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陸以歌連忙拿了張紙巾給他。
江鬱接過了紙巾擦了擦嘴角,並沒有多言。
“不是吧。”陸以歌皺著眉看著他,“你這是得了絕症還是乾嘛?”
江鬱瞥了她一眼,陸以歌才感覺自己這句話說的有點不太對,得了絕症的人明明是她自己,江鬱這個禍害在書的最後還活得好好的。
“那就是被人打了。”陸以歌琢磨道,“池葉軒那家夥終於醋意爆發下狠手了?不對啊,他就是個紙老虎,不至於這麼殘暴吧。”
江鬱定神看著她,說:“你好像很了解他。”
“那當然,你們……”誰我不了解。
陸以歌聲音小了下來,意識到自己又說順嘴了,連忙補充道:“因為我和他認識挺多年了。”
“挺多年,你們青梅竹馬啊。”江鬱莫名有點酸溜溜的。
陸以歌:……
大哥,要不你直接出道去吧,就您這顏值身材演技,你不爆火天理難容。紅了以後要錢有錢,要人脈有人脈,把這演技用在我身上多浪費,多屈才啊!
陸以歌神色複雜,看了一眼江鬱,正歪著頭看著她。
“你還說我,你和江念才叫真正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和池葉軒就沒多熟。”
“你在意了?”
“不在意,你們是親人,我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呢。”陸以歌笑眯眯的。
“你在意了。”江鬱眸色漸沉,“那我以後和她保持距離。”
陸以歌:“……”
我說我真的不在意你相信嗎?
陸以歌也不想管他是不是被人打了,這人就是欠揍。
江鬱看陸以歌不說話了,便把視線收了回來。
課間時語文老師讓他拿樣東西去初中部,卻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以前的初中同學。
他們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江鬱記得那幾個混混沒考上高中,去了一所職校就讀。
“喂,江鬱。”為首的那個叫李強,染了一頭亂七八糟的黃毛,抬起下巴叫他。
“你把江念叫過來,就跟她說我想她了。”
那個混混初中時經常騷擾江念,沒想到上了高中依舊陰魂不散。
江鬱無視他們,徑直往前走。
“彆走啊。”李強招呼其他幾個,跟了上來。
高中部和初中部之間有一條不算短的林蔭路,在課間時基本沒有人。
江鬱沒有回頭看,直接跑,他不想和他們糾纏上,徒增事端。
“還跑,我說江鬱,你媽就是林玉歡那個婊/子吧。”
江鬱的身形僵了僵。
李強看他那樣立馬來勁了,放大了聲音喊:“還裝呢,我們幾個都知道了,初中時居然瞞得那麼好,你媽十年前那可是遠近聞名。”
“不對,李哥,應該是臭名遠揚。”
“哈哈哈哈哈哈。”
江鬱捏緊了拳頭,冷聲說:“她不是我媽。”
“不是?”李強嘲笑他,“親媽都不認了,你平時裝得再清高也沒用。還校草,男神?其實就是個婊/子生的狗。”
“彆說了。”江鬱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看著他們。
陸以歌難得安分的聽了一節除了數學以外的課,下課時許路又蹭蹭蹭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