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瑜淵看著她的笑容,輕聲道:“我亦無所求,惟願吾妻一生平安康順。”
白楚蓮眨了眨眼睛,滿臉羞紅地低下了頭,嬌嗔道:“哪有三郎這般突來一句?你既然這般說,那我隻能求著我的夫君與我一道平安康順,執手見白首了。”
慕瑜淵輕笑了一聲:“不必求他,他求之不得。”
“咦?什麼東西好香呀?”白楚蓮忽地聞到了一股子味道,覺得是她不曾聞過的香味。
“香嗎?”慕瑜淵麵色有些古怪,似乎對那味道敬謝不敏。
隻是他終究是拗不過嬌妻,陪著白楚蓮一同順著那味道走下去,便見到了一家臭豆腐的攤子,臭氣撲鼻的豆腐下了鍋以後在熱油中翻滾味道便更加濃鬱了。矜持的男子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奈何平日裡看著嬌滴滴的妻子卻是欣喜地上前一步。
“三郎,快來付錢。”
她樂嗬嗬地招呼著些許變了臉色的男子,男子摒了一口氣無奈上前,買了一碗給她。女子坐在攤子邊吃了兩口,突然又變了臉色,拉住了男子的手。
“怎麼了?可是這臭豆腐有問題?!”慕瑜淵緊張地問道。
“並不是,我隻是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奇怪,我原從不會覺得臭豆腐的味道特彆,今日卻覺得有奇香,特彆想吃……”
白楚蓮低頭默默掐指算了算,給自己把了個脈,抬頭對慕瑜淵道:“你莫緊張,我想去前麵的醫館看一下。”
慕瑜淵一路沉默地陪著白楚蓮進了醫館,那年邁的大夫都被他那張沉著的臉嚇了一大跳,顫巍巍地給白楚蓮把了脈。
老大夫看了看白楚蓮又看了看慕瑜淵,嗬嗬笑道:“恭喜二位,夫人這是有喜了。”
“有、有喜?”慕瑜淵素來好使的腦子裡竟是一片空白。
白楚蓮笑著站起身付了診金,拉著那個呆滯的男子便往外走。
一貫沉穩的男子猛地驚醒,上前一步便將嬌小的女子打橫抱起,嚇得女子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嬌嗔道:“三郎這是做什麼?”
慕瑜淵並不應她,緊緊抿著唇,抱著她疾步走到馬車上,隻囑咐了車夫一句:“快回府。”
感到馬車顛簸,他又變了臉色,叫道:“怎麼趕的車?慢些!不許搖晃!”
白楚蓮見他如此,忍不住撫掌大笑,“三郎,你這是做什麼?此時的我與來時又無不同。”
慕瑜淵卻是一把抓住了她,似是覺得她笑得大聲些都有危險。
白楚蓮這才發現在這寒冷的冬日裡,男子的手心滿是汗水,她收斂了笑容,輕聲道:“三郎不必怕,這是我們的孩子。”
“嗯。”
男子應了一聲,馬車停下以後卻依舊不許她的腳占地,抱著她一路走進寢房,極其小心地將她放在床上。
魏度有些緊張地跟在他們後麵,問道:“王妃這是怎麼了?可要叫禦醫?”
慕瑜淵沉思了一下,道:“不用。王妃有了身孕,好生保護著,等過段時間再告訴宮裡。”
他需要布置得再安全一些,不叫任何人傷到他的妻兒。
魏度愣了許久,又興奮了起來,他的小主子有了小小主子,主子在天有靈也必會感到欣慰。沒一會兒,也不知道魏度從哪找來了四個紮紮實實的丫鬟來伺候白楚蓮,這四個丫鬟一看身手就不一般,團團圍著白楚蓮,生怕她出一點差池。
白楚蓮頗為無奈地過了幾日被慕瑜淵抱完又被四個丫鬟抱來抱去的日子,義正言辭外加威脅地抗議了一番,才叫這些如臨大敵的人正常了些,但是整個王府仍舊處在興奮而緊張的氛圍中。
到了年底,聖人宣晉王夫妻二人進宮一道過節,卻被慕瑜淵一口給拒絕了,而這個時候宮裡也終於知道了晉王妃有孕之事。
在旁的梅貴妃笑道:“這晉王也是有趣,女人懷孕生子乃天經地義之事,他就這麼寶貝晉王妃?”
梁皇後之事後,聖人與梅貴妃雖生了隔閡,但是麵上依舊其樂融融,後宮如今梅貴妃位分最高,除夕家宴之事也都由著她安排。
“第一個孩子總會緊張些。”聖人感歎著道。
他想起了元皇後,從慕瑜淵可以看出元皇後的容貌是何等地叫人驚豔,他娶她,除了她是鎮南大將軍的女兒外也是真心愛慕於她的,那時候也極為期盼著與她的孩子,可惜前麵兩位皇子出生沒多久便夭折了,直到她用命為他留下了慕瑜淵……
聖人在年關封筆前下了一道聖旨,讓晉王年後去禮部兼職,旦旦上朝,不再是閒散王爺了,也似乎給眾人一個信號,這個兒子他並沒有舍棄,依舊是皇位的繼承人之一。
七皇子慕璃瀟也更堅定了開春後一定要有一番作為,叫聖人看到自己的才能並不輸於三皇兄!
作者有話要說: 阿蓮自己診的出來,隻是想通過他人之口來告知慕瑜淵,古人含蓄的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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