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瞳仁狠狠縮了縮,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寒意從腳底竄起,“薄顏你——”
他聲音有些在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般,大腦裡轟的一下炸開,炸開直到耳邊嗡嗡作響,他喃喃著,“你彆給我裝什麼,薄顏,你起來解釋——”
薄顏隻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那一瞬間,唐惟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全身血液在分秒間結冰。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薄顏,薄顏是第一次。
唐惟向來聰明,可是這一次,他的大腦卻像是死機了一樣,什麼都反應不過來,什麼都停止運轉了。
不……這不是他願意看見的結果。
他原本以為薄顏早就和蘇堯還有任裘他們一起經曆過了,才會覺得薄顏臟,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憤怒她和彆的男人做這種事情——導致他自己也沒控製住自己。
反正你也不乾淨了,不如被我玩一下。抱著這樣念頭的唐惟,像是在報複一樣對著薄顏發泄了自己所有的殺意和欲望,卻沒想到,當欲望褪去抽離,真相便來得如此措不及防觸目驚心。
他誤會薄顏了。哪怕之前親眼看見他們進酒店,但是現在的一切證明了在酒店裡,薄顏,蘇堯,任裘,他們三個人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
都是他做的。
唐惟感覺自己現在說話都是啞的,“薄顏。”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現在叫薄顏又要乾什麼,叫她起來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