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尋站在窗前俯視著樓下唯一的小路, 以前每回白岐來時都會那裡走過, 有時發現他在偷看會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耀眼的讓他的心臟怦怦直跳。
但是。
自從那個叫柳澈的人來後,白岐便再沒來見他。
朝三暮四,喜新厭舊……
溫尋此時真的想不出褒義的詞來形容兩人當下的關係。
溫尋是強勢的,他獨斷專行說一不二從沒人敢忤逆他。
大多數人都恨他,怕他,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人玩膩了厭棄了其若敝屣。
宿舍。
自□□七來後便每天龜縮在白岐的宿舍刷劇打遊戲。
黑七本身不是個喜歡四處瘋四處浪的, 它嘴上雖萬般嫌棄白上神但他到底是它現在唯一親近的人,它喜歡和他呆著。
黑七不是個太有安全感的智能。
在餘沢死後它在聯邦的追殺下破開虛空流浪到曜荒, 在未遇見渣白時它是孤獨恐懼的,所以寧肯在長眠中耗儘能源死掉。
和白渣渣相遇是個意外,一個讓黑七後來慶幸的美麗意外。
雖然當初它欺騙了他,後來並未全部治愈他,但渣白並未因此舍棄它, 它很感恩。
白渣渣的世界很大。
但它的世界現在隻有他了。
宿舍內。
黑七睜開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坐起。
剛來沒多會的段一鶴見它醒來於是將剛合上的餐盒重新打開。
“簡哥今天值二號餐廳的班,讓我把午飯給你帶來,我剛才見你睡著便沒打擾你。”
“是我吵到你了?”
“不是。”黑七下床伸著頭去看今天的夥食。
“我睡飽了。”
昨個渣白去和某人私.會去了,它一人呆在屋中玩了半宿的遊戲,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早飯都沒吃。
紅燒茄子,油燜排骨, 西蘭花……夥食還不錯, 沒有它討厭的芹菜。
黑七滿意的點頭。
見它坐下後悶頭吃的香甜段一鶴不禁啞然失笑。
“柳澈, 你和簡哥是什麼關係?”一旁的段一鶴狀似隨口問道。
黑七自從來隆金後便一天到晚呆在屋裡不出門,外人根本見不到它。
段一鶴雖時而來給它帶飯但黑七跟個尾巴似的和白岐形影不離,當著白岐的麵他即使好奇但也不便問出口。
“我爹。”
黑七乾脆的回道。
段一鶴“……”
借口可以再隨便一些嗎
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見實話實說他不信,黑七嗬嗬一笑扯個謊,“簡洛是我哥。”
“我是親生的,他是撿來的。”
段一鶴“……”
滿嘴謊!
簡洛的個人信息檔案他看過,上麵明明白白寫著獨子,父母是警察。
“你不信?”黑七問。
“我跟簡洛的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其中的艱難曲折現在道來都是辛酸淚啊。”
從二人被追殺到相遇,因同是天涯苦逼人於是聯手。
再到一世世的輪回,自己在白渣渣的壓迫下艱難生存著,過程可不是一般的心酸。
“……”段一鶴。
“快點吃飯吧,彆涼了。”
鑒定完畢,妥妥的熊孩子一枚。
白上神值班監督二號餐廳的犯人用餐。
百無聊賴的站完崗正往回走打算回去時,一個蓄謀已久的人影突然出現將他劫走。
感受到來人熟悉的氣息,白上神陰謀得逞似的勾下唇角,根本不做任何反抗任由他將自己擄去。
不算憐惜的被按在堅硬的牆壁上,有一點點的疼。
白上神抬頭,望見一張有點陰鬱的臉。
“敢襲擊獄警,膽肥了啊?”白岐嘲笑。
“你不來見我,所以我隻有親自來找你了。”溫尋漠聲道。
“見你做什麼?打你一頓?”
白上神不客氣的捏住溫尋的下巴譏誚的問。
“敢在我房內裝監視器,寶貝,你是覺得我太寵你了以至於讓你有點有恃無恐了。”
溫尋逼近白岐,將臉貼在他的肩上嗅著他身上香煙的味道,全然沒有被戳破的尷尬和慌色。
“你太花心了。”
“我不信你。”
白上神“……”
花心??
他有嗎?
“我不管你以前怎麼瘋,怎麼野,但是招惹了我後你必須隻忠於我一人。”
“憑什麼?”白上神作死的挑釁。
溫尋目光晦暗的盯著他,“憑我是乾淨的。”
“誰不是呢?”
“林苼樓。”
溫尋突然提出一個名字,白上神頓時哽住。
原主先前對林苼樓的態度的確很容易叫人誤會,不過不是他的鍋啊。
“柳澈。”
溫尋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