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陸以歌嫌棄地看著他，“你又從哪找來了什麼難題，跟你說明天考試，我就不陪你玩了。”
“不是，你就這麼看我。”許路瞪著她。
陸以歌：“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好心當成驢肝肺。”許路嘴上罵著，卻扔了一把紙條到陸以歌桌上。
“這什麼。”陸以歌隨手拿起一張紙條看，“這是……化學題？”
紙條上都是一道又一道的化學題，估計是從試卷或者練習冊上剪下來的。
“給你的，我覺得比較經典的題目，看完了80分沒問題。”
陸以歌理了理亂七八糟的碎紙條，說：“你就不會拿個本子抄下來。”
許路撇撇嘴：“抄下來你看得懂嗎？”
“那也可以拿膠布貼起來啊，你這樣沒兩天就都沒了。”
陸以歌把紙條理成一疊還給許路，“謝謝你，不過我化學不差，彆說80分，90分都沒問題。”
“那你上課那麼簡單的題目都沒答對。”
“你……”陸以歌看到許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頓時有點心軟，“行，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我收下了，謝謝。”
她不想讓許路的辛苦白費。
許路哼了一聲，說：“我可沒幫你，隻是我當年級第一當了兩年，獨孤求敗，期待有個人能不被我拉開幾十分。”
說完又補充了句，“看好你不代表我認為你能超過我。”
陸以歌點點頭，“謝謝神童，本來也沒把你當目標。”
許路又瞪了她一眼，走了。
“那你把誰當目標，我嗎？”江鬱突然問。
陸以歌：“嗬嗬嗬嗬。”這人是會讀心術嗎。
“沒把誰當目標，能考到我心目中的成績就好了。”
陸以歌沒看他，拿了個空的筆記本，打算把許路的紙條貼了上去。
“你好像和他關係很好，也很有共同語言？”
“是啊。”陸以歌剪下一段膠帶，細心的貼著紙條，“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嗎，非常單純。”
陸以歌餘光看了江鬱一眼，不像你，心機又深沉。
正好對上了江鬱的目光，江鬱眨了眨眼，看著她：“這些題目我給你的錯題集上有。”
“哦，我隻是不想辜負他一片好心。”陸以歌收回了視線。
“那我的一片好心就可以辜負嗎？”
“什麼？”陸以歌皺眉。
江鬱垂下眼睛，低聲道：“我給你的筆記，你好像都沒看過。”
“沒有啊……”
“不是嗎，你都沒帶來學校。”
陸以歌語塞：“呃……那是因為我周末已經看過了。”
“好。”
江鬱沒再問，陸以歌鬆了口氣。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新人小演員在和影帝飆戲，壓力山大。
“那些筆記你再好好看看吧，尤其是物理，我看你物理比較偏弱。”江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知道了。”
陸以歌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