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二毛牽著小灰狗和坨坨、小叢、兜明、梁樹葉在秀娘家門口分彆。大家要各自回家吃午飯啦。
秀娘家的院門上還掛著鎖, 連自家的院子門都關上了。
坨坨疑惑的嘀咕,“花旗不在?”
他快跑著回家,推開院門, “雲善, 雲善,坨坨回來啦!”
沒人應聲, 廚房裡也沒動靜, 倒是有一股子濃濃的糊味。
“什麼東西燒糊了?”跟在後麵的梁樹葉抽抽鼻子,徑直往廚房走去。
廚房的小桌上放著兩盆炒好的菜,灶台的鍋裡一片焦黑。
濃濃的糊味就是從鐵鍋裡傳出來的。
“菜糊了。家裡怎麼沒人啊。”梁樹葉驚恐地看向廚房門邊的小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叢抿著嘴, 皺起眉頭,怎麼回事呢?他沒在院子裡聞見其他陌生人或者妖怪的味道。小叢看向兜明。
兜明對他微微點頭。院子裡確實沒有陌生氣息。
坨坨跑進東屋, 屋子裡沒有任何異樣。家裡的東西都整整齊齊地放在原位。隻是雲善、花旗、西覺都不在。
“說不定是去山上玩了。”坨坨沒什麼底氣地說。花旗向來謹慎, 很少離開家去山上。這次能是什麼願意然他炒著菜就急急忙忙地出門呢?
難道是神秘人?梁樹葉的心頭浮起一個猜想:難道是神秘人把花娘和雲善弟弟一塊帶走了?或者是人販子?
雲善弟弟長得那麼白那麼胖,人販子看了肯定都想偷!說不定還有其他什麼吃人心肝的少爺想要買小孩。
想到這裡, 梁樹葉臉上立馬掛上愁容。
“先把鍋刷乾淨吧。”小叢穩住大家, “他們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坨坨,再煮點米湯,雲善回來肯定要喝米湯的。嗯,還有春花。”
“哦。”坨坨跑進廚房, 拿著鍋鏟將鍋裡焦黑的肉塊鏟出來放在木盆裡。
盛完了菜,他喊了兜明把鐵鍋搬到井邊刷乾淨。
梁樹葉已經開始淘米了。
坨坨把糊肉端出來放在廚房外牆邊,“下午把這些肉給大毛、二毛送去吧。小灰說不定願意吃糊的。”
兜明聽了, 嫌棄地看了一眼牆角的木盆。這樣的肉隻怕狗都不吃。
幾個小的各自分工,刷鍋、淘米、燒火。
家裡沒有肉,坨坨用七顆雞蛋對著大蔥一塊炒了。
他踩著凳子揮著鍋鏟時,秀娘抱著春花進了院子, “我帶著春花來蹭午飯了。”
秀娘現在蹭飯蹭得理直氣壯,實在是花娘一家真的十分好相處。花娘、西覺人大方,坨坨、小叢他們也願意帶著春花。
秀娘覺得,說不準,她和花旗前世就是姊妹。這輩子,花旗就是來找她的。她們還要再做一輩子姊妹
“馬上好。”坨坨對梁樹葉說,“我盛菜你刷鍋,咱們快把米湯煮了。”
這邊坨坨把菜盛出來,那邊梁樹葉把水倒進鍋裡,用曬乾的曬絲瓜瓤將鍋子刷了兩遍。
兜明拎著水桶進廚房添水,梁樹葉將淘好的米倒進鍋裡,再蓋上木頭大鍋蓋,添上足夠的柴火,米湯悶著就行。
“你娘呢?”秀娘抱著春花進堂屋,沒瞧見家裡有大人,又抱著春花出來問坨坨。
小叢抱著碗筷路過時回答,“不曉得。”
“吃飯了沒?”秋生給大牛牛卸下車,把東西歸置好,這就過來吃午飯了。
“還沒呢。”兜明走出廚房,三月的天已經開始曬人。他站在院子中間,心想著,得從山上移棵樹下來。不然等夏天,院子裡沒陰涼地。
“哎?西覺和花旗怎麼不在?”秋生坐在堂屋門口的板凳上問道,“吃飯時間他兩去哪了?”
“不知道呀。”坨坨話音剛落,花旗抱著雲善走進院子。
“雲善。”坨坨飛奔出門,第一眼就看到雲善腦門上一片青,衣服也弄臟了。他仰著胖臉,有些氣憤,“雲善,誰欺負你了?”難道有人趁著他不在家欺負雲善?
雲善揮舞著小手軟軟地叫,“哦哦”。見到坨坨他顯然很高興,對著坨坨張開小手,這就是要坨坨抱他了。
“先回屋換身乾淨衣裳再讓坨坨抱你。”花旗沒撒手。
雲善沒聽懂,仍舊對著坨坨熱情地張開小手臂。
“我一會兒再和你玩。”坨坨問他,“你身上怎麼這麼臟?”
小叢走過來,墊起腳尖抓住雲善的小手,“雲善。”
雲善笑眯眯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