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走向她,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係在她脖子上,柔聲道:“出來怎麼不注意保暖。”
陸以歌理了理圍巾,欣然接受,她確實冷了,不要白不要。
江鬱細長的脖子就露在空氣中,陸以歌看著有點來氣,抓了把雪扔到了他脖子上。
江鬱看著她,毫無反應。
陸以歌皺眉:“你是木頭嗎?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抱歉,我應該早點下來,不應該讓你在冰天雪地裡凍這麼久。”
陸以歌:“……”
服了他了,陸以歌衝他揮揮手,“走吧走吧,冷死了。”
“那個。”江鬱指了指雪人臉上掛著的眼睛。
陸以歌把眼鏡取了下來,“這個白癡。”
江鬱默默跟著她回到了教室。
“許路。”陸以歌一回到教室就叫他,“你的眼鏡忘記拿了。”
許路接過了眼鏡戴上,“我說學校裡怎麼突然起霧了。”
陸以歌笑:“有毒吧你,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粗心的人。”
“陸以歌。”江鬱叫她。
“怎麼了?”
江鬱把一個裝滿了熱水的杯子塞她手裡,估計是剛剛打來的。
她也沒見過像江鬱這麼細心的人,就是沒把這細心用在正途上。
一輪複習結束後,學習進度越來越緊,陸以歌晚上做作業做到一點鐘,又累又困,打算去廚房找點東西吃。
明明已經高考過了,還要再來一次,複讀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她大概是唯一一個高考發揮還行還要複讀的人,她揉著眼睛想。
陸以歌打開冰箱,打算喝瓶牛奶,卻看見不遠處有人走了過來。
走進了一看,果然是江鬱。
這麼晚了,家裡也隻有同為高考生的他還沒睡。
“你也餓了?”她問到。
“我聽到了你出門的聲音。”
“這樣嗎。”陸以歌打開瓶子蓋,“我聲音挺小的。”
江鬱拿走了她手裡的牛奶,“彆喝這個,太冷了。”
“那我也不能現在去叫醒阿姨啊。”陸以歌想要奪回牛奶。
“我給你做吧。”江鬱語氣很溫柔。
“首先聲明,我不吃麵。”
江鬱之前經常給江念做陽春麵,陸以歌估計他就會這個,看他能怎麼辦。
江鬱歎了口氣,“蛋炒飯,要不要。”
“要個頭,蛋炒飯我自己都會做,而且家裡沒剩飯。”
江鬱無奈,“那你吃個夜宵想吃什麼?”
“什麼都不要,我就要喝牛奶。”
“對胃不好,我幫你熱一下。”
陸以歌嘟囔:“你怎麼跟老媽子似的。”
江鬱可謂是無微不至,陸以歌覺得要是原主還在,應該會被他照顧得很開心吧。
但是她什麼都知道,江鬱的這些行為在她看來就都帶上了彆的意味。
“熱好了。”江鬱把牛奶放在她手裡,就要離開,“慢點喝,晚安。”
陸以歌叫住他,“你不吃東西嗎?”
“不了。”
江鬱回到房間,把最後一道題做完,關燈睡覺。
剛剛陸以歌開門關門腳步聲動靜都很小,但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每一道聲音都在他耳邊放大,讓他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
他應該隻是習慣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