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橋鋪路無屍骸,殺人放火金腰帶’。命是天定的,但是混好混差卻是自己乾出來的。”
孔亦繁對著前麵站著的堂口負責弟兄說道,這幾個都是他信任的手下,“我不信命,卻信三年前的一次意外,”
“在這裡給你們介紹一個新夥計,”一個年輕男子從佛像後站出來,顧自省站在了佛像前,看見那人一步步從過來,走到孔亦繁身邊。
猶如是眼神毒蛇,掃視過來,顧自省第一次對上他的眼神,仿佛是來釘死他這鼠蟻。
“陸九愚,”孔亦繁介紹出他名字,“給大家打聲招呼,”
陸九愚麵如瓊腴,冠豔如妖。站出來,遍身生風。不知道哪來的一陣風,把香火的味道曳得更遠。
“各位弟兄手足,我叫陸九愚,剛從大馬回來,我知道在座有不認識我的,也有聽過我名字的。不要緊,從今天起,我們會緊密合作,你會了解我。”
陸九愚話和長相不同,精簡,意賅。最後那句你會了解我,說著中,目光落在了顧自省臉上。
顧自省給出笑容,帶頭捧場,麵上波瀾不驚,“歡迎陸兄弟,”堂口兄弟才鼓掌,做出表示。
陸九愚站下來,站在了顧自省身邊。心懷鬼胎,麵上和氣。
孔亦繁對著他們說,“這一大早,我不止是叫你們過來拜伸的,有批貨從泰國過來。這批貨我談了很久,是我最重視的一批。現在分成兩隊,陸九愚和顧自省,分頭去接貨。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佛祖下提頭來見。”
顧自省坐上了轎車的左邊副駕駛座上,剛係上安全帶,看見前麵的陸九愚坐上了前麵的轎車,他們分頭出發。
豆漿在旁邊駕駛座上,“老大,他誰,”像豆漿這種級彆低的馬仔一般是進不了佛寺聽孔亦繁開會的,顧自省說,“老孔找來盯大家的蛇。”無疑是一窩鷹崽中放進了一條長蟲。但他顧自省會是那剛冒殼的雛嗎。
他們這兩轎車出發,剛才在佛寺裡,孔亦繁各自叫他們在身邊,給出了接貨的隱秘地點,隻有他和陸九愚知道。
顧自省在車內,風吹進來,把他被熏得一身香火味吹散了些,“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誰出了亂子,讓你媳婦到維多利亞港撈屍吧。”
陸九愚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他們這輛車先出發,他跟顧自省接貨的地點不同,他還在回憶著剛才間顧自省的那一麵。
他並不是第一次見顧自省,早在幾年前,聽過顧自省這個名字,曾見過他。那時候顧自省還沒有今天的如魚得水,混得大場麵。不過那時候也是千人裡突出的一個。
顧自省這個名字還是他前老大喬仲給起的。
多少點事,他都知道。但顧自省對於他的事情,也聽聞過幾分。
陸九愚是某社團老大的兒子,出身非凡,從小少爺。後來幾經多舛,最後在大馬那邊混起了,現在被孔亦繁接回香港,不是可憐他曾是哪位叔伯的嫡血,而是看中他的能力。
顧自省的墨鏡倒掛他後腦上,望著車窗外的後視鏡,“大清早車上一輛車都沒有,還有輛鬼車一路跟著我們?”
“老大,哪來的車?”豆漿看出了後視鏡,發現後麵一輛車都沒有,老大不會大白天撞邪了嗎。
顧自省手按了按自己的左臂,“你瞎的嗎,我說有就有,給我注意點。”
豆漿狐疑,他真的一輛車都沒有看見,問坐後麵的弟兄,“你們看見了車了嗎,”
弟兄都回頭看,彆說車,路上鬼影都沒有一隻,哪來的跟車?
顧自省坐在座位上,不說話,豆漿小心地開車,路上弟兄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很快,就在拐了第三個交通燈,豆漿從後視鏡裡看見了一輛車。
當他們駛上了去最偏僻沒多少人會走的路,那輛車還是在他們的身後。
“甩開他,”顧自省說道。
豆漿知道怎麼做,踩緊了油門,身後的車緊跟上來,前麵是十字路口,正在放著綠燈通行。豆漿直接直開過去,後麵車緊跟,豆漿突然右拐,那輛車沒跟上,被甩在了身後。
“可能隻是碰巧,”豆漿看出顧自省有些許不同平日輕鬆模樣,安慰道。
顧自省不領會豆漿的好意,“開好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