西瓜,她親手切的,紅酒配西瓜,不要太配了,肥皂劇都不敢這麼演。
男人喝酒總是有點話題的,比如易家抒一邊分著西瓜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兩個人在聊些什麼。
“你也不用老是盯著我,多花心思跟一根好抓的賊,我這種就不用多費心了,”顧自省“直男”的酒後聊天。
易家揚,絲毫不甘落後,“你也彆開心這麼早,我手上有你證據第一你最早落網,”
盯什麼,難道這個臭男人每天水性楊花到處綠她哥嗎?她哥還整天收集證據?真是日那個小賤人,氣死她了。手拿著的西瓜刀都不穩,真心想把刀架在小賤人脖子上,“你他媽跟不跟我哥好?跟不跟我哥一起睡?”
“其實我給你提供個線索,陸九愚,過幾天又有貨了,多去跟一跟他,說不定有驚喜。”顧自省的優良“作戰”。
易家揚不知道他會不會亂點自己,香江裡的點即愚弄的意思。不過他記下來了,“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你隻要敢做什麼事了,我第一次就是親手將你逮起來,”
易家抒切得忿忿不平,果然在外麵綠她哥,哪個什麼小三小四叫什麼陸什麼九,她哥還軟綿綿地警告小賤人“安分”點,日,不是早動手上去騎那小賤人嗎?還跟他廢什麼話,死操一頓最有效果了。他下次還敢,吊起來花式啊!她哥真是!一點手段都沒有!怪不得那小賤人死死吃住了他了!
西瓜切好了,切得五花八門,連四角形都出來了,顧自省接過了死瞪著他的易家抒遞過來的,顧自省不明所以,抬起頭,“你給不給,”易家抒沒好氣,鬆開了遞給顧自省又小又破的西瓜,然後遞了一塊又大又甜的給易家揚——同樣也沒切好,是個梯形的。
易家抒好不容易把自己情緒穩定下來,勸了自己,然後恢複了一點臉色,“你們都在聊什麼啊,聊點開心的,”然後故意地過來,多讓她哥多喝一點紅酒,“你祖籍是哪的呀?”
顧自省隨便聊聊,“jk,”易家抒“這麼巧,”顧自省以為他們家也是那兒的,結果易家抒說,“那個,易家揚的初中同學就是來自那兒,”搜腸刮肚。
易家揚怎麼沒印象,“是嗎?”他怎麼不記得,易家抒連忙說,“他就是呀,”然後胡天海地的,拉著顧自省亂聊,還有拉上易家揚尬談,後來居然也能聊到一塊,比如兩個人會打一下籃球,偶爾也看下斯洛克比賽。
易家抒覺得氣氛秒得很,不停給兩個人倒酒,沒酒了還親自把自己家泡的藥酒也拿出來,到時候父母問,再瞎說哪個親戚過來喝了一點吧……
最後,居然是易家揚先倒下了。
易家抒看著還好端端,一點醉意都沒有的顧自省,“你他媽是酒壇裡泡大的嗎?”
顧自省早看穿她小伎倆,“不好意思,我江湖人稱:千杯不醉。”易家抒還沒想到他居然酒量這麼好,灌不醉的,她突然對顧自省拋了幾個討好的眼神,“要不你再喝一點?”
顧自省拒絕,“你哥醉了,讓他去睡吧,”看見易家揚一動不動,頭側在了沙發上,半張乾淨的臉上,浮起了一層淡淡的譎紅。在家裡穿的是齊袖的棕色連帽衫,年輕,還有那麼幾分他在電視裡看到的正派氣質。
顧自省拿起了自己外套,也準備走了,易家抒著急地站起來,“你乾什麼,你彆走啊,”扭捏著,他顧自省怎麼可以走,走了誰來唱鋪墊了一晚上的今晚重頭戲高朝啊!“我,我一個人怎麼抱得動他,你幫我一齊把他弄到房裡吧,我一個人實在抱不動,”
顧自省狐疑地看她,怕小太妹葫蘆裡又賣什麼藥,易家抒真的急了,怕他走,“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扶一下他回房間你都不願意?”急得激將法都來了。
顧自省看她身材嬌小,看上去也是推不動一米八多的易家揚的,讓小警*察在沙發過一晚也是可以的,隻不過有房間不回,還有多一個人手可以幫忙情況下,不扶回去也對小警*察太差了吧。
於是合夥地跟易家抒兩個人扶抬易家揚回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易家抒實在太小女生了,完全沒有使得上勁,全是顧自省一個人在發力——不過也不能怪易家抒的,一個小女孩哪能抬得動一百四、五斤的漢子。
顧自省把易家揚從沙發扶起來,將他胳膊抬高,半個身體靠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像是抱樓住易家揚的腰,見他胳膊拉過自己的另一肩上,從沙發上發力地撐起了易家揚,易家揚還真的喝得不少,撲麵都是酒氣,沉得整個人像是從酒海裡救起來的。
顧自省非常吃力,看樣子不止一百四五十,可能更重,身上還有職業鍛煉的肌肉。
顧自省將他扛撐起,一隻手抓著他繞過了自己頸肩的手腕,一隻手去摟住易家揚的腰,手環過易家揚的背,在他腰上的位置,顧自省才知道這個小警*察的腰尺碼多少,那張臉垂下來,近在咫尺,顧自省看了一眼。
告訴自己,不是自己的,不能吃。
那也不要太好看了,白白淨淨的,一眼就是他喜歡的類型。就是性格悶騷,立場相反。實在不好下手。
易家抒完全沒有使得上力,不過顧自省一個人也能搞定,易家抒立馬去給他把易家揚的房間門打開,“這邊,你輕點啊,彆磕碰著我哥,你乾什麼,這麼凶是給誰看,我告訴你,你敢把他摔了我要你好看!”顧自省故意地做了個撒手的動作讓易家抒怕他會鬆手摔了易家揚,把這小妮子嚇壞了,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易家抒實在很想打他一頓,起碼也要踹他幾腳,但是他現在抱著她哥,她也不敢動手——還是疼她哥。最後不得不軟下來脾氣:“我哥這麼好的人,外麵的那些妖魔鬼怪都搶著要,你撿到了還不偷笑?你對他好點,”
顧自省想著自己也是要走了,他隻會來一兩次吃飯,下幾回就不會了,也不跟小妮子解釋什麼,反而是如她心願地讓她高興一點,“知道了,”
“你知道你有個屁用?你要做啊,”易家抒在四周伸出手,怕他不小心摔了她哥,她還伸手扶著。
“我這不是在做嗎,扶他回去睡覺,”顧自省好聲好氣。
易家抒心裡嘀咕,你做個鳥看啊!顧自省終於將易家揚又扶又抱地弄到了房間裡,易家抒退到了一邊,怕不夠位置讓顧自省放她哥到床上去,顧自省彎腰將易家揚想放下,沒想到他那麼沉,壓著他肩膀了,不知道什麼東西還勾著他衣服,怕是兩個人衣服上的扣子什麼的。張嘴喊易家抒過來幫忙,結果抬頭看易家抒跑到了門口,“你站那兒乾什麼,過來幫忙,你哥哪兒的扣子彆著我的衣服了,”
易家抒站在門口,臉上沒有了剛才急懷了的小妹妹神色,剩下是熟悉的大姐大氣概:“你們倆好好玩啊,你們要用的套我放櫃子上了,還有那個醒酒藥,就在櫃子左手邊,記得喂我哥一點,不然他沒力氣,”
顧自省看著她像是要乾什麼,想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又怕摔了易家揚,看見了那小妮子嘚瑟到不行的臉:“醒酒藥記得喂,不然他操不翻你個小賤人。”
顧自省臟話還沒有出來,門就被小妮子關上並從外麵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