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尼德蘭上將和新娘沒有從房間裡出來, 下人們揣測是新婚夫婦的情趣, 等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才發現不妥,有人去敲上將房間,無人回應,隻有斷續的像是新娘的急切,隨即聲音停住了。
當然外麵的人不知道是蒙堤提著刀去到新娘麵前, 倒地一直被捆綁的新娘嚇得身體都抖, 更不敢發出聲響。
她不遠處的尼德蘭依然是躺倒在地, 黑色的頭發垂落在地上, 與前幾天躺的位置無差彆,身上的血跡看不見, 都被他黑色的衣服掩蓋住。
第三天的下午,終於有人發現這間房間的不對勁和可怕,上將夫妻怕是被挾持, 外麵已經有衛兵和尼德蘭的部下包圍了這間房, 有人在外麵命令著“裡麵的人趕緊投降”。
沒有人懷疑裡麵的人都死亡是因為女傭聽見了新婚的新娘嗚咽的求救聲,斷續到不敢發出。
外麵的人嘗試拍門和拿鑰匙來開,但是裡麵的門早被反鎖上。外麵的軍官問裡麵的人是怎麼度過這幾天的,仆人回答房間裡有水果,是新房布置時候放上的。
軍官在外麵攜械警告著裡麵。
然而沒有人回應。
軍官第三遍對裡麵說話, 傳來的是尼德蘭上將微弱的聲音, “禁止火炮攻擊裡麵。”
當然, 軍官知道這有可能是裡麵的人迫使上將下這個命令。但為了上將夫妻的安全, 軍官下了闖進去救人質的行動。但是想打破門的時候,他們特意開了門孔,卻看見新娘被綁在了門上,如果強製從門攻進去,很有可能新娘會被裡麵的人一槍打死。
但是從窗戶進去也不理想,因為新房的窗戶經過了改造,把原來的窗戶封了起來。
於是尼德蘭的下屬不敢草率行動。
而且他們發現新娘和上將都非常虛弱,似乎受到了攻擊和傷害,他們正要采取了最後一個暴力攻進營救上將夫妻的行動時候,裡麵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所有人都撤離,禁止發動攻擊。”
這聲音不是彆人,而是蒙堤·加西亞·希爾斯特蘭,當今國王之子,王子殿下。
尼德蘭的部下驚呆了,再次確認的時候,裡麵王子殿下說道:“上將一切好極了。隻是那位女子,正向想上將圖謀不軌時,被我擒住。”門沒有預兆地被打開,被捆綁的、滿身是血的新娘被推了出來,然後看見的是王子的臉:“立即撤散你們的部下,這是我的命令,也是你們上將的命令。”
部下瞠目結舌之餘,門被關上,部下才反應詢要尼德蘭的口諭,但是他們聽不見了。
房間內的尼德蘭被蒙住了嘴,蒙堤走回去的時候,看見他那雙黑色的而又絕情的眼睛,“你要求的放過德羅西,我也放了。你這是紳士的風度呢,抑或是你擔心有人在場會打擾了我們的興致,上將大人。”嘴巴裡的布條被拔了出,還帶著銀絲的涎線條。
葉彌尼德蘭不回答他汙穢的言語,下巴卻被扳過來,一雙灰色的、就像是狼狗的眼睛,“你要求我做到了,我的呢?”
柔軟的頭發散落了新婚的床褥上,他發根是漆黑的,然後是象牙白的膚色,額頭處還有昨日磕到地板的淤血。惱怒地抓住他的黑發,長舌卷入,底下的人激烈地反抗著,撬開唇齒,被鋒利的齒牙割開,再上下合動,蒙堤放開了他,呸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來。
看住了那雙黑色和隱恨的眼睛,加西亞將綁得猶如隻螃蟹的人翻過去,摔在了床褥被鋪上。
黑色的頭發散落開,露出了白色的後頸。蒙堤抓住他看似纖細的脖子,埋頭就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這對我不公平呀,上將。你不能厚此薄彼,你想想你那些金發碧眼女郎,那一個個我都忍過來了。我不過是排在她們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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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過去了,床上的人沒有一點反應。蒙堤要求過他吃東西,他是鐵心了要絕食,起初強硬喂食不下,到了後麵他把水果打成汁液,灌進他嘴裡。
“求死嗎,”蒙堤揉過他細長的發絲,將擋在他眼睛前的黑發撫開,抓在了手心裡,柔軟的頭發在手指間滑落。
上將虛弱的聲音傳來:“微臣‘年老色衰’,怕是不能滿殿下口腹之欲。”
“是嗎,上將已經是將自己形容成以色侍人?”加西亞諷刺地說道,握住了他的肩,聽見了上將一聲微不足道的低呼。“無論上將如何‘容顏老去’,至少也要讓我滿意為止。”
接下來上將痛苦不已,眉頭緊皺。加西亞想去撫平他的眉毛,“求我呀,尼德蘭。開口求我。”
尼德蘭埋在了被褥裡,黑色的頭發散灑在白色的褥被間,正如疲弱無力的他。咬碎了牙齒般:“你可知道你將我囚在這個婚房裡,舉國上下會如何議論,德羅西家族會如何看待你,加西亞。”
加西亞一聲冷笑,“我的聲譽我從來不屑一顧。倒是上將你的清譽,怕是不堪入耳了。”
“你是要當個舉世誹議的國王,加西亞?”尼德蘭憤怒的問句。
加西亞冷靜而深情地回複他:“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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