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兩個小時都不想等,怎麼辦?】
每每遇上她這種非情話的情話,寧延都是心動得一塌糊塗,毫無招架之力。
他靠在床頭,摁住語音鍵,音色溫柔:“我也是,很想你。”
周奚大約不方便發語音,繼續用文字問:【有多想?】
寧延低眸,緩緩念道:“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毫無意外,遭到周奚的嫌棄:【咦……】
寧延失笑,刻意又壓低兩分嗓子,“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
看她發了一個暈倒的表情,寧延正打算再念上兩句相思詞逗她,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寂靜的夜裡,這突兀的聲音把他稍稍嚇了一跳。
他看了眼時間,快12點了,這個點誰會來敲門?
門外的人似乎很心急,鈴聲剛落,又摁了第二遍。寧延皺起眉,掀開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到門邊一探究竟。
眼睛貼上貓眼,看清門廊外的人時,他的心陡然加快,手比腦子更快地拉開了門。
門外,是拉著行李箱,風塵仆仆的周奚。
“你怎麼……”
他話還沒問完,眼前日思夜想的女人就撲了上來,環住他的脖子說:“生日快樂。”
寧延先是一怔,隨即想起來,今天是他的生日。
小時候,父母忙著生計,哪裡顧得上特地給他過生日,經常是生日都過了好長時間,母親才恍然想起:“阿延生過了”,以至於他並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早年間,各類品牌、還有一些投資對象總會特地在他生日這天送祝福和禮物,他嫌叨擾,索性讓吳應轉達大家不過生日,不收禮物。
所以,這一整天,包括他在內,沒人記得今天是他36周歲的第一天。
而麵前的女人居然千裡迢迢從米國趕回來,在他生日的最後十幾分鐘,笑盈盈地送上一句,“生日快樂。”
寧延凝著她,心裡如同被颶風翻卷而過。
“你從青州趕來的?”
他開門時,餘光掃到她行李箱上還掛著青州機場的托運封條。
周奚輕輕地嗯了一聲,往前一湊,輕吻他的唇,“是不是很開心?”
寧延點頭,環住她的腰,將她按進懷裡,抵著她的額說:“很開心。”
周奚揚起頭,又親了他一下。
寧延壓住心底翻湧的情緒,一手攬著她,一手抓過她的行李箱,將她摟進房間裡。
然而,門關上的刹那,他已將她抵在門上狂烈地相吻。
一吻結束,周奚半軟著身子靠在他懷裡,說:“生日禮物在箱子裡,要看嗎?”
“晚點再看,先去洗澡。”他托著她的腿,將她抱進浴室。
這個澡洗了快一小時,寧延把徹底軟掉的她抱回床上。
跑了大半個地球的周奚累得不行,蜷在他懷裡,親了親他的下頜,“晚上先一次,明天睡醒再補給你。”
寧延心下覺得又溫暖又好笑,低頭吻住她的唇,柔聲說:“好,先睡覺。”
周奚努了下嘴,算是回吻,然後調整了好姿勢,不多會兒就進入夢鄉。
聽著她略沉的呼吸聲,寧延忽然想到了兄弟團們的那些擔憂和念叨。
他和周奚這麼忙,哪還有時間談戀愛?
他垂眸瞧著懷裡熟睡的女人,嘴角漾起一個幸福而甜蜜的笑來——誰說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