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這些信息都是因為顧想想那天在夢中看了那本《替身影後》,但在那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James的存在。
因為James就是那個讓顧想想機緣巧合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顧想想身上的□□。
當年原身深夜在公路上飆車出了嚴重的交通事故被送到醫院搶救,等到再睜開眼就變成了如今的她。
而原身飆車的原因很簡單——她被James劈腿了。
原身和James都是玩咖,感情有多深厚倒是著實說不上,讓原身惱火的是James公然偷吃這件事害她顏麵掃地,所以一時氣憤深夜出門飆車,卻沒想出了意外直接讓顧想想穿了過來。
顧想想醒來後從同學那裡東拚西湊出了些許眉目,因此多多少少也對James有點印象。
當年顧想想躺在病房的時候James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麵,後來顧想想傷好出院辦理了交換生換了學校,兩人就再也沒有聯係過。
如今甫一重逢James竟然表現得如此熱情,就……很可笑。
James又走近了兩步,繼續說道:“這麼久不見,彆這麼冷淡嘛。”
顧想想冷冷的打量著James,絲毫沒有和對方敘舊的意圖。
她扯開嘴角冷淡的笑了笑,往後退了開來,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嘲諷的開口:“比起在這裡和其他人撩騷,我覺得你還是去追一下自己的女伴比較好。”
“畢竟就算你劈腿成性,也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接招的,做人,心裡還是要有點數比較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女人臉上的笑容明媚,帶著毫不遮掩的諷刺,像一把把鋒利的尖刀般向James刺去。
James這樣的爛人,顧想想連半點交道都不想和他打,她斂起裙擺,也不看James變得青青紅紅的表情,繞過男人朝門口走去。
剛走開沒兩步,James就一把從身後抓住了她。
男人的力氣很大,手掌像鐵鉗一般扯著顧想想,她隻得停下。
“你說什麼?”
幾乎是一瞬間男人臉上的笑容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眼神狠厲,聲音不可自抑的變得高昂:“你再說一遍?”
顧想想這才注意到,James的情緒似乎有些過分的亢奮……這個樣子,她在國外留學時見過很多。
喝了酒,或者是磕了藥,更有不要命的,
兩者皆是。
顧想想有些頭疼了起來。
“放開。”
身後冷不丁的忽然斜插進來一隻手,攥住了James的手臂。
顧想想應聲回頭,逆著光,直直的撞進了一雙隱含戾氣的眸子裡,那眼神數九寒冬的冷風似的,割得人心悸。
是陸徐風。
“放開。”
陸徐風麵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然而卻並沒有等待James的動作,而是直接掰開了他的手,把顧想想護到了自己身後。
手腕被陸徐風握住的那一瞬間,顧想想發現,男人的手似乎在發抖。
他……一定是認出了James。
顧想想的呼吸猛然一滯,心一點一點的往下墜去,直墜落到那深不見底的水底,冰冷的池水四麵八方的擠壓上來,擠得她喘不過氣。
心亂如麻。
“原來是交了新歡啊,難怪擱這和我裝模作樣呢。”
不幸中的萬幸,James並沒有認出陸徐風。
James被迫放開了顧想想,眼神在陸徐風身上上下掃了掃,最後又重新落到了顧想想身上。
他嗤笑:“剛才的話,你配說嗎?”
顧想想幾乎已經預料到了James接下來準備說些什麼。
她心中煩亂,嘴上卻是毫不客氣:“閉嘴。”
說著,顧想想下意識的抬眸朝身邊的陸徐風打量。後者除卻最初露出了兩三分怒氣,如今卻已經恢複了往日那副平淡無波的神情,叫人看不出喜怒。
James依舊不依不饒,笑道:“顧想想,要論劈腿,也是你先劈腿劈到我身上,怎麼?當了婊——”
話音未落,一桶摻滿了冰塊的冰水劈頭蓋臉的澆了一臉。
男人像隻被掐住嗓子的鴨子,聲音戛然而止。
陸徐風丟開手中那用來醒酒的冰桶,抬腿一腳踹上James的膝蓋,罕見的爆了粗口:“滾。”
James還沒從被潑臉的衝擊中回過神,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倒在了地上。
“Fuck!”
James又氣又惱,伸手抹了把臉,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身,那頭陸徐風就已經重新走了近來。
“滾出去。”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倒在地上的James,眼神冷得仿佛淬了冰,看得人膽戰心驚。
望著那雙漆黑的眼睛,James沒來由的打了個顫,心中原本湧起的狠厲也一並如潮水般退縮了回去。像James這樣的渣滓,最是懂欺軟怕硬四個
字怎麼寫,這樣的眼神,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人。
“媽的,真是見了鬼了。”
James還在小聲的罵罵咧咧,另一廂酒吧的老板終於帶著浩浩蕩蕩的人手趕了過來。
“把他給我丟出去。”陸徐風轉過身,輕描淡寫的說道。
幾個精壯的大漢聞聲而動,也不管James的掙紮,毫不客氣的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一左一右的架住,“請”他離開了酒吧。
顧想想這才知道,這家酒吧的老板原來也是陸徐風認識的人。
收拾完殘局,陸徐風和老板說了幾句話,然後男人很貼心的把空間留給了顧想想和陸徐風。
顧想想看著眼前的男人,嘴唇張張合合,心中似乎有萬語千言,最終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她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絞儘腦汁艱難的組織著語句:“剛才……是意外,你……”
男人抬了抬手,“過去的都過去了。”
“你不用和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