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則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的住處不在哪兒,正是在路迢之彆墅的周圍一棟中。站在了彆墅公寓的某間房間窗口,室內沒有開燈。
他熟悉的路徑,熟悉的抽屜裡取出一個東西。繞到窗簾後,然後看去那片亮起燈火的彆墅。
舉起的望遠鏡,調好焦距,視野由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來回反複多次。終於調整下來。
今晚的風有些大,窗簾來回飛揚。白色的,又像是淡藍色的。是路迢之喜歡的顏色。
他在房間裡走出去,走去另一間房間。像是脫落了什麼,隻光`裸`著身體。那件印花的襯衫被他隨手扔在了一邊,一手拿過什麼。
又穿過某地方。
那個房間落下了窗簾,隻看見黑色的人的剪影在燈光中。
四肢纖瘦,身體頎長。
像是用打濕的毛巾在擦拭臉上和脖子間。
像是非常厭惡這種味道,被潑濕的奶乳。多次清水都衝洗不去。
又走過某地,終於來到了洗浴間。淋蓬頭衝刷,手上沾上的或許是沐浴露,打濕在臉上頭上以及脖子上。
來回搓擦,站在花灑下。水聲是沒有的,距離的遙遠讓他腦海想象出水聲落地的聲響。嘩啦啦,以及那泡沫飛濺在手上的情形。
“我好愛你……”
水聲愈加的大,掩蓋周圍的聲響。
顧沉沉站在光潔的地板上,滿地流水,泡沫。頭發又搓上了大量的洗發水,臉上再次擦上潔麵乳等等,就是要清洗那個牛奶味道。
顧沉沉如果預料到祝娉婷會潑他牛奶,估計早阻止祝娉婷點餐要牛奶。
不至於像是這樣,像是上演強x的肥皂劇裡,一遍遍清洗自己“肮臟”的身體。
顧沉沉終於洗完澡,圍上了浴巾出去,看見褲子旁的手機,時間顯示到了淩晨12點多一些。
洗了兩小時。
顧沉沉麵無表情:這真不是潔癖。
擦乾了頭發,顧沉沉把臟衣服褲子都扔在了洗衣機裡。轉身按掉了洗浴室的燈,就摸黑去房間裡。
他對於沒有神怪的世界裡,都是非常安心地從不怕黑。
輕車熟路地走進了自己的大臥室裡,倒頭,躺下。手機估計沒拿進來。不要緊,櫃子上有鬨鐘,一幀幀地走著。
顧沉沉腦子裡想了想下一步怎麼曲線“培養”祝娉婷,想好了大概計劃後。眼皮沉得抬起了最後一次。
眼前是黑色的,窗戶外是偶爾路過歸家的車燈,但是被大片的遮光窗簾擋上了。有一個窗戶沒關緊,夜風細細的,把窗簾的一角吹起來。
但是不要緊,因為顧沉沉累了。
困得不想起來再去關緊。
蒙頭,也是一睡。
月光,照不進來。睡眠,變得非常沉。
耳邊,也聽不清楚了。
“我好愛你……”
眼前的男人,側躺在白色的被褥裡。杯子半卷,手臂露在外麵。隱約看見他穿著好了睡衣,睡衣是絲綢質地的紐扣長袖衫。
因為手臂露在外邊,衣袖有些長,袖口平時會卷起來的吧,因為現在有卷的褶皺。
男人頭發洗了今晚,但是吹得不是很乾。不知道他有沒有用吹風筒吹的,還是隻是用毛巾簡單擦了擦。
俯身低頭,聞到了男人的臉和脖子,沒有了牛奶的味道。淡淡的,是沐浴露的味道。他用的沐浴露還是以往的那種,木瓜味道。
好聞到要死。
他的睡衣有些簡單,圖案是方格,深色的,襯得他的皮膚格外的像是瓷瓶。暗啞的白,像是病態的白色。
再仔細地,輕動作地,靠在他肩背後,可以嗅到,他身上還有另一種氣味。說不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香水。
淡淡的,冷的百合,又不太像。
將男人環腰抱住,貼近在他的身體上。他身體的溫度因為在被窩裡一段時間,有些溫,貼著,像是真實一樣。
空氣裡隱約的熏香,懷裡的男人睡得更加沉。
身體軟了下去,頭顱枕在了被子上,身體翻過來。睡衣的紐扣扣得很仔細,除了衣領最上麵那一顆,每一顆都扣上了。
頭發很黑,散落在白色的枕被上。洗發水的味道不深,淡淡的,好像是清揚。
仔細地,解開衣服上的紐扣。
抱在懷裡。
他真軟。
像是兔子。非常毛茸茸般的柔軟。很安靜,很乾淨。沒有聲響,除了綿長的呼吸均勻。
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唇也很好看。紅色的,淡淡的,有水的光澤。脖子是一道弧線,修長,連接著鎖骨的地方。
皮膚有些乾,乾白乾白的,夜裡的空調開的有些低,低得男人皮膚疙瘩起來。
把被子掀上來,裹了一下他。
把他被子裡的睡衣解開,脫落下來,撫摸著他那具身軀,像是慢慢地撫弄著的稀世珍寶。
“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
摸到那個地方,手指放在外麵,細細地打圈。身體,肌膚,緊緊貼住。
“你應該說話,你說不碰,我就不碰。”
頭發真的有點濕,沒完全乾完。貼在他的黑發邊,慢慢地,嘴唇放在他黑發中。
撫摸著那纖細卻似有勁的腰背,環過手臂,貼近在那溫暖的腹間,有腹肌的痕跡,卻不太深。
拉開那身段,將他壓下去。
皮膚透著一陣若有若無的清香,像是淡淡的,冷冷的,又仿佛從不存在,似乎是自己想象的氣味。
來自誰,又迷惑誰。
靠在男人的脖頸後,迷戀地,嘴唇碰過他的背和肩。
“我真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