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四十章(1 / 2)

第40章

“什麼?”陸以歌的聲音透露著不可置信。

“可以嗎?”

“你……你有毛病。”陸以歌瞪大眼睛看著江鬱,舉起手就在他額頭上來了個爆栗。

然而她力氣現在太小,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江鬱捉住了她冰涼的手,包在自己手心裡溫暖。

“你是不是想歪了。”江鬱低下頭笑,“我是說我們可以結婚了。”

“我沒有!”陸以歌臉一紅,理直氣壯道,“我沒有想歪,你就是有毛病。”

“好,我有毛病,但這是你自己說的。”

確實是她說的,但她當時隻是為了嚇一嚇他,哪能想到江鬱居然當真了,也不知道他給自己做了幾年的心理準備。

“我說著玩的,而且我現在的情況怎麼可能結婚。”

“彆胡說,你現在什麼情況都沒有。”江鬱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已的情況,結果所有人都想要瞞住她。

“好的我沒事。”她聲音軟下來,“但是結婚又不是說結就能結的,還有各種流程,先要問父母,確定訂婚日期訂婚酒宴,還要挑適合結婚的日子,發請帖,還有婚紗也要提前定製,還有……”

“領證就好,不過。”江鬱眼皮微微抬起,“原來你早就考慮過結婚的細節了。”

陸以歌:……

“你少自作多情了。”陸以歌白了他一眼,“我就是在和你擺事實講道理,告訴你結婚不是件小事。”

而是一件非常重要、費時的大事,書裡到最後兩人也才到訂婚的地步。

“好,懂了。”江鬱起身,把她推到了彆的地方。

三天後陸以歌出院,但是身體大不如前。

江鬱整天待在家裡照顧她,陸以歌無奈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實習。”

江鬱剛剝開一個橘子,把弄得乾乾淨淨的果肉放到她嘴邊,“等你身體好點我再去。”

“我是個病人不是個廢人。”陸以歌看著他,“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像個保姆嗎?”

“保姆我也認了,張嘴。”

“哦。”

陸以歌張開嘴,江鬱把橘子放進去,手指還沒來得及拿出就合上了。

微涼濕潤的觸感讓他指尖發燙,連忙把手取出來。

“甜嗎?”他問。

陸以歌點頭:“超級甜。”

“以歌,我想……”江鬱看著她,眸色漸深,“我想嘗嘗。”

“你嘗啊。”陸以歌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剩下大半個橘子不就在你手裡嗎。”

江鬱:“……”

“想吃就吃啊,還要請示我,我有說我要吃獨食嗎。”陸以歌繼續說。

“沒。”江鬱把橘子放到她手上,起身離開,“我去倒杯水。”

“渴了也可以吃橘子,可甜了。”陸以歌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名其妙,江鬱這個樣子搞得她覺得自己像是虐待灰姑娘把灰姑娘當保姆連橘子都不給吃的惡毒繼母。

肯定是江鬱有問題,不是她有問題。

江鬱去倒水後就沒再回來,陸以歌躺在床上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她身體都很虛,情況時好時壞,醫生說三個月後情況會穩定下來,比較適合做手術,父母都已經同意了。

手術隻有兩個結果,不是成功就是失敗,鑒於劇情因素成功是不可能的,所有對她來說做手術就是三個月後去世,不做手術就是六個月後去世。

任務總算是要完成了,但她卻有一點舍不得,一想到陸父陸母傷心的樣子她就難受。

她隻是扮演他們女兒的演員,她可以複生,但對於陸父陸母來說他們的女兒卻永遠離去了。

如果有緣再見麵,她也隻是一個恰好與他們女兒同名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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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委婉的說過不做手術可能會好點,但對於陸父陸母來說,手術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何況醫生還說這次手術風險比五年前的那次小。

陸父陸母把希望都寄托在這次手術上,她知道結果卻不知道該怎麼提醒安慰他們,她真的不想看到她手術失敗後他們痛苦失望的樣子。

她心事太多,睡得並不安分,直到江鬱的聲音喚醒了她。

公司裡事務眾多,陸父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陸母偶爾也要過去。

陪伴她最多時間的還是江鬱。

江鬱扶她坐起來,把枕頭墊在她的後背。拿了一碗粥,坐在她的床邊,“吃午飯了。”

陸以歌看了一眼,“又是粥。”

“現在要忌口,等你做完手術後,隨便吃什麼,想吃燒烤我都陪你去。”

“彆說了,說得我嘴饞。”陸以歌從他手裡去接碗,“我自己來。”

“我喂你。”

“說了很多遍了,我隻是沒什麼力氣,有手有腳的不用你天天喂。”陸以歌把頭扭到一邊,“你打算喂我三個月嗎?”

“不是。”江鬱把粥吹了吹,“剛剛江叔叔的秘書打電話過來,我下周就去那邊實習。”

“為什麼啊?”陸以歌覺得奇怪,“當初你是陪我去的,我現在不去了,怎麼還去江氏,去我爸那裡不是很方便嗎?”

“不同的公司可以學到不同的東西。”江鬱淡淡道。

“好吧。”陸以歌無所謂,隻

要江鬱不要整天在家把她當廢人一樣照顧就好了。

真怕自己重生後喪失生活技能。

江鬱接到電話時有點猶豫,這是他等了很久的機會,關鍵江城身邊還有一個助理離職了,秘書問他願不願意過去。

是真正可以接近江城的機會。

但是想到陸以歌的狀況,沒事的,他安慰自己,現在她狀態開始穩定,等做完手術後一切都會變好。

陸以歌吃飽喝足後正坐著發呆,江鬱突

然抱住了她。

“怎麼了?”陸以歌問。

“沒什麼。”江鬱的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說話都是氣音,“我就想抱抱你。”

“哦,你抱吧。”反正他們都抱過這麼多回了,她也不在意,江鬱的懷抱還挺溫暖的,抱著很舒服。

她不自覺環上了他的背,江鬱的背比以前寬厚了很多,和高中時抱起來完全不一樣。

她又有點困,昏昏沉沉的。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吧。”江鬱的聲音飄忽得像是夢裡傳來的一樣。

不,隻有三個月。

陸以歌迷迷糊糊的,懶得再說話反駁他,就輕輕應了聲。

江鬱感覺到她要睡著了,打算放開她,但陸以歌還是緊緊抱著他。

他輕聲道:“放開吧,你睡覺。”

陸以歌沒有反應。

他有點緊張,擔心她又昏迷過去,連忙推開她查看。

陸以歌像是被他的動靜打擾到,微微皺起了眉。

還好,沒有暈。

江鬱把她抱回來,讓她躺在自己胸口,親了親她淩亂的頭發。

陸以歌感受到溫暖,蹭了蹭摟上了他的腰。

不知過了多久,江鬱感到腿有點麻,輕輕搖了搖熟睡中的陸以歌,說:“以歌,去被子裡睡。”

陸以歌困得很,這幾天她難得睡一次好覺,說什麼也不放開。

江鬱無奈道:“你這樣會著涼的,乖。”

“不去,你的身體很溫暖,我喜歡。”陸以歌迷迷糊糊道。

聞言江鬱愣了愣,然後笑道:“其實它還可以更溫暖。”

陸以歌動了動換了個讓自己更舒服的位置,隨口道:“那就發燒了。”

江鬱看著她笑,然後繼續問:“除了這個,你還喜歡我什麼?”

他有點想知道陸以歌是怎麼喜歡上他的,在那之前他們隻見過幾次麵。

陸以歌沒說話。

“你說啊。”他在她耳邊說。

陸以歌被吵到了,微微睜開了雙眼,看了看江鬱道:“眼睛,你的眼睛我也很喜歡。”

“嗯。”江鬱滿意了,理了理她散亂的頭發撥至耳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陸以歌沉沉地睡著了。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陸以歌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發現身邊還有一個人。

江鬱看到她醒過來,打開了臥室的燈。

她和江鬱就以一種

極其親昵的姿勢躺在床上,她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一隻手還摟著他的腰。

陸以歌:……

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

江鬱看向她,“怎麼了?”

“我……你……那個……”陸以歌臉一下子紅了,大聲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是你抱著我不讓我走的。”

“哦。”陸以歌自知理虧,看起來確實是這樣的,她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是一直抱著他來著。

“吃飯吧。”江鬱摸了摸她的頭發,“阿姨一個多小時前就來叫我們了。”

“我媽?”陸以歌有點崩潰,“她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了?”

“嗯。”江鬱點了點頭。

“她沒說什麼嗎?”

“沒有。”

陸母確實不會說什麼,畢竟她以為他們早就那啥那啥了,抱一起睡覺算什麼。

算了,隻要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就好了。

“我先去吃飯,等會再上來喂你。”江鬱道。

陸以歌搖頭,“不用了,你讓我媽過來吧。”

“好。”江鬱正準備起身,雙腿使不上勁又跌落回床上。

“怎麼了。”

江鬱看了她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腿,說:“腿麻了。”

江鬱的眼神仿佛在說:看你乾的好事。

陸以歌趕緊停止了自己可怕的腦回路,江鬱試了試起身,還是無力。

陸以歌靠近他,握拳在他腿上輕輕地捶,捶了一會道:“你這已經不是麻了,你這是硬了,比石頭還硬。”

江鬱一言難儘地看著她。

陸以歌想了一會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虎狼之詞。

“抱歉。”她感覺自己臉上耳朵上都燒了起來,鑽到枕頭底下悶聲說:“我不是故意要調戲你的。”

“我隻是說你的腿麻到一定程度然後就和石頭一樣不會動了。”她給自己解釋道。

“我知道。”江鬱聲音像憋著笑,“你不是故意的。”

“嗯。”

“我先走了。”

江鬱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才探起頭來,今天這一天算是什麼事啊。

下一周,江鬱果然去了江氏實習,每天早上五點鐘起床,然後開兩個小時車去上班,晚上回來都至少九點十點。

江鬱回來後照例都會去看陸以歌,她有時候睡了有時候沒睡,睡了就在旁邊靜靜看著她,沒睡就說說話。

陸以歌看到他臉上的黑眼圈,道:“你乾嘛非要折騰自己,去我爸那裡不好嗎?或者說,你住外麵那套房不好嗎?每天開兩個小時的車太遭罪了。”

“我不會住外麵的,除非你陪我去。”

陸以歌撇嘴,“我才不跟著你遭罪呢。”

“給我抱一下好嗎。”江鬱張開手臂。

陸以歌靠了上去,她現在覺得江鬱就是一個擁抱狂魔,隻要她沒睡著,就一定

要找她抱個十來分鐘。

期間也不怎麼說話,就這樣抱著,就像是在相互取暖。她莫名也挺喜歡的,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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