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少年的麵容有種冷如梔子花的色。
淡淡的,沒有光澤的白。
像是一團隻長在黑色環境下的植物,枝濃葉墨,白色的花瓣緩緩舒展。
適合采擷。代價是刺得滿手鮮血淋漓。
教父忽地把睡過去的少年拉拽過來。沉睡中的黑客毫無征兆地被扯進了懷裡,撞得黑客的身體晃倒了兩下。腦袋被箍在大手下,唇齒相碰,毫不費勁地便撬開黑客的齒。
黑客兀地睜開了眼睛,昏暗的視線中,對方墨綠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冰曜般的瞳仁收縮起,鎖住了自己的麵容。
被拉進懷中的身體被惡狠狠地翻身壓製,手被大力而狂躁地攥起。
然後是被壓在金絲線的被褥上,頭發散落在一側,對方力量和身手遠超於自己,是毫無疑問的壓倒性地侵壓。
顧沉沉掙在身下,但是根本沒有作用,對方把他壓得死死,甚至連動彈的力氣也如螻蟻似被捏住。
對方終於露出了平日在他麵前隱忍和壓抑好長時間的狂狷和貪婪的眼睛,可以媲於每一頭在月夜饑餓得發嚎的野狼。
少年的少見的驚恐被對方收入視野,越發用力,想把那個掙得渾身連少年自己都難以察覺的顫抖的黑客給擰折手腳。
廢掉在床上,任他蹂和躪。
少年黑色的頭發淩亂散開,垂落在金白色的被褥上。
壓抑不住的掙地厲害卻無果的喘氣,在切薩雷的耳中,更像是一種彆樣曖`昧的,聽得骨子裡不安的因子在竄動的——嬌`喘。
引人施虐。
切薩雷手下的力道越發狠戾,少年掙紮無果,力氣卻耗儘地在切薩雷鉗固下。
越發地不安,局促。
在切薩雷的眼裡看來,少年的眼睛裡有種破碎的、甚至是悲鳴的色澤。
大手躪蹂下,少年隻聲不哼,隻剩下咬住那隱忍和銜恨的銀齒。
切薩雷大手抓起了少年的小臉,捏住下顎,再次撬開了少年的唇齒。
“還沒有人教過你如何接吻吧,我的黑客先生。”
顯然黑客先生不想學。
四齒相撞,沫腥溢出。
舌頭卷入,撕咬下少年的薄弱的腔壁。
“唔——”
衣襟被拉扯開,幾粒紐扣在暴戾下,脫離了線,蹦開地掉落在四周。
頭發更加淩亂,甚至拂在那張蒼白如同紙麵的臉上。以及那張被□□出紅色的唇中。
少年再怎麼激烈反應,以及反抗,在黑dao出身的教父麵前,仿佛就是隻太過稚嫩的小幼獸。
不花費一絲一毫,完全製服在身下。
動,則手腳俱斷。
切薩雷甚至看見少年黑色眼睛裡閃過的淚光。
那張白到奇異的一種色彩的臉,是有種叫做可憐的致死之美。
原來看著獵物掙紮,看見他眼底逐漸出現的絕望,是種心情極為愉快的事情。
還沒到最後一步。不過也快了。彆讓他的小寵物太舒服,以為真的是在度假。
教父抱起了身下那個可憐的黑客先生,隻見身上衣衫淩亂,甚至被撕扯過的線麵拉扯出的衣服裡的斷裂彈絲。“好了。”
顧沉沉哭卿卿。啊我手好疼啊我身體掙得好酸。
教父接著說道:“十分鐘後,餐室見。”
顧沉沉還沒來得及找係統訴苦。
教父像是看見了什麼,冰綠色的眼睛徒然的,似作一沉,“還有小孩?誰的?”
視線落在了在剛才激烈的“動作”中,滑落出被子,睡在床的另一側的小盧卡。
很快,目光轉移地落在了顧沉沉身上。
顧沉沉內心:你整天用攝像頭和身邊人監視我你會不知道?口亨,如果你態度好點我就不介意地和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教父似乎是把顧沉沉暫時的發呆和沉默當做黑客先生在憤怒他剛才所做的另一種表示。
“彆生氣了。”教父柔下聲音來,但不敢去觸惹此時“憤怒”著的黑客先生,隻能說,“今晚專門為你準備了熱融乾酪藍莓,法式洛林糕,奶酪火鍋,舒芙蕾奶酪,西梅蛋糕,奶油焦糖,烤卡芒貝爾可麗餅……嗯當然還有,還有更多。”
太壞了。顧沉沉這下才生氣。太太過分了。這就想補償他剛才沒有進行下去、害他白雞凍的小心靈??
想討好我??我偏不領情!!
教父不再管小盧卡的事,看了一眼那個仍在坐在床上,似仍在生氣的小可愛。再囑咐一句:“十分鐘後我來接你。”
顧沉沉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是十分鐘裡沒有出現在餐桌的另一頭,他教父大人可要到房間來抱他了。
真的是抱。
上周他已經體會過一次。
平日要工作,所以周末全用來睡覺加補眠的他從床上被拖起來,迷糊中就被脫下絲質的睡衣,換上了襯衫和西服,抱進了用餐的廳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