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海蘭道:“我不喜歡他,家裡小時候給我定了親,我就算喝農藥死了,也不會嫁給彆人,包括他。男女之間,不處對象,是不是應該保持距離?咱們是黨的孩子,我還想要入/黨的,怎麼也不想沾上這種不清不楚的事,妨礙我入/黨爭先進。”
把理想與大義抬出來,陶然果然不敢再明著扯她後腿,李玉柱心頭恨得要死,暗罵:臭八婆,真當自己是聖女天仙嗎?你不讓我搞,我偏要搞你!咱們等著瞧!
五個人到了鎮上,竟有幾分進城了的感覺,街道旁邊的供銷社前排滿了人。已經是1978年了,但是要在12月開完決定國運的一次會議才改革開放,所以沒有什麼私人商販,連肉攤子也是集體經營的,需要錢和肉/票湊齊才能搶到。
走了這麼久的路,大家都饑腸轆轆,連海蘭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孫建國說:“問一問鎮政府,他們的食堂該管頓飯。”
如果公家能管一管午飯,能省一頓是一頓。到了這種時代,就算是歐陽海蘭這樣的人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發財。經濟是需要活動起來的,所以才有“行商”這個詞,現在還是人口管製嚴格的時期,連知青返城還沒有開放。在1980年之前,想要返城除了關係以及極端手段之外,隻有剛剛恢複的高考。
鎮政府大院裡已經停了好些牛車或者手推車,也有彆的村校來領書和教學用具的人。
大家彼此還不熟悉,但其中有許多知青,都互相報起來曆姓名,場麵熱鬨。
歐陽海蘭感覺似乎有人在看她,福至心靈轉過身,兩條烏黑的辮子在空中一晃蕩。
就見前頭水杉樹下站著一個高大的青年,穿著一身這個時代綠油油的軍服,那帽子還抓在他手中。
自從淩菲穿成了歐陽海蘭,總覺那裡缺衣少食,又沒有書看,練武隻是加速饑餓,心情難免灰暗,但是這一刻才撲哧一聲笑出來。
看著“玉郎”這身打扮,與他從前的身份一對比,莫名有喜感。
蕭北辰是三年前下鄉的,算晚期的知青了,他當然是胎穿,隻不過在時代浪潮中,有些事也不可為。他也要留在國內找到她,等到在城裡讀完高中,收到下鄉的通知,他也隨之來了。
歐陽海蘭見身邊人多,便朝他走了過去,他目光溫淡地看著她,說:“你挺黑的。”
歐陽海蘭說:“我白著呢!你才黑!”
蕭北辰說:“我在東寧村,叫趙修平,老家在京城。”
“歐陽海蘭,也是京城人,祖籍江州。”歐陽海蘭想了想,問:“去年已經恢複高考,你每次來得早,清醒的時間也長,怎麼不考回去?”
蕭北辰說:“今年的形勢更好一些。況且,我沒有見著你,隻怕萬一你是農村姑娘,就困在村子裡了。那我走後,咱們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會。”
歐陽海蘭一派輕鬆,說:“這哪裡能困住我?彆小看人。”
蕭北辰忽然發現李玉柱和陶然都往他們這邊張望,李玉柱的眼睛閃過一股嫉妒之光。李玉柱在他們村裡算是長相端正、五官清秀的,但是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年代還有長得那樣帥的男子,穿著一身時代軍裝,也不落於現代的偶像。
李玉柱看著歐陽海蘭主動的樣子,不禁暗罵小賤人,勢利眼又看臉。
蕭北辰說:“那是你村裡的知青?”
歐陽海蘭說:“那個男的不是,他不是什麼好人,是個穿越的,此人心術不正,你要小心。”
蕭北辰已經了然,靈魂越發完整,他自然知道穿越時空的真相。這個男的是穿越的,他也就了解了。歐陽海蘭能從幻境看到角色的軌跡,她說他心術不正,自然是這種穿越男會乾一些事情讓她做出的判斷。
忽然,陶然忍不住走了過來,裝作親密地挽住歐陽海蘭的胳膊,說:“海蘭,你跟這位男同誌聊得這麼親熱呀!你之前不是說你小時候家裡給你定了親嗎?”
陶然就看不得歐陽海蘭到處勾引男人,跟著李玉柱就拿定親的事推了,這時見到長得好的知青又湊上來,說白了還不是看人下碟?
蕭北辰是什麼人,像陶然這種女青年他不是沒有見過。
“我就是跟她定親的人。”
陶然驚訝地看著歐陽海蘭,歐陽海蘭點了點頭。
蕭北辰說:“海蘭,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鎮上逛逛吧。”
歐陽海蘭就和孫建國打了個招呼,孫建國聽說是她定親的知青,這時也與人方便。
隻有李玉柱表情怪異,這時真的跑出一個定親的對象,他又被人家比下去,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李玉柱心頭發誓:一定不會這麼簡單罷休,這賤人從前勾引原主為她挖過地,欠著他呢,是他的,他一定要拿回來。他不會讓她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把這個故事更完算了,五章的短故事。
明天把所有存稿都放下來,下個故事也就七章,完結算了。
努力存稿新文《影後隻是兼職!》,好像又沒有上榜。
請有興趣的讀者收藏一下吧,大約是收藏不夠,不能上榜。我也不用微博,真的無處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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