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項目並不難,難的是下飛機後,Bel和張光以買票為由,忽悠走了他們所有人的證件,而沒有證件,縱然他們能賺到錢,可是在蘭城,不管租車、還是住酒店,亦或訂去紅樹林的船票都需要證件。
麵對這個,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不是吧,難道真的要荒島求生】
【收了手機和錢還好辦,收了證件,我們寸步難行啊】
……
相比於其他人,吳應和季鬱彤鎮定得多。
季鬱彤作為隊長,迅速把隊員召集在一塊兒,商量對策,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有了初步的打算:先就近找吃飯的地方,解決溫飽,然後再想辦法租車,這樣,既能解決出行,實在找不到住處,好歹能車上休息,避免露宿荒島。
而巧的是,明明是各商量各的,最後兩隊竟然殊途同歸,齊齊回到機場裡麵的同一家餐廳。
餐廳是自助餐,大家各自取餐找位置吃飯,邊吃邊把這慘無人道的比賽通過微信和朋友圈告知天下。
吳應本和隊長坐在靠窗的位置,但剛吃了幾口,季鬱彤端著盤子過來了,並直接了當地同隊長說:“我和吳總有點話要單獨說。”
隊長立即識趣離開。
隻剩下兩人,季鬱彤坐到了吳應的對麵,直白地說:“比賽好玩很重要,但這些人的安全更重要。”
吳應點頭,表示同意,張光和培訓團隊出於比賽的趣味性設計了這次遊戲。但是,作為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這10幾個人的安全才是他和季鬱彤首要考慮的,否則一旦出現一點意外,給KR帶來的負麵影響不可估量。
“我已經讓印尼那邊的同事幫忙找了兩輛旅遊車。”吳應說。
季鬱彤似乎並不意外他先人一步的安排,隻是笑著誇讚,“就知道吳總有辦法,那把住宿一並解決了唄,我可不想住車上。”
吳應看她一眼,“你是A隊隊長。”
季鬱彤不以為意,“隊長哪有睡覺洗澡要緊。”
見吳應扔來白眼,她飯也不吃了,杵著下巴,朝他眨眨眼,“對了,你昨晚抱我的時候,覺得我香嗎?”
“是你抱我。”吳應糾正。
想到昨晚,不,準確說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吳應就心底窩火。
在第一天邀約他組隊不成後,季鬱彤並未放棄繼續撩撥他,先是半夜三更給他發了一張當年兩人拿到社團拓展營比賽冠軍後的合照,照片裡他們共同舉著獎杯,臉上洋溢著青春燦爛的笑容。
【我還能看見你這樣笑嗎?】她留言問。
而因為這句話,吳應那一夜夢裡全是她。
隨後幾個禮拜,她一邊擺出兩隊對立的姿態,一邊和他爭得難分難舍,儘顯霸氣,一邊又花樣頻出,不是在比賽中突然勾一下他手心,就是在尋找狼人遊戲故意讓他描述初戀,又或者在輸了被懲罰表演一個節目時,當眾唱了一首隻有他們才懂的歌……
而昨天,她更是將他堵在無人瞧見的角落,撩起袖子,給他看傷況,“剛才搶旗標時,被你們隊7號抓的,破皮了。”
吳應低眸瞧著她手臂上浸出血的擦傷,咬了咬牙,“想控訴找隊長,想療傷找醫生。”
她倒也不糾纏,放下袖子,扔下一句有道理就走人。
然而,晚飯時,看見她大刺刺露在外麵的傷口,吳應臨睡前還是敲開了她的房門,塞給她一瓶藥,“噴上去,這兩天彆碰水。”
“你要不要進來幫我擦?”她得寸進尺。
“季鬱彤,你適可而止。”吳應提醒她,“苦肉計用多了就不苦了。”
被拆穿的季鬱彤把玩著手裡的藥瓶,混不吝地說:“收到,下次改美人計。”
吳應挑眉,仿佛很惱火,“你覺得很好玩是嗎?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季鬱彤嗯一聲:“知道啊,不就是上次在你家看見那個女的,號稱喜歡了你十幾年的。”
吳應凝著她,故作嘲諷地輕哼一聲,“我沒想到堂堂季總居然有搶人家男朋友的癖好。”
季鬱彤倚著半開的門,抬頭對上他譏諷的目光,似笑非笑,“我也沒想到,堂堂吳總居然會忘了我們這行是乾什麼的。”
季鬱彤沒有漏掉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她彎了彎唇,不疾不徐地念出:“陳安安,A大新傳03本,和你是高中校友,現在運營著一家短視頻公司,大二時瘋狂追過隔壁學校的高冷男神,最轟動的是在隔壁校內發表了一個自製的求愛動畫……”
她不知道吳應是怎麼料定她會去家裡,提前安排了陳安安來演這麼一場戲。不可否認,他們準備得非常充分和逼真,門口隨意擺放的高跟鞋、陳安安穿的睡袍,甚至還有客廳裡的女士拖鞋,茶幾上的水杯……再加上陳安安爐火純青的演技,確實很讓人信服。
可惜啊,場景布置得再好,戲演得再漂亮,劇本不行。
那日,陳安安口口聲聲說:“他惦記了你多少年,我就惦記了他多少年。”
可是,如此深情,又怎麼會在大二時瘋狂追求隔壁的高冷男神呢?
季鬱彤輕笑著湊到吳應麵前,聲音貼到他耳邊,“師弟,儘調都做不到位,我哪有資格做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