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後, 白岐也不坐診了, 每日躲在醫務室裡間的VV……IP床上睡覺.擼.片外加——挑燈苦讀。
因宿體的職業需要,黑七不眠不休熬了兩天替白渣渣製定出一套——外科大夫速成計劃。
黑七覺得,等一世世輪回完,它和自家特靠譜的渣渣宿主除了生崽,一定無所不能。
因身體原因, 白岐最近一直都‘病怏怏’的,小臉蒼白, 仿佛風一吹都能折掉的小身子骨孱弱的歪在椅子上, 活脫脫一個‘病西施’。
來醫務室拿藥的,看傷的士兵們,把裡間的‘病美人’看在眼中,美則美矣, 雖養眼, 但放在一個大老爺們身上就有點‘娘們唧唧’了。
於是基地傳言隨風起, 都說鐵打的硬漢營中開出一朵小花, 也不知能‘活’多久。
聽聞謠言的黑七嗤笑, ‘一群愚昧的凡人, 和白渣渣比生命力?你們都死了他都能活的有滋有味。’
醫務室中。
白岐身穿白大褂坐在桌後, 手中捧著一本基礎解剖書認真研讀著, 白淨的臉上帶著一副眼鏡, 乍眼一看文質彬彬。
但黑七門清, 一切都是假象, 眼前的人是一個糯米皮芝麻餡的斯文敗類。
醫務室百米外。
一個穿著尋常訓練服的男人, 抱著胳膊嘴裡叼著根雜草懶洋洋的靠在一棵樹上,眯著眼望著醫務室的大門。
“老詹,不去看一看?”死黨宋煊湊上前撞下他的肩,擠眉弄眼的慫恿,“膚白貌美細腰大長腿的大美人啊。”
詹晉堯鼻音哼了一聲,不理他的打趣,“邱狐狸的頭讓狗啃了?狼窩裡空降一隻小綿羊,不怕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詹隊!”一人一路小跑過來,標準的衝詹晉堯和宋煊敬個禮,“邱大隊找你。”
詹晉堯鬆鬆胳膊站直,吐掉嘴裡的草拉上訓練服的拉鏈,“走了,去見駕。”
醫務室中。
白上神正聚精會神的研究著一副人體解剖圖,裡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一個士兵得到回應後推門進來,“章醫生,邱大隊喊你去一趟。”
‘邱榮濤叫你乾嘛?’黑七狐疑。
白岐合上書站起,‘估計是寂寞了,所以叫我去喝喝茶嘮嘮嗑。’
‘……’騙係統呢??
白岐脫下白大褂出了醫務室,邁著一雙筆直的大長腿不慌不忙的朝邱榮濤辦公室走去。
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白小花走在熱血的軍營中不可謂不是一道風景,引得來往和場地中訓練的士兵們頻頻側目。
“章醫生。”
像條鹹魚一樣掛在單杠上的許丞偉朝白岐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晃人眼的大白牙。
白岐鏡片後的眼睛朝他瞥上一眼,下巴微頷算是回應了。
許丞偉一激動,‘噗通’從單杠上栽了下來,頓時遭到一頓氣急敗壞的臭罵和彆隊的嘲笑。
此時邱榮濤的辦公室中。
詹晉堯像一隻軍犬一樣正四處在抽屜中翻找著,“邱叔,你把煙藏哪了?”
“戒了。”邱榮濤沒好氣的回道。
詹晉堯聞言嗤了一聲,俯身在辦公桌上的一摞文件下用手指蹭了一下,“煙灰都還熱著呢。”
“剛戒的。”
“小氣。”詹晉堯嘲諷。
邱榮濤懶得和他爭,抄起一個文件袋砸向他,“彆廢話,一會小彬來了你客氣點。”
“行。”詹晉堯大剌剌的癱回沙發上,語氣誇張,“本隊長一定會讓那個章美人感受到父愛般的溫暖。”
邱榮濤額角一抽,氣勢洶洶朝他抽去,“胡說八道。”
白岐在‘萬眾矚目’中目不斜視的來到邱榮濤的辦公室,禮貌的敲門,聽到回應後才推門。
詹晉堯眼神淡淡的瞥去,兩人目光相撞,一個冷若冰霜,一個驕陽似火。
詹晉堯坐直身體,眼睛飛快的在白岐身上溜一圈。
看臉的第一感覺,真的很好看,乾乾淨淨的讓人很舒服。
目光再掃向身體後的第二感覺,真瘦,真弱,感覺隊裡的軍犬二雷都比他壯實。
這種‘小可憐’留在719感覺養不活啊。
“小彬,坐。”邱榮濤熱情的招呼。
白岐坐下,邱榮濤邊倒水邊向他做介紹,“他叫詹晉堯,719四中隊犬牙的中隊長,也是咱跑在最前線,最危險的一個小隊。”
邱榮濤有意讓二人交好,因此在介紹二人給彼此認識時全撿最好聽的話來說。
“根本上來講,小彬你還得叫他一聲姐夫呢。”
“噗——”詹晉堯剛入口的一口茶全噴了。
白岐木然。
原主的確有一個姐姐名叫章爾菡,也是一個外科醫生,但……是未婚啊。
“姐夫?”詹晉堯傻眼了。
“章家有個長女,比你小兩歲,當時章夫人懷她時和你媽聊天說,如果生個女兒就給你當媳婦。”
詹晉堯氣樂了,“指腹為婚?土不土?”
“我都光棍快三十年了,突然空降個小媳婦,邱叔,這等豔福老夫的心臟受不了啊。”
“這件事我從未聽父母講過。”白岐平靜的開口。
邱榮濤笑了,“當時的確是戲言,但如今兩人都大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兩家人都打算讓他們見一麵。”
相親的事是上回去開會順路去探望詹老爺子時聽他說的,今天為拉近詹晉堯和白岐的關係於是便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