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嘗試著跟蘇卿安這三個字和解。
寥寥十個字,讓蘇卿安心跳失衡。
他看她眼神如青山,流動著徹骨的悲傷。
心臟突然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攥住,反複揉捏,她嘗到了窒息,忽而恍惚,試圖區分上一世的岑舟和這一世的他,卻發現根本分不開。
從岑舟說出這句話開始,冷情心上剖,蒼冷聲音飄散在四月的風聲中。
待蘇卿安緩過神來,岑舟已經離開,走遠了。
蘇卿安睫毛緩緩顫動了兩下。
終究是她薄他,恩怨任由他。
後來很長的時間,他們之間的氛圍奇怪又難以言喻,總之是相互折磨,誰也不放過誰。
他絕大多數都是死板而沉默的,其他地方是,那時候也是。
蘇卿安頭腦昏漲,意亂情迷,回想起京都的事情,難以心安,想著她不在會發生什麼,顧飛白怎麼辦,蘇子恒會趁機做什麼,那些朝堂勢力又會不會亂了陣腳。
他不滿她的分心,啞聲道:“卿卿,跪好。”
他極少這麼叫她,這是為數不多的幾次,讓人失了心魂。
岑舟跟蘇卿安的開始分不清始於愛還是始於欲,誰又能分開,這世間之事大多不清不楚,他們之間算不上清白,就是彼此了,隻能是彼此了。
對方給的疼痛和歡愉,身體上刻骨銘心。
蘇卿安在一個很合適又很平常的機會,在煮給岑舟的茶裡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