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鬼穀門下(2 / 2)

“啊?”張素又看向嶽武功郎,又問:“嶽郎君一身武藝,還深通兵法,不知師從何人?”

嶽郎道:“授業恩師姓周,號‘鐵臂膀’。七年前,周恩師又為屬下引薦至鬼穀門下學藝四年,三年前中原大亂,師父命我下山。”

張素說:“你還在鬼穀門下學過藝,那麼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我姓張,單名一個素字。”

人教負責教化人族,也是神話世界中引導人間發展的重要力量,彆看老子愛好奇葩,徒弟沒有幾個,常年教導的隻有玄都**師。他還把權力交給元始代掌,自己落得清閒,老子也能坐穩三清老大的位置。

這不是沒有原因的,人間是三界之基。就算西方教大盛,但主導人間的從來不是西方教,西方教隻能讓人心靈上放鬆,主導人間曆史發展的從來都是人教。

玄都下界授徒時多是化名為鬼穀,他在人間行事用人道,不用法術,靠的是智慧卓絕。

鬼穀教育出了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商鞅、李斯、呂不韋、白起、李牧、王翦、徐福、毛遂、範蠡、甘茂、樂毅、魏昂、茅蒙、要離、範雎、猗頓、田穰苴、蔡澤、鄒忌、酈食其、司馬錯、蒯通、黃石、公孫衍、魏僚、曹劌、荀躒、魏章、西門豹、魏成、王齕、文種、田駢、白圭、計然、呂耕、任座、李冰、趙奢等五百多位精英。

鬼穀弟子進山之前都是無名小卒,出山後個個大放異彩,出將入相,名流千古,還有著作流芳百世。

中原文明下沒有鬼穀的徒弟,曆史都不知道怎麼書寫。

就憑一個“鬼穀門下”就足夠讓人肅然起敬了。

嶽郎吃了一驚,忙揖手道:“原來是師叔祖在上,老師提過,師叔祖會在數年後出山,匡扶中原天下,命我助師叔祖一臂之力。”

張素是女子,絕無外人知道她的名字,連知道她姓張的人都不多,如嶽郎君原來隻知道她是“護國郡主”。

張素微微一笑,道:“那我喊你表字吧,你也不必多禮,稱我夫人就行了。”

嶽郎君稱是,心頭也頗為高興,隻是奇怪,明明老師說師叔祖要多年後出山的,讓他獨自在中原曆練幾年,師叔祖出山後,助她平定天下,掃蕩胡虜。

張素與嶽郎君分彆後,心中又疑,這個神話和民間故事的書中世界的朝代也是有原型的,但是如果按照原型,九王當上皇帝,本朝南遷,氣數也沒有儘。

九王這個年紀,也不是紫微星,原來鴻鈞又為這些人安排了一個什麼樣的天命,怎麼能把趙氏氣數耗儘,拱紫微星上位?最大的問題是這個過程又不會妨礙到擴張大事。

鴻鈞要借此改了原來的命數,肯定是要安排大招的,就像封神榜時一樣,一切的巧合剛好又是天數,把截教的人送上封神榜成了神道。

按曆史原型九王可是長命之人呀,他不把他弄死,怎麼在短短時間內讓新人上位?新人又憑什麼上位?

可惜她已入局,便是一年一度與元始相會,元始也不便把這些事都告訴她的。

翌日,張素、雪鹿、李侍郎、嶽郎君在三百騎兵扈從下出發,除了李侍郎這個文官及他的一個小廝乘車之外,其它人都騎馬。

不日抵達應天府前線,此時因為戰亂,城中百姓也不多,大戶人家都南逃了,而沒有錢的人家越往偏僻的地方逃了。但是這個城還算是處在朝廷的控製下,官員還是聽命於皇帝的。

他們在城外駐紮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有北狄人來傳信,說他們的人也到了。

下午時,那信使引了談判團來了,馬蹄聲碎,號角長鳴。

隻見北狄五百騎,個個兵強馬壯,應該是脫去了鐵甲的重騎兵隨著代表來了。

張素也命營中的戰士吹起號角,擊起戰鼓。

隻見當先一個身材高大,模樣凶悍的男子,此時已是四月下旬,對於北方人來說天氣正熱,所以他們也沒有穿皮衣戴帽子了。

張素對他們的發型實在無法欣賞。

領頭的是西路軍元帥粘罕的兒子設馬也,陪在他身邊的一個北方漢人文士,還有與張素冤家路窄的左護法。

設馬也好色,已經強納了一個帝姬為妾,但是南朝帝姬雖美,哪裡有張素兩分顏色?

他不知南人描述美人的千古詩文,但是一見張素不染纖塵,白衣翩翩,風流無雙,就愣住了。

還是左護法提醒了他,他才上前來招呼。

“南朝怎麼派女人來?”

他們沒有問禮的意思。

這種外交場合該說本國話,但是張素估計不是人人都有學外語的能力的,所以用胡語道:“北朝怎麼派粗漢來?”

設馬也說:“你說誰是粗漢?”

張素道:“我是天/朝護國郡主,對上你這個王爺的兒子,不是正身份相當嗎?進帳談吧,不想跟你囉嗦了。”

說著,張素可沒有溫良恭儉讓的意思,帶了李侍郎和雪鹿進了帳,而嶽郎君守在帳外防備狄人的扈從軍。

她們先在帳內的長桌的左方坐下,淡淡道:“你們也坐吧。”

忽然,那個北狄來的中年文士用漢語道:“都說南/朝自詡禮儀之邦,今日我們拿著誠意來和談,你們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張素道:“本來無論是多麼番/邦/蠻/夷來到我朝,我朝都以禮相待的。但是我朝正值國都城破、禮器被劫之時,也沒有禮部官員,所以暫時隻能這樣了。”

那人翻譯了一下,卻是不敢把她暗諷“番/邦/蠻/夷”說出來,所以設馬麵色無常坐了下來,但是左護法懂漢語,冷冷看了張素一眼。

那中年文士說:“你們南朝殺我朝將士,我們皇上和王爺不會這麼算了的。”

李侍郎也不拽文,怒斥:“你們背信棄義,狼子野心,辱我國君,殺害上皇,還有什麼臉麵惡人先告狀?”

那中年文士又翻譯了一下,設馬也說:“把斡魯不王叔放了,把你們奪去的東西都還來,我們可以撤退,兩國重新交好。”

李侍郎聽不懂,張素說:“你們把我朝國都修好,在我國都劫掠的東西還來,退出國境,兩朝重新交好。”

設馬也拍案道:“豈有此理!我們西路十萬大軍可以把你們殺得血流成河!”

張素淡笑道:“真有十萬大軍嗎?我看能戰之兵也就七萬吧。知道你們沒有什麼文化,那我來免費給你們算一筆帳。你們狄人統共隻有四百多萬人,就算是軍民合一,也有一半是女子。剩下兩百萬男丁,假設老、壯、少、幼各占四分之一,那麼青壯少年男丁隻有百萬人。這百萬人,總也有不驍勇無法來的,也有留在後方當奴才的,也要有在後方守城的,加上戰馬、戰甲、兵器、糧草不足的限製,此次十幾萬大軍南下,已是極限了。所以,你們這七萬人留在南朝,是在賭你們北狄一族的生死。而我們有足夠的縱深和人口,是在賭一條胳膊。”

設馬也說:“我們的武士一個能打你們十個!”

張素道:“殲滅斡魯不的東路軍,我們隻出兵了兩萬零一百人。我們南朝將士可沒有那麼驍勇,不能一人打十人,隻能一人打三人。原來你們西路軍比東路軍驍勇了三十倍。”

設馬也、中年文士都臉色一變,左護法道:“你們是卑鄙的散播了‘瘟疫’。”

張素道:“我以後高尚一點,不用‘瘟疫’,相信我。”

左護法說:“你的話怎麼能信!”

“你這是侮辱我的人品。”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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