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棉布比絲綢貴(1 / 2)

蕭翀的縣衙裡麵,能稱得上是他兄長的人,也就隻有他的族堂兄蕭策以及表兄獨孤頔了。

不過關於獨孤頔,林婉婉在去小溪鎮視察產業時,明明聽說他已經離開了啊,怎麼現在蕭翀嘴裡又說是兩位兄長呢?

林婉婉於是好奇道:“表兄,我前幾天聽說獨孤兄已經走了,怎麼現在是又回來了嗎?”

蕭翀道:“希文兄不是走了,而是出去抓某些人的小辮子了。也多虧他費心,這次的人牙子事件,大魚雖然沒撈到,但護衛大魚的蝦兵蟹將,我們拿下不少。”

“大魚?這些人牙子後麵果然還有保護傘啊。表兄,上次在洪家塘鎮分開後,你一直也沒給我來信,到底那群人為什麼要綁小青玉,可有招供了?”

林婉婉後來想過,當時工坊裡那麼多人,那人牙子卻目標明確地隻向小青玉下手,分明是故意的。

蕭翀吃了一口酒後道:“招供了,某這次正是為此而來。你還記得虞家嗎?”

“虞家?”林婉婉蹙眉想了一下,“是賣給我小溪鎮宅子的餘姚虞家,還是那娶王氏女做長房正妻的虞家?”

“是娶王氏女的那一戶虞家。”蕭翀答道,“這兩戶虞家同出一宗,隻是出了五服,算不得親戚了。”

“所以小青玉的事情,是這戶虞家搞的鬼?王娘子我記得被你判了流放吧?”

“嗯,她買凶企圖殺害朝廷命官,隻是流放已經便宜她了,但此事終究是得罪了虞家。”蕭翀一對虎目射出寒光,冷冷道,“虞家長房兩嫡子,都是王氏的親兒子,他們自覺對付不了我,所以才把壞主意打到你這裡。

隻可惜這次隻揪出了他們府裡的一個老仆,無論某如何嚴刑拷打,這老仆都死不鬆口,偏說是他自己記恨你害了王氏,才唆使人牙子趁亂綁人,跟主子無關,全是他自作主張。”

林婉婉氣惱道:“這老仆這麼嘴硬肯定是為了保家小了,表兄難道不能把他的家小都捉來嗎?”

蕭翀失笑道:“表妹莫非以為唐律是某寫的?”

林婉婉也是氣糊塗了,歎道:“真不甘心啊。”

旋即雙目又放出凶光,正容道:“虞家以為我是病貓好欺負,終有一天我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病貓。”

蕭翀又恢複成平時的淡然,對林婉婉的狠話不做評價,隻顧埋頭痛吃。

習慣了辣椒的辣味後,菜裡偶爾帶點辣,特彆帶勁,比如眼前的這盤酸菜魚。

林婉婉還要再細問人牙子的事,蕭翀又顧左右而言他了。

罷了,反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隻要那批直接綁了小青玉的首惡被誅,其餘的事,她管不了也就不多問了。

蕭翀這個人也不是個善茬,該下狠手的時候,他不會手軟的。這一點,林婉婉很有信心。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那嫁入虞家長房的年逾四十的中年婦女王氏,判了三年流放。

要知道在大唐,貴族是有很大的特權的,大部分的罪,都可以罰銅抵過,要弄倒一個夫家沒有倒台的娘子,那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