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周奚回總部彙報工作,寧延則忙著各地看項目和談合作。
對於他們各自忙碌,似乎完全顧不上對方的狀況,老鐘等兄弟團成員紛紛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寧延:“你倆老不在一塊兒肯定不行,這麼下去再好的感情都得淡。”
“這談戀愛、談戀愛,精髓在談,你們這一個月,大半月都見不到麵的,很容易出問題。”
“我看,你們還是抓緊結婚,好歹定下來……”
對這些言論,寧延一律笑而不語,不予置評,依舊和周奚談著彆人眼裡不太正常和不甚親密的戀愛。
周五,寧延到杭城參加一個項目會。
開完會,架不住主辦方盛情相邀,寧延同意共進晚宴。然而,進入包廂,看見落座在一旁茶室的幾位的年輕女子時,他微微皺了皺眉。
不知從何時起,杭城興起一股邀請網紅的風氣,從公開的商業活動到私下的宴會、聚餐,大家都習慣叫上一兩個網紅,倒不是非要做點什麼,就是覺得這樣能熱場子,順便彰顯一下這個全國網紅集中地的地域特色。
這次主辦方是第一次和寧延打交道,不清楚他的脾性,進門就熱情地給雙方做了介紹,還把名氣最大的兩位一左一右安排在他旁邊。
寧延手術後就戒了酒,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即使以茶代酒,也不影響其他人輪番上來表示敬意,尤其在主辦方大肆鼓吹:“寧總是真正的財神爺,xx和xx都是他投資的,你們工作室想要做頭部,想要上市的話,可得好好敬敬寧總”後,幾位想抱大腿的網絡紅人更是熱情似火。
而其中,不乏有一兩個心思過於活絡的,比如寧延左手邊的女生,就頻頻向他送秋波,人也不斷往他這邊靠,還“一不小心”把酒灑在了寧延的衣服上。
“哎呀,寧總,對不起、對不起。”女生慌慌張張地拿起濕毛巾就要替寧延擦拭,卻被他先一拍用手隔開。
“沒關係。”寧延往旁邊側了一步,拉開與她的距離。
女生卻不識趣地繼續往前湊,“衣服都臟了,我幫你擦一下。”
“不用。”寧延手臂一伸,擋住她,沉聲道,“我自己來。”
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不怒自威的壓迫感,不止女生,連席上的其他人都怔住。這時,有人發現,他臉上慣有的淡笑早已不知何時被斂起。
主辦方不算蠢,立即意識到這位財神爺怕是不高興了,急忙出來打圓場,“這擦肯定擦不乾淨,要不我讓人馬上送衣服來換一下?”
“不用這麼麻煩。”寧延拿起桌麵的手機,說:“我回酒店換。”
主辦方想出言挽留,席上另一位賓客卻拚命朝他打眼色。於是,他隻得改了口,“那行,我這就讓司機送您回酒店。”
寧延說好,禮貌地與大家告辭,並謝絕了主辦方相送,自行離開。
上了車,他算算時間周奚應該起來了,便給她發了個微信:【起床了嗎?】
這兩天,周奚應該特彆忙,消息回得並不快,往往幾十分鐘後才會回。
見她沒回複,寧延不甚在意地退出聊天界麵,然後看到一條好友請求,點開看清頭像和驗證信息後,挑起了眉。
他沒有點通過,而是給助理發了一條信息。
於是,這個晚上,不僅杭城,所有與kr有業務往來和合作的企業負責人都知道了一條新規矩:【以後但凡邀請寧延的飯局和活動,一律不安排任何形式的作陪】
話沒有點得很明,但耳目通達的很快就打聽到了晚宴的事來,便也明白了這個任何形式,到底都包括那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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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寧延換下被潑臟的衣服,先去洗了澡,再讓人把衣服拿去洗。
收拾好,看手機,發現周奚還沒有回消息,心裡估摸著昨晚她怕是又熬夜對接國內的時間,這會兒大概才補覺。
思及此,他不再打擾,擱下手機去乾自己的活,隻在臨睡前給她看發了一條消息:【奚奚,我睡了,午安】
出乎意料,信息剛發出去,屏幕上就跳出了回信:【你要睡了?】
沒等他回,周奚又問:【你很困嗎?】
寧延把之前打下的那行字(嗯,準備睡了)刪除,改成:【還好,要視頻嗎?】
【不想視頻】
【想見真人】
寧延笑,回複:【快了,隻有兩天了】
按照行程,她周日回國。所以,寧延推掉了主辦方邀請他在杭城過周末的安排,準備明天下午就回北城,這樣周日能去機場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