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星?真酷。”陸以歌星星眼。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在電視上看到我了。”江渡衝她揮了揮手,“走了。”
現在想來,他當時估計就準備了計劃,前去征求她的同意。
過幾天後,她手術失敗。江渡應該是通過什麼方法,偷偷將她送去了另一個平行時空。她失去了這邊的記憶,在那邊長大生活。
然後江渡又借著劇情bug要完成任務的名義,將另一個世界車禍前她的靈魂召了過來。
這樣,就可以在她的劇情結束後,讓她以一個新的身份在這裡活下去。
看起來理所當然,又像是踩在主係統的規則邊界線上行事。
陸以歌不知道,如果被發現了,江渡會不會受到懲罰。
他真的廢了很大的苦心,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好好道謝。
又是一個周末,江鬱這回來得比平常晚了一些,他解釋是剛去了江家一趟。
他手裡拿著一份密封的文件,深深地看了陸以歌一眼,“江渡給你的。”
“給我的?”陸以歌拆開文件。
江鬱逼近她,“他還說,讓你看完後打電話給他。”
陸以歌抿唇笑,“吃醋啦?”
“嗯。”他向來實誠。
“那我們一起看。”
陸以歌把文件拿出來,發現是全英文的。再仔細一看是一所國外研究所對她從小得的那種先天性遺傳病的研究報告,以及還有一份保密協議,上麵有她的簽名和研究所的印章。
“這個……”陸以歌看向江鬱,“他什麼意思?”
江鬱凝眉,“他大概是想讓我們對外宣布你沒死,隻是在國外接受治療,這些是證明材料。”
確實,陸家目前還沒有對外傳出陸以歌的消息,畢竟死而複生太駭人聽聞。
“真的嗎?”陸以歌有些驚喜,“我打電話問問。”
“他可對你真好。”江鬱那股酸勁又上來了。
陸以歌笑著暼了他一眼,打通了電話。
那頭很快就接了,江渡的聲音懶洋洋的,“有什麼問題就快問吧。”
“就是……”
沒等她說兩個字江渡就打斷了她,“算了,我直接說吧,你老是問不到重點。”
“那份文件是讓你家對外恢複你的身份的,但不是現在,等到你重生滿一年的時候再宣布。過去四年你都在國外接受治療,因為簽了保密協議所以必須照常舉行葬禮,後續的一些手續我也會幫你解決。”
果然和江鬱猜的一樣,陸以歌道:“謝謝啊,還有我失憶的事……”
“其實也不算是失憶,我幫你轉生另一個時空本來就會封閉記憶。原本我打算讓你一重生就恢複記憶,但礙於主係統,怕他們那邊察覺到貓膩就設定了一年的期限。”
“本來你待在家乖乖複習,一年後考上研究生,外表和記憶也恢複了。我還專門替你租了一年房子,結果搞出這麼多事。”江渡笑了一聲,“你可真是不省心。”
“那現在我提前恢複記憶了會被那邊發現嗎。”陸以歌有點擔心。
“主係統比我還不管事,既然到現在還沒發現,那麼以後也不會發現。”他的聲音很放鬆,“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什麼,你是本來就是另一個時空過來的,這點又沒錯。”
陸以歌胸口懸著的石頭落了下來,既然沒事就好。她想起剛剛江渡說的另一句話,“恢複外表是什麼意思?”
“就是滿一年時你會恢複成原來的樣子,現在你就在慢慢變化,你沒發現嗎?”
確實有一些變化,她的身高,還有胎記。
“可是我的樣貌沒有變化啊?”她問。
“你天天看到自己,所以發現不了。”
也對,陸以歌連忙問旁邊的江鬱,“你能看出來我樣貌變了嗎?”
“不太能。”江鬱仔細看著她,“其實我覺得你本來就和以前很像,說不出來哪裡像,但就是像。”
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陸以歌忍不住笑。
這時江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沒事我就掛了,正睡午覺。”
“好,謝謝……江渡哥哥。”她猶豫了會還是叫出了幼時的稱呼。
對麵傳來傳來細微的笑聲,“彆擔心了,江鬱不會死。書裡他是自殺的,現在他肯定不會。”
陸以歌正準備開口,電話掛了。
她微微愣神,江鬱卻在她耳邊幽幽地說:“哥哥,叫的真親熱。”
陸以歌:“他是你哥哥,當然也是我哥哥。”
江鬱看著她沒說話。
陸以歌臉紅紅地說:“我是他弟媳婦,叫他哥哥怎麼了。”
江鬱眸色漸深,“你再說一遍。”
“我是他弟媳婦。”
話音剛落,江鬱就把她按倒在床上,低沉著嗓音說:“你是他弟媳婦,那你是我的什麼?”
“女朋友。”陸以歌理直氣壯。
江鬱盯著她,“是什麼?”
“媳婦。”陸以歌說完就麵紅耳赤,想挖個坑鑽進去。
江鬱笑了,正要親上去,門卻突然打開了。
陸以歌看過去,母親站在門外,手上端著一疊水果,“沒事,你們繼續。”說著就要關上門。
陸以歌連忙推開江鬱,坐起來乾咳了兩聲,“媽,你進來吧。”
陸母把水果放到他們麵前,看著他們笑了聲,“我走了。”
“媽。”陸以歌拿起那疊文件,“我有事要和你和爸說。”
時光蹁躚,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十月。
馬上就是江鬱的生日,陸以歌精心挑選了幾款禮物猶豫不決,最終決定全部買下來。
當天天沒亮,陸以歌就把禮物放到了他的床頭,想給他一個驚喜。
事情辦完後她就回房複習,距離考研隻剩下兩個月,現在她是整天悶在家裡,起早貪黑。
當清晨的陽光鋪滿整間書房,陸以歌起身準備下樓吃早餐。
門悄然打開,江鬱身上還穿著睡衣,向她走了過來。
“乾嘛。”她笑著問,江鬱肯定看到禮物了。
“我來要禮物。”
陸以歌滿臉疑惑,“我不是送禮物給你了嗎?”
“還要。”
陸以歌掃了他一眼,“行,那你要什麼?我再去買。”
“親一下。”江鬱微微彎下身,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無聊。”陸以歌嘴上說著,但還是踮起腳照做了。
當她的嘴唇就要觸碰到江鬱臉頰的一瞬間,他突然轉過了臉,兩唇相依,江鬱扣上了她的腰,把她擠在書桌邊上。
陸以歌睜大眼睛看著他。
“閉眼。”他比平常更低沉的聲音誘惑著她,讓她不自覺閉上了眼睛。
江鬱輕輕咬了咬她的嘴唇,然後撬開了她的唇齒,沒給她任何防備的餘地。
他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她有一點點眩暈。
陸以歌突然喘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她猛地張開眼睛,然後用拳頭捶他,口齒不清道:“放開我。”
江鬱緩緩與她分開,垂下眼看她,“怎麼了?”
“我喘不過氣了。”陸以歌瞪著他憤憤道。
“我們都親過這麼多次了,怎麼還不會呼吸?”江鬱撫上她通紅的臉,輕笑道。
“之前沒親過這麼久。”陸以歌小聲說。
“那我教你。”江鬱又湊了上來,唇齒交纏之間循循善誘,陸以歌被他親得全身都軟了。
良久,江鬱鬆開了她,“真甜。”
陸以歌喘著氣,嘴唇被他吻得有些紅腫,江鬱看著她低聲說:“真想吃了你。”
說到吃陸以歌立馬回過神來,她拉住江鬱的手跑樓下跑,“餓死了,我們快去吃早飯。”
江鬱無奈地歎了口氣,跟著她向下跑。
兩個月的複習時間很快過去,陸以歌信心滿滿地進了考場。
於此同時還有一件大事,陸家對外宣布了陸以歌沒死,之前在國外接受秘密治療的事。
一時之間,所有的豪門家族都在討論陸家千金“死而複生”的事。
不過人們的八卦心理總是有視線,再過一段時間便沒人再提起。
陸以歌考完試回來就開始自由自在地玩,安心等待複試和考研成績。
上天總是會善待努力的人,不出所料的,陸以歌考上了心心念念多年的學府。
送她去上學時,陸父陸母多有不舍,這才回家沒多久,又要離家北上。
陸以歌笑,“馬上就寒假了,我很快就會回家的。”
登機前,陸以歌回頭看了一眼,江鬱還是沒有過來。他公司最近有事,不能過來。
她有點失落,登上了去往北京的飛機。
夢想的學府中有很多值得探究的東西,在學校中她也遇到了個形個色的人,這種新鮮感暫時衝散了她的失落。
到學校的第一個周末,陸以歌和室友約好了一起出去玩。
走到校門口,室友突然叫了一聲,然後狂拍她,“陸以歌你快看,門口有輛豪車,豪車旁邊有個大帥哥。”
陸以歌好奇地看過去,確實有輛豪車,豪車旁邊站著一個……江鬱身形俊逸,眉眼帶笑,正向她這邊走過來。
一時間喜悅夾雜著甜蜜填滿了她的心口,她帶著藏不住的笑意向他奔去。江鬱張開雙臂,牢牢地把她抱了個滿懷。
陸以歌在他胸口深深埋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他,“你怎麼來了。”
“上車再說。”江鬱揉了揉她的頭發。
“等等。”陸以歌跑回去和室友說明了情況加道歉,又跑了回來,笑吟吟地坐上了副駕駛座。
“你是不是專門來看我的?”
江鬱道:“不是。”
“什麼啊。”陸以歌有點受挫,“那就是出差順帶來看我。”
“也不是。”江鬱笑道。
“那是什麼啊。”
“看你,順帶工作。”江鬱把她摟進懷裡,“我和江城說了,我要來北京,他就把北京的分公司讓我接管了。”
陸以歌一時語塞,楞楞地看著她。
“未來有關你的每一天,我都不想錯過。”江鬱溫柔的話語,是擾亂她神經的迷藥。
她勾住了江鬱的脖子,主動地吻上他的唇。
遇見你後,所有的身不由己和處心積慮,最後都變成了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