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激的龐樞將某渣渣上神抗進玉米地來了場‘酣暢淋漓’的野戰, 星河為帳地做塌,折騰了半宿。
呆在小黑屋‘非禮勿視’的黑七表示, ‘全是自己作!’
白岐睡醒時已回到山寨,躺在鋪著狼皮的床上,屋內卻看不見龐樞的人影。
後麵幾日,白岐都很難再看見龐樞,白天的餐食有人來送,晚上龐樞回來一言不發便醬醬釀釀, 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拔diao無情的渣渣, 宿主, 虐他。’護犢子的黑七叫囂。
‘看來是真生氣了。’白岐若有所思。
麵對龐樞的冷戰,白上神隻糾結了一盞茶的時間, 隨後便拋到一旁。
白天捧著一本書當掩護刷大片,晚上陪著土匪龐‘顛鸞倒鳳’, 自在的讓暗搓搓的躲在角落的某人氣的直磨牙。
又是一個早晨,白上神揉著腰惺忪的趴在床上,回味著昨晚的味道, 幽幽歎著‘累’。
‘累?是樂在其中吧?’黑七冷嗤。
白岐揪了一下黑七的兔耳朵, ‘本上神豈是重色.貪.欲的神?’
‘你是。’
‘……’三天不打上牆揭瓦的蠢七!
白岐伸著懶腰慢吞吞的下床, ‘福利給夠了,開虐吧。’
‘哈?’懵圈的黑七。開虐?幾個意思?
寨中一個青年提著一個食盒照常來送午餐, 卻見白岐正焦躁的在翻箱倒櫃, 屋內一片狼藉。
“你有看見我的書嗎?”白岐冷聲質問。
青年嚇了一跳, “……沒。”
白岐站在桌前, 眉間擰成了疙瘩,青年猶豫著剛想問點什麼,誰知對方轉身離開了房間。
“鐘公子,外麵下著雨呢!”
‘小七,定位龐樞的位置。’
‘後山的合歡樹林裡。’黑七很快給出回答。
天上下著微雨,風裹著雨打在身上帶著秋日的涼意,而此時,白岐的表情卻比雨中的風還寒上幾分。
白岐一身雨霧來到後山,樹林內靜悄悄的,環顧四周卻不見龐樞的身影。
合歡花已全部凋謝,整片林中一眼望去翠綠的一片,在風雨中搖曳著。
‘他在躲你。’黑七道。
‘我等他。’他不信龐樞會任由他呆在雨中淋雨。
白岐漠然的站在一棵樹下,一陣寒風刮的枝葉上積累的雨珠砸下,白上神不由打了個顫。
一個人影如風一樣掠到白岐身後,一件外衣撐起替他遮蔽了風雨。
白岐回頭,看見正陰著臉衝他怒目而視的龐樞,“下雨天你出來乾什麼!?”
“來找你。”白岐的回答很平靜。
“……”龐樞。
“我的書呢?”
怔了一瞬,龐樞臉上的陰雲更重了,“燒了!”
白岐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你……”
“全燒了,就今早,隻剩下一捧灰。”
“你憑什麼!?”白岐氣的臉色鐵青,狠狠推開替自己遮風擋雨的龐樞。
龐樞也惱了,粗著嗓子吼道,“爺是匪,你和爺拜了堂也是匪,一個土匪讀什麼破書?”
“明年科舉我……”
“你年年考,年年落榜,你有那命嗎!?”
揭人不揭短,龐樞脫口而出的話可算戳上‘鐘玉桓’的痛處了,原身意識一湧而來的情緒也讓白岐白了臉。
見白岐變色,理智回籠的龐樞懊惱的想自抽一嘴巴,“玉桓……”
龐樞不是不相信白岐,而是太相信了。
他怕白岐高中,當了狀元做了官,衣錦還鄉後棄了自己娶了段素言,所以……
白岐‘萬念俱灰’的模樣讓龐樞即後悔又內疚,道歉的話徘徊在嘴前卻又笨拙的不知如何開口。
白岐踉蹌後退,囁嚅著嘴唇說不出話,最後一口鮮血從口中嘔出。
在龐樞驚懼的目光下,白岐合上眼向後倒去。
“玉桓!!”竭斯底裡的龐樞。
“???”磕著數據瓜子圍觀白渣渣尬戲的黑七。
段府進‘賊’那晚鬨出的動靜不小,導致青郡縣人人皆知,但遭賊的是段素言閨房卻被壓了下來。
段閔欲哭無淚,自家閨女閨房前後兩次遭了賊,若是叫外人知道,他閨女可就完了。
聽聞此事的喻一寒去見了段素言一麵,得知她隻丟了一件肚兜。
喻一寒瞬間想到段府入賊當日在縣內看見的龐樞二人,但下一刻又狠拍腦袋拍散這一想法。
龐樞是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閻王爺’,哪會半夜去偷一個姑娘的肚兜?定是哪個有點拳腳功夫的.淫.賊乾的。
夜裡,段府。
段素言正坐在鏡前卸著發飾,臥室窗戶微響,喻一寒翻窗潛入了房間。
“你口口聲聲自稱俠盜,素日裡卻乾著采花賊的事情。”段素言調侃。
“遇上采花賊你不叫不喊,莫不是有所期待?”
喻一寒坐到桌前,自顧自的替自己倒杯茶,一副在自己地盤上一樣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