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雌性怎麼?……銀則是條特彆好。也特彆正常的小蛇。”言袖嚴肅地回答。
啪嗒。
後麵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
蛇類光滑的蛇尾卷觸上椅子的背麵,發出細微的磕碰聲。
明瑞皺了皺眉頭,把視線移向院中的青年,忽然又發現這條紅瞳黑蛇的手腕上,好像係著什麼東西。
蕭甜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那個人,此時顯然也注意到了,畢竟對方身軀鬱白,腕間那道明顯的黑色,還是非常惹人注目。
明瑞可能不認識那是什麼,蕭甜卻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條黑色的頭繩,圈在蛇類蒼白的手腕間,襯著略突的皙白腕骨。
她忽然有點說不出話來。
言袖打開院門,“要進來坐坐嗎?”
兩人回神, 蕭甜連忙搖搖頭, 對於那青年身上的氣質還有點心悸, 明瑞自然也不會主動湊這個熱鬨,他搖搖頭,拉著蕭甜離開這裡。
女孩還忍不住回頭看看言袖。
言袖心很寬,她就和蛇蛇在這裡刷刷劇情露麵就行。
她關上院門回身去曬太陽,跨過腳下蛇蛇的長尾,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癱倒在椅中懶洋洋望著陽光,跟銀則解釋道:“那個女孩兒我認識,以前我們待過一個隊伍裡。”
她轉頭看向表情淡漠的蛇蛇,笑嘻嘻道:"我說你是我的雄性,以後可就沒人惦記你啦。"
銀則看她一眼。
“嗯?會不會有點舍不得呀?”言袖故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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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了黑月光蛇蛇所屬權,言袖覺得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存在感還是要刷的,言袖下午拉著蛇蛇出門,遇見男女主角,於是笑吟吟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集市。
蕭甜謹慎地飛快看了眼銀則,才小聲道:“好……好啊。”
四個人結伴去了集市,銀則自然是拉滿目光,隻不過蛇蛇對這些鈍感,半垂著眼睛沒有表情,蛇尾幽滑地拖在地上,言袖拉著他的手,姿態十分膽大,旁邊的人忍不住看上他們幾眼。
黑月光肯定會招人視線,言袖習慣了。何況她自身在獸世也很有回頭率。
她買到好吃的糖,還回頭抬手給銀則喂一個,“嘗嘗這個?挺好吃的。”
對方微微低頭,咬住。
直接含進對方嘴裡,言袖忽然就有種投喂蛇崽的快樂。
銀則咬著唇間的糖,蛇瞳視線投向旁邊的攤販,言袖詢問他: "好吃吧?"他點點頭。
他們這相處方式看呆了旁邊兩人。
這個大佬,他實在與傳聞中非常不一樣。
雖然還是那般令人感覺危險,可是對雌性的態度實在是
中途的時候蕭甜還是忍不住八卦心,不禁低聲問她:"是——是他向你求偶的嗎?"
言袖:“…”嚴格來說還真是。
於是她點點頭。
蕭甜臉上的驚訝濃得好像要化為實質掉下來。
她其實一直沒忘掉那雙紅色的眼睛,瑰麗如珠,兼甜沒法忘記初次見麵那種如古神的邪意,黑蛇盤踞於山洞之中,瞳孔森冷。
明明還是同一條蛇……
幾人又行進一段,兼甜小心看看對方,對言袖說:“其實—————其實我以前見過他的。”
言袖:“嗯?”
女孩有點怯怯地看向紅瞳蛇,抿了一下嘴唇,有點僵地笑,“你還記得我嗎?”
明瑞在旁邊冷冷看向他們。
聽到與自己說話,蛇的眼瞳慢慢瞥她一眼。而後看向旁邊另一名少女。
言袖正等他回答,見蛇蛇反而朝自己看來,不由微懵,問道:“你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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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袖是沒想到他會否認見過,這場麵有情商的小蛇說謊也會點頭的嗎!
她跟瞅銀則,倒是也理解,畢竟那時候他受著傷,蛇類盤踞於山洞中又沒有出去,會不留意山洞外的人類,也挺正常。
那時下著大雨,雨後氣味都會衝刷,銀則如果本就沒有留意,會不記得倒沒什麼奇怪。
雖然蕭甜很特殊。可是蛇蛇他可夠冷淡啊。
言袖不由歎氣。她看向兼甜,對方唇角微張,顯然也沒想到這個答案,言袖隻好拍拍她肩:“正常,他一般都不怎麼記人的。”
“…”蕭甜低頭笑笑。
她心裡不是沒有一丁點異樣,畢竟蕭甜其實對那人很有好感,被獸世獸人纏著求偶的時候,她有時會忍不住想起銀則,很不平地想,要是那條蛇————要是他的話肯定不會那樣子。
蕭甜其實有些怕蛇,但那是第一次見到對方會怕,後來見過叢林中隱約窺見的幽麗蛇尾和背影,她就覺得那蛇的尾巴奇異地多了點吸引人的魅力。
雖恐怖,但又很不同尋常。
蕭甜其實沒有抱什麼非分的念頭,這點好感就隻是好感而已,因為她從很多人那裡聽過,對方冷而強大,從來都是自己一個。
形單影隻。
她微微吸口氣,收回視線,低頭不再說話了。
言袖在旁邊慢慢地覷一眼她。
女主角心裡怎麼想,言袖倒不怎麼在意,畢竟性格軟,對蛇蛇沒有威脅,她要保護好蛇蛇,還得防著另一個傻b才行。
她抬頭看向明瑞。
一直沉默滿臉鬱鬱跟著他們的花豹獸人,察覺到她投來的視線,抬眼和她對上一秒,他一愣,收回視線低頭,眉頭皺得更緊,抓住兼甜的手腕。
蕭甜不禁看他一眼。
其實她還想要問言袖一些細節,但是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心,還是沒有必要了——她掙了掙明瑞抓著她的手,神情不由微微複雜。
平淡地度過一天————或許對男女主角來說不算平淡。到了晚上睡覺時,言袖打個哈欠,眼角沁出濕意,淚眼朦朧地洗漱完爬上床睡覺。
黑月光蛇蛇不聲不響跟在她身後。
兩人一直同床共枕,但每次被他靠近,言袖都會有點兒異樣的感覺,
蛇類實在迷人,又驚驚又黏膩。
言袖很喜歡他的眼睛,森然的冷血動物。但被親時也會潤出點水色。
她困得不行,抱著蛇蛇一截手臂就閉上眼睛睡了。
等第二天早上起來時,言袖洗完漱坐在桌前吃早餐,對麵青年發絲垂著,睫毛像兩排扇子遮在眼睛上,他臉上沒什麼情緒,隻靜靜眯起眸片刻,然後張口道:“到了。”
他的表情太尋常,又很突然,言袖不由迷茫拾眸,茫然詢問: "什麼……"
問到一半她忽然止住,之前蛇蛇說過那什麼也就一兩天後,那麼時間上是差不多了——她睜圓眼睛問:“發q期到了嗎?”
銀則點頭。
"……"言袖不由停住手裡動作,歪頭上上下下好奇地打量他。
對方沒什麼表情被她注視。
言袖其實有想過,銀則在發q期期間處於人群中,會不會不太好,但對方說可以。
哪有獸人會不在意發q期影響啊,他果真對雌性該是毫無興趣吧?沒關係,這次銀則親口告訴她了,言袖下定決心要好好觀察。
蛇蛇的發q期……他到底有什麼表現??
於是言袖慢慢地吞咽下食物,哦了一聲,道:“你不舒服要及時說哦。”
銀則垂下視線答應,“嗯。”
言袖看著他。
根據他的說法,他並不是不受影響,上次隻是她沒發現而已。
這回言神一整天都在不住觀察他。蛇蛇卷在椅子上,她就盯著椅子連同他一起看。他滑下來遊動,她就視線跟著他移動。
她投喂小糖果時,對方張唇咬住,言袖就盯著他臉頰,直到對方把一整塊精咬完,神情靜默闔著眸,她也沒看出什麼不對。
盯著看得久了,青年還會抬眼,豎瞳看她。
言袖就默地收回視線。
她不太理解。
這該是發q期雄性該有的狀態??
她真的從蛇蛇身上看不出一丁點受影響的痕跡。
一天下來,言袖納悶地發現,她該得出結論了。他就是毫無反應啊!!
上次是她沒發現,這次她可分分秒秒都沒有錯過,一整天盯
著看了——他和以往根本沒有區彆啊!!
依舊是那麼冷淡的蛇蛇,蕭甜中途來過他們這裡,送來一罐調料,按理說她身上也有非常吸引雄性的激素氣息,尤其對處於發q期的雄性。
但言袖接過調料看向銀則。
青年卷在椅中曬太陽,根本沒向這裡看上一眼。
蕭甜也回頭看看他,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