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見薄顏這樣,他知道她能忍,便一次一次故意觸及到她底線。
想看見她無法忍受,想看見她崩潰,想看見她因為他哭天喊地要死要活。
抽泣聲和喘息聲交錯,在酒店裡交纏彈奏出令人遐想無限的聲音,薄顏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唐惟不可能會對自己做這種事情,他怎麼會強迫她,他連碰她都嫌臟,怎麼……
薄顏的夢境碎了,一點不留。
少女因為混血而灰色的瞳仁裡,露出了一種名為絕望的神色,這一刻,她連著對唐惟的恨都被抽離了,隻剩下絕望。
整個世界都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唐惟奪走了。
薄顏不知道唐惟的索取是什麼時候停止的,全身在要散架的前一秒停了下來,唐惟抽離,薄顏便被人重重丟在了床上。
她像是一個被人丟棄的洋娃娃一樣,不止地抖著,眼眶通紅,眼神麻木,這樣的表情讓唐惟都愣了一下。
初次經曆所品嘗到的快慰感還沒徹底褪去,仍有燥熱殘餘在他神經末梢,卻在觸及薄顏眼神的那一刻,所有的跳動都猛地冷了下來。
唐惟上前,“喂。”
薄顏用力地抖了抖,像是一個驚弓之鳥,“你……”
唐惟往下看去,眼神深沉順著薄顏的身體一路向下,他原本以為薄顏是故意裝出來的這樣——直到看見床單上點點血絲。
並不多,但是在潔白的床單上,這絲絲縷縷的顏色便尤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