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中的癡迷和興奮讓言袖意識到兩個獸人的求偶意識,雖然他們還沒有說出來,但那灼灼的眼神已經夠說明問題了。
言袖頂著這種視線,笑都不敢笑,繃著臉回答:“我就住這裡。”
但她繃著臉在兩隻獸人那裡也很可愛,類似於表情嚴肅正經的小貓咪。他們小心翼翼的靠近與喜愛之情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態度改變。
聽了她的話,兩人都露出一絲訝異的表情,沒想到她居然是住在這裡。這可是密林深處。而她是一隻看上去太過柔軟無害的雌性。
其實他們之前一直都有感受到周圍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
若不是要和小雌□□談,兩隻獸人兄弟是絕對不會踏足這片地界,走到這小河邊來的。
“這裡很危險,”其中一頭牛類獸人小心翼翼地說,“你不如住在下麵的村莊裡,那裡有各種獸人,不會遭遇野獸還有流浪獸人的襲擊。”
“對啊,”另一頭獸人說,“生活上的事情也會有大家幫助你。自己住在這裡太危險了……而且生活會有各種不方便。”
“不用了,”言袖拒絕,“你們離開吧。”
她這樣冷淡又堅決的態度,讓兩名獸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猶豫著小心翼翼說:“你是和自己的雄性同住嗎?”
唯一的解釋是她擁有雄性,所以才敢住在這裡,否則一隻柔弱種族的雌性膽子也實在太大了。不說其他危險的流浪獸人,就單是森林裡出沒的野獸就夠嗆。
這倒把言袖問住了。
她瞥著兩名牛類獸人兄弟的臉色,覺得自己要是不順著這個說法,對方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正巧身上掛著的蛇鱗派上用場,言袖從腰間口袋掏出黑色蛇鱗,乾脆舉過去給他們看:“對。”
在她拿出那東西的時候,兩名獸人就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獸人之間通過氣息判定危險,小雌性拿出來的鱗片雖然氣息已經很淡,大概脫離身軀很久,但仍然能夠給予其他獸人警惕的危險感覺。這種危險,和這片地界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如出一轍。
“蛇鱗?!”一頭牛類獸人看清楚她手心那東西,睜大了眼。
另一人也滿臉震驚,“黑色,蛇鱗,難道你是和密林中那位……”
言袖:“?”
兩名牛類獸人又退了幾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警惕地四處觀望,才繼續道:“難道和你同住的是一條紅色眼睛的黑蛇嗎??”
他們眼中的驚懼不似作假,言袖頓了頓,沒想到實力強悍的獸人拿來做求偶擋箭牌,也分外好用。她誠懇地舉著那片蛇鱗道:“對啊。”
兩頭牛類獸人更加震驚,“他可是流浪蛇。”
“那條蛇生性陰冷,殘忍強悍,是很有名的流浪獸人。”
言袖:“流浪蛇怎麼?”
兩頭牛類獸人解釋:“一般獸人不會去流浪的。流浪獸人都是太過殘忍殘暴,或者有邪惡傾向,或者因為各種缺陷被自己的族群趕出來的……才會成為流浪獸人。”
“是啊,你不知道嗎?”牛獸人還以為她沒有群居過,缺少對這方麵的認識,心有微悸似的說道,“他們一般都非常狠毒,狡猾和殘酷。尤其是蛇,蛇本來就殘忍,流浪蛇更是所有獸人都不想招惹。”
“那條蛇……太危險了……”
聽他們的描述,言袖大概聽懂了。就是說,流浪獸人等於族群中格外有變態罪惡傾向的那一撥。
一群實力強大的變態。以殺戮為樂,甚至會襲擊村莊。
蛇又是天生的陰森。
……但言袖想,銀則不屬於這一類流浪獸人裡麵。他不是從小就獨自流浪到這地方來了嗎?是被家族趕出來的那種流浪蛇吧。
話又說回來,銀則看上去不像有什麼缺陷。他因為什麼被家族趕出來?
言袖撓頭:……難道他很小的時候家族就發現他X冷淡了??
牛獸人小心翼翼道:“那條流浪蛇實力特彆強,但是他很危險,他不僅對雄性……對雌性都不會有憐惜的。你、你真的——”
言袖咳嗽兩聲,把蛇鱗攤開,擺在白嫩掌心晃晃。
兩名獸人驚懼的視線落在那片黑色蛇鱗上。也是,連這種東西都能拿到,也沒什麼好騙他們的。
他們仍是擔心,覺得這麼柔弱的小雌性,在一條對雌性不懂憐香惜玉的流浪蛇麵前隻怕討不得多少好處。
“我真的住這裡。”言袖耐心同他們說道,“你們如果再不走,天可完全黑了。”
好不容易打發走兩頭戀戀不舍又分外警惕四周的牛獸人,言袖看看天,已經黑了下來。
其他獸人對銀則實在又驚又怕,就像提到又強大又濫殺無辜的魔鬼似的。搞得言袖心裡也沒回過神,此時此刻感覺毛毛的。
銀則沒在洞穴內,不然聽到其他獸人這樣的評語不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