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橫他一眼,“行了,趕緊去洗,等會兒晚了路上堵車。”
她邊說邊把吳應拉進屋,再推著他的背說,“記得把衣服先放臟衣籃,我晚點和你昨晚換的一起洗。”
吳應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走進臥室。
臥室門關上,裡麵隱約傳來洗漱的聲音。
女人這時才轉過身,笑望著仍站在門口的季鬱彤:“你要進來嗎?季小姐。”
本在觀察她的季鬱彤一怔,“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女人把手抄進睡袍的衣兜裡,慢慢踱到季鬱彤的麵前,揚起下巴,似笑非笑,“你不就是他的白月光嗎?”
輕飄飄的語氣,嘲諷味卻很濃。
“我不僅知道你是他的白月光,還知道你們倆的所有事。”女人說:“他從大一就喜歡你,一直到現在。”
“你從哪裡知道的?”
“當然是他告訴我的。”
季鬱彤勾唇,“不可能,他絕不會告訴彆人。”
女人撇嘴,“喲,你還挺了解他。”
“你說得沒錯,你是他的白月光,他哪裡會舍得說你半個不是。”
見季鬱彤蹙眉,女人輕輕一笑,頭往前湊了點,刻意壓低嗓子說,“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親眼所見啊。哦,我忘了告訴你,吳應惦記你多少年,我就惦記他多少年。”
季鬱彤低眸,仔細端詳著她的模樣,遲疑:“你是a大的?”
女人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悠悠地說,“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又跑來撩他,想把他追回去,拽在手裡?”
不等答案,她已然哎呀一聲,一臉鄙夷地望著季鬱彤,“你說你怎麼這麼多年還這德性?他是玩具嗎?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一腳踢開?”
“有沒有告訴過你,事不過三。你已經浪費了三局,而且你一局比一局下得差……”女人頓了下,似笑非笑:“你出局了,季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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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應洗完澡出來,季鬱彤已經走了。
他盯著緊閉的大門沉默了片刻,然後同女人告彆,拿上車鑰匙,獨自一人開車去公司。
不想,後出門的他竟然和季鬱彤同時達到公司。
這個點,是上班高峰。
他一下車,就陸續看見不少同事。幾個月不見,大家見到他都非常熱情,紛紛笑著和他問好、打招呼,吳應一一應和著,同大夥兒一起進了電梯。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越來越帥了呢?”一位總監拍著他的肩膀玩笑道。
吳應低笑,不語。
倒是旁邊的另一位老總接過話,“不是好像,是事實。上個月印尼開業的照片傳到內網上,咱們公司那群小姑娘一個個都在誇吳總好帥、怎麼那麼帥。”
他五官生得很英俊,且皮膚白皙,從前看著就像韓團小生,偏偏他個性穩重,不苟言笑,就有那麼一點違和。然而,這回回來,他人瘦了不少,讓他本就英俊的五官線條更為清晰,被曬黑的皮膚則削弱了他的清俊的氣質,整個人透出一股成熟和深邃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作為剛立新功的當紅人物,他眉宇間沒有春風得意,反而是有一點點淡淡的冷寂感。
按照公司八卦群的說法,甭管男人女人,這種氣質就迷死人。
在幾位老總打趣吳應時,靠在最左邊的季鬱彤始終半垂眸,看著手機。
電梯依次在各樓停下,陸續有人下去,最後隻剩下季鬱彤和吳應。
門合上時,季鬱彤看著門上的人影問:“我隻有一個問題。”
吳應對上她的視線,沒說話。
“我還能爭取一次機會嗎?”
“不能。”吳應認真道,“我答應過她,這次回來就和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