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病嬌的王子20(1 / 2)

小萌新說, “會不會是小王子一時心血來潮,隻是青春期的悸動, 並不是真的喜歡。”

聽到萌新的話,顧沉沉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黑暗。一語中的地擊中他擔心的地方。“我不聽, 我不聽, 我不聽。他是真心喜歡我的……”

理智型的萌新又說,“你不如再看看他表現, 如果他是真的喜歡你的,會讓你幸福,甚至保護你名譽不受損害。而不是讓你遭遇這種弟弟和哥哥相戀、陷你於不忠不義的局麵。”

顧沉沉內牛滿麵:“竟然說得好有道理。”悲傷還沒相戀就已失戀。

“如果他真的很愛你, 我相信他一定會具備所有能讓你幸福、平安、不被世人誤會的能力。”萌新天真而善良地說道。

顧沉沉哭得不成人樣,其實我隻要性福就行了。

蒙堤失魂落魄, 等他再細想,似乎尼德蘭從來就沒有睡著過一樣,睜著的黑色眼珠冷漠地注視著他。

看他在他身上胡亂地撕開紐扣, 掙來了襯衣, 看他驚慌失措地從自己嘴上逃離,然後冷冷地目睹他離去的背影,從床上坐起來, 手指扣起衣服上的紐扣。

顧沉沉從床上坐起來, 看了看那個人消失在的那門口, 許久都是一片安靜, 門並沒有人再來敲擊。

蒼白的手指係上了衣紐, 在深色的毛衫下, 襯托出來一種無能為力的羸弱感,就如同他此時的心情一樣。

顧沉沉以為他自己堅強如磐石,如鋼鐵,如航空母`艦。今天竟如此不堪一擊,潰不成軍:“我沒想到他居然拋下了我,離我而去。”

從剛才的七嘴八舌的三姑六婆(三姑是係統,六婆是快穿日誌)的反對和勸說,變成了現在由顧沉沉一個人的對蒙渣男的控訴,“他為什麼不勇敢一次?什麼時候才能像個真正男人一樣,拿出壓倒我的決心!”

顧沉沉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嚎著,甚至抱住膝蓋,埋頭在肩膀中。“我想通了,其實他根本都不愛我,他隻是想騙我身體而已!”

“……宿主。”萌新不知該說什麼。

“不要幫他說話,”顧沉沉像個瓊瑤劇女演員一樣“吼”回去。“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不聽不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萌新一臉無辜,“我沒想……”聲音被淹沒在不聽不聽王八搖頭的聲浪中。

“嚶嚶,他是無心來這,又無事可做 ,就順手把我毀了。”現在是亦舒筆下女主角上身。顧沉沉掏出了碎花的小手絹,擦著沒有眼淚的眼角。一邊還要偷瞄有沒有人進來,萬一ooc了人設呢?

萌新欲言又止:“……”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顧沉沉掩麵長涕,如深閨怨婦般。

萌新無話可說:“……”

“我不會再失望了,因為我的心已經麻木了。”做出新新女性姿態的顧沉沉吸了一口氣,帶著柔弱的哭腔,堅定地擦乾眼淚說道。

快穿日誌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地嗑著瓜子。萌新是第一次見顧沉沉如此,一下不知所措,快穿日誌之前想把它攔住,但小萌新心急如焚,攔都攔不住。算了,讓它好好適應一下戲精一樣的宿主,奧斯卡欠他太多座金人了。

……

“你在早上,碰落的第一滴露水,肯定和你的愛人有關。你在中午飲馬,在一枝青丫下稍立片刻,也和她有關。你在暮色中,坐在屋子裡,不動,還是與她有關。”——海子的《房屋》

蒙堤將他這段時間來抄寫的詩歌撕得七零八散,粉碎一般,他害怕,尼德蘭從此視他為異物,甚至拋棄他,他怎麼會按捺不住地親上去呢?

加西亞恍惚了一天,晚上放學時候,尼德蘭並沒有出現在轎車上,當他顫顫巍巍地打開車門,做好了一切準備時,他甚至幻想過尼德蘭生他的氣沒有來接過——然而成真了,轎車空空蕩蕩,隻有前排的駕駛員。

加西亞坐上去,想著回去該怎麼麵的尼德蘭。尼德蘭會怎麼對待他?是責罵還是冷漠地無視?或者給個深刻的教訓給他?警告他接下來的日子?他會如何處置自己?

加西亞甚至想逃跑,他害怕見到尼德蘭那張冷漠似冰的麵色。尼德蘭處置過犯人,他曾趴在窗戶上看見過,血窟窿仿佛是拳頭那麼大,臉盆那麼大,無邊地大,包圍在他視線前。

但是他想如果他離開,再也見不著尼德蘭。他腦海有過一絲念頭,尼德蘭或許會寬容他,如往常一樣放縱他,不計較他的無法原諒的過失和冒犯。但是剩下的九十九個念頭都在告訴自己,尼德蘭不發怒,那就不是尼德蘭了。

他從未見過尼德蘭有男性`伴侶出現過家中,或是軍隊裡。他知道尼德蘭的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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