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聞言果然笑了起來,她對蘭兒道:“他們雖是好心,但他們自己也有一家老小要養,倒也不能總讓他們出這個錢,你從我的私賬上劃一筆錢,交給那莊子的管事讓他每月買些瓜果給那些猩猩們吧。”
蘭兒連忙應了,她笑著奉承魏若:“主子心善,那猩猩母子倒也走運了。”
魏若聞言也笑:“什麼心善不心善的,不過是碰上了罷了。”
正說著,李浩淼就進來了。魏若一麵起身迎他,一麵吩咐蘭兒著人打熱水過來。
李浩淼順手將裝著板栗酥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魏若正轉身幫他換衣服便沒發現他在做些什麼,等李浩淼梳洗過後,身上的酒味都散了,魏若這才發現八角桌上放著祥林記的盒子。
“公爺去祥林記了?”魏若見狀又驚又喜的道。
李浩淼說了聲是,便牽著魏若走到桌前坐下,他一手抱著魏若,一手打開了那盒子。
魏若見自己不過提了一嘴板栗酥的事情,李浩淼就記在心裡並真的去給她買了,心裡十分的感動。
她一連吃了好幾塊板栗酥,還是李浩淼擔心她吃多了不克化不許她再吃了,魏若方才止住。
但她仍覺得十分珍惜,親手將剩餘的板栗酥放到了八寶櫃中。
李浩淼見她珍惜自己的心意,十分的受用。
他本就喝了些酒,如此情動之下就有些情難自禁了。
魏若想著現在正是歇午覺的時候倒也由著他作為。
九月的午間已有些涼意,樹上的葉子都漸漸的落在了地上。
香蕪院內的丫鬟們大多歇響去了,整個院子十分的安靜。
正房內卻是一片春意盎然。李浩淼看著臉頰白嫩緋紅的魏若,隻覺身下之人如同那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一般隻等著他來采擷
。
他撥開這朵牡丹花的花瓣,觸手一片溫潤滑膩。
李浩淼隻覺得心裡有一股火在燒,若是平時的話,他憐惜魏若還會克製一下。
可他中午剛剛喝了一些酒,在酒精的催化下,李浩淼下手逐漸沒了輕重。
秋雲有事去了五夫人那裡,蘭兒和青林站在廊下,聽到房內夫人的聲音先是逐漸變的嫵媚,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忽然失聲痛哭了起來。
可房內那床幔搖動的聲音還在繼續,夫人的聲音也漸漸的弱了起來。
蘭兒和青林原本有些害羞,可到此時又有些憂心自家夫人。夫人平日裡養的嬌嫩,哪裡比得上公爺那樣皮糙肉厚呢。
兩人正憂心著,房內傳來李浩淼叫水的聲音。
蘭兒和青林連忙去茶房提熱水,待到走進裡間後,兩人並未看到魏若。隻聞到了一股甜膩的味道。
久經沙場的安國公並不願彆人看見自己的嬌妻,他放下了那簾幔,將那一抹春色隔在了簾幔後。
看著青林和蘭兒將木盆和毛巾放在八角桌上後,李浩淼揮手讓她們出去了。
青林低頭隨著蘭兒退出裡間,將出房門時,她用餘光掃了一眼床幔處。
待到看到那透過簾幔無意間露出的小腿後,青林的臉騰的紅了。
直到出了房門,青林臉上的紅暈還沒下去。蘭兒隻當她第一次服侍所以有些不習慣,便隻讓她先回去歇著。
青林回到房間後還有些恍恍惚惚的,她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幅場景。
夫人的膚色極白,白的她覺得自己對著那腿多吹一口氣就化了,也因此她小腿上的痕跡被映襯的更加明顯了。
想到此青林的臉頰又紅了起來。
丫鬟們走後,李浩淼一手端著木盆,一手拿著熱毛巾過來給魏若擦身子。
魏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剛剛想要如廁,他卻不肯放開她。
她越推他反而越來勁兒。
她的眼神十分的嫵媚,李浩淼原本就沒有儘性,被她這麼一看再次燥熱了起來。
他丟下了手上拿著的東西,再度俯身。
兩人直鬨到了華燈初上。
李浩淼再度放開魏若時,魏若已是軟的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她抬頭就看見李浩淼嘴邊的晶瑩。
看到此情此景,魏若就渾身發熱。
李浩淼他剛剛竟然用嘴去親她....想到這裡,魏若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李浩淼看她不過看了自己一眼,臉又紅了起來便知道她在害羞些什麼了
其實他以往也隻是在一些圖上看到那樣的做法,那會兒他還覺得這樣有些臟。
兩人夫妻多年,他也從未為了她做過這樣的事情,但今日他喝酒之後沒壓住性子,跟著若若胡鬨了一通。
眼看著若若越發的嫵媚動人,他心內的征服感越發的強烈竟鬼使神差的探唇往下。
看著若若就這麼在他身下綻放,到最後整個人都似被他打開了一般,李浩淼隻覺得心中滿足。
經過今日這麼一通鬨,這床單肯定是不能要的了。
魏若一麵吩咐人換床單,一麵讓秋雲去老君堂傳話說是公
爺中午喝的太多了,現在剛剛醒,她見公爺有些頭疼,便先留在香蕪院服侍他,等公爺酒醒了之後再去給老太君和老夫人請安。她隻能這麼說了,畢竟現在都要到晚飯時分了,她們就算再趕也趕不過去了。
秋雲很快就回來了,說是老太君說夫人隻管照顧公爺,今天晚上就不要過去請安了,明日再去也是一樣的。
魏若聞言就鬆了一口氣,若是讓她在這種情況下過去請安,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她又忍不住瞪了一眼那個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李浩淼正饜足的斜躺在榻上看書,感受到魏若的視線,他抬頭看了過來,隨後他衝著魏若壞壞一笑,還看了一眼魏若的腿間。
魏若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李浩淼忍不住輕笑出聲。
老君堂
五爺聽香蕪院的丫鬟過來傳話說二哥喝醉了剛醒還有些疑惑,他記得二哥沒喝太多酒啊,以二哥的酒量怎麼會醉成那樣呢?
難道是同朋友又喝了一些?
那邊老太君打發走秋雲後就說五爺:“你也不知道看著你二哥,就任由他喝那麼多酒。”
五爺聞言就嗬嗬的笑道:“那個啥我們喝的高興了就沒注意。”
他也不知道二哥又是在哪裡喝醉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還是彆多嘴了,以免老太君又問起彆的事情了。
從高府回來後魏若就一直想要找時間把玫瑰精油膠囊給清姐兒,但總沒有合適的時機。
就在她想著自己要不要直接過去給她算了的時候,秋雲過來跟她說老夫人著人去太醫院女衣局叫了女醫進府。
“你可知道是給誰叫的?”魏若聞言心中一動。
秋雲就道:“大姑娘的貼身丫鬟今早去了一趟老夫人那裡,之後老夫人就讓人去請女醫了。”
魏若聞言沉思,如果是一般的病痛的話,老夫人肯定就會直接叫府裡的大夫了,但她現在卻叫了女醫過來,可見清姐兒此次生病應是同女子婦科有關了。
因著老夫人暫時未使人來告訴她清姐兒的事情,魏若便隻讓秋雲先注意著清姐兒那裡。
直到女醫進府後,魏若方才帶著秋雲去了清姐兒院裡。她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兒。
老夫人正在訓斥清姐兒的丫鬟:“姑娘讓你們不要喊人,你們就真的不來告訴我們了,若是姑娘有個好歹了怎麼辦?”
清姐兒的丫鬟嚇的臉色發白,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清姐兒躺在床上,已是疼的臉色蒼白,她見祖母訓斥自己的丫鬟便道:“祖母,我昨夜並沒有那麼疼,是今兒早上才疼起來的。”
老夫人見她疼的身子都縮起來了,果然沒有再訓斥丫鬟,而是問女醫:“可有什麼止疼的辦法?”
女醫一邊給清姐兒把脈,一邊回答老夫人的話道:“是有止疼的湯藥,不過到底治標不治本。府上姑娘這身子還是要花些時間好好調理一下才是。”
老夫人聞言便頗為煩惱的道:“姑娘今年剛來月事,之前雖說也疼但不像這次疼成了這個樣子,我們隻給她喝了些烏雞湯之類的東西補一補,倒沒認真吃過藥。”
女醫將手從清姐兒手上挪開,她先是給清姐兒開了一個止疼的方子讓藥童拿
去抓藥熬藥,然後對老夫人道:“姑娘年齡尚小,倒也不必吃藥,還是先試試食療的法子,食補能解決的問題就先用食補解決。”
魏若原本在一旁聽著沒有作聲,聽到那女醫如此說便點了點頭道:“大夫這話說的有理,中藥吃多了到底傷身。大夫可有食療的方子?”
女醫聞言就道:“依我的看法可從兩個方麵入手。我會教給府上丫鬟們一個手法,丫鬟們可每隔五日為姑娘疏通腹股溝及腿部的經絡,引血下行,滋養子宮。”
老夫人聞言就笑道:“正是這個禮,經絡不通,氣血無法運行,寒氣便會滯留在那裡。”
女醫聞言就恭維了老夫人幾句,之後繼續道:“再接下來就是食補了,女子月事一般二十八日為一個周期,月事過後的頭七日需得滋補陰血,這段時間可以給姑娘燉些黑豆烏雞湯,若是再能喝些黃芪水就更好了。月事過後的第二個七日倒不用再吃烏雞湯了,這個時候需要補充陽氣,老夫人可讓丫鬟每日早起為姑娘準備一杯薑棗水,再為姑娘艾灸神闕、湧泉這兩個穴位,時間也不必太長,一刻鐘便好。”
“月事後的第三個七日需引氣下行,不然氣順不下去,就會有虛火。這段時間可以著意為姑娘疏通經絡,引氣下行。並且再服上幾日八珍膏和益母草膏,既可以補氣又可以化開淤血。”
“月事這七日要注意腹部和腿部保暖,我觀姑娘這次月事時血塊較多,待會兒可以喝些山楂水,但如果下次來月事使沒有淤血了,就什麼都不用再喝了。”
女醫說完話,老夫人就笑道:“那就依大夫的意思先試上一試。”
魏若想著正好借此機會將她那玫瑰精油膠囊拿出來便問女醫:“我外祖父昔年得了個丸藥方子,說是可以調理女子月事,這丸藥的主藥便是玫瑰,不知可否給姑娘用?”
女醫聞言就笑道:“玫瑰本就具有疏肝理氣之效,女子月事不順有時也與肝鬱有關,夫人這丸藥倒是可以給姑娘隨服,隻要避開月事期就可以了。”
老夫人知道魏若手上有她外祖父的一些珍藏的方子,見她肯為了清姐兒拿出來自是十分的欣慰。
等送走女醫後,她就笑著對清姐兒道:“你嬸嬸為了你倒也費心了。”
清姐兒此時已喝了女醫開的止疼躺藥,肚子也沒那麼疼了,她聽到祖母這麼說便要坐起來向魏若道謝。
魏若連忙道:“你現在身子正虛著,還是不要起來了,我們又不是外人用不著那麼多禮。”
老夫人也道:“你嬸嬸不是哪等計較的人,你就彆和她客氣了。”
清姐兒這才又躺了下去。
魏若見清姐兒這裡暫時沒有什麼事了,便要帶著秋雲告辭。
“過兩日我讓丫鬟把那丸藥送過來。”魏若笑著對老夫人和清姐兒道。
清姐兒隻以為魏若是要親手為她做這些丸藥,想到她每日裡已經那麼忙了還來做這些,心內便十分的感激。
老夫人也覺得魏若這樣很難得,她笑著道:“你也不用太急了些,清姐兒這身子也不是一日兩日能調理好的。”
魏若知道她誤會了,聞言便笑道:“娘放心,我不會累著自己的。”
老夫人和清姐兒聞言就笑了起來。
魏若走後,老夫
人又在這裡坐了一會兒,她見清姐兒有些乏了,便親自看著她躺下,又出去吩咐了清姐兒的丫鬟一些事情後方才離開。
她走後,清姐兒睜開了眼睛看著頭頂的床帳發呆。
她自小就常待在家裡不怎麼出門,縱然出去也不過是同幾個世交家的女孩說說話聊聊天,可她們到底不是親戚,縱然聊天也不過聊些家常趣事,對於彆人家的家事,她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一直以來都隻以為這世上所有的媳婦都像二嬸嬸這樣對上孝悌,對下慈愛的。
也不對,她母親和姨母們也不是這樣的人,隻是她以往從不願從壞處去想她們罷了。
清姐兒翻了個身,將臉埋到了枕頭上麵。
她總以為如母親和姨母們這樣的人是少數,但先有祖母前幾日將她叫去說了一些高家的事,又有她在高家看到,林姐兒作為高夫人的嫡出外孫女竟去看那個春姐兒的臉色,她才明白原來如嬸嬸這樣的女子才是少數。
清姐兒又翻了個身子,再次怔怔的看著房頂。
她和林姐兒其實處境很像,她沒了父親,不得不依附著祖母和叔嬸過活,而林姐兒沒了母親,不得不依附著外祖母和舅父舅母過活。
林姐兒的舅父還隻是庶出,她舅母就敢明裡暗裡的怠慢她。
而她嬸嬸是國公府的主母,又有貴妃和五皇子做靠山,對她卻處處照顧。
她仍記得小時候有幾次,母親曾為了她的分例去和嬸嬸鬨過,嬸嬸當時雖生氣卻並未仗著貴妃的勢力和母親打擂台,而是真的提高了她的份例。
祖母曾和她說,她也問過嬸嬸有沒有覺得委屈。
嬸嬸卻說,她不看彆的,隻是覺得清姐兒可憐,如果她一直和嫂子打擂台,那清姐兒夾在中間就更難為了。
清姐兒想著想著眼睛忽然濕潤了。
聽說嬸嬸幼年時因為生父早逝的緣故吃了些苦,可她卻不因小時候受過的那些苦楚刻薄他人,反而因此更能體諒他人的不易。
也正是因為她有這樣的品德,所以老太君、祖父乃至叔叔才會越發的看重她吧。
正如此次,嬸嬸想要去徽南看望秦老夫人,老太君她們不僅不阻攔她,還竭儘所能的幫助嬸嬸。
老太君還說要給秦老夫人寫一封信,勸她回京城養老以免兒孫掛念。
就連她,不也因為深為敬佩嬸嬸的為人,所以連帶著對素未蒙麵的秦老夫人也尊重上了幾分嗎?
可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品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清姐兒既有了這番感悟,等老夫人再次來看她的時候,她就講自己想到的道理告訴了老夫人。
老夫人很欣慰她能明白魏若的心意,但她卻覺得清姐兒有一處考慮的不周到。
“你嬸嬸確實待人寬容,可你有沒有想過同樣的一個人,為什麼她在瑞陽侯府時聲名不顯甚至被人欺負,但到了我們府上卻被人尊敬呢?”老夫人問道。
清姐兒聞言先是怔了一下,似是也沒想明白為什麼,隨後她就開始思考起了老夫人的問題。
為什麼呢?是因為貴妃越來越得聖寵了,所以大家都不敢小瞧她了嗎?
清姐兒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老夫人。
老夫人搖了搖頭道:“這個隻是一方麵,但還有彆的原因。”
那還有什麼呢?清姐兒到底經事少些,一時之間就有些想不出來了。
老夫人細細的教導清姐兒:“你覺得瑞陽侯府行事如何?”
清姐兒想著瑞陽侯府到底魏若的娘家,有些不好開口評價。
老夫人聞言就笑道:“沒事,這些話咱們在私底下說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