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2 / 2)

蓄意 公子琅上 11779 字 2024-03-25

拿不出,又放不下。

秦忱微微闔眼,饒有所思。

女朋友啊。

他心裡慢慢咀嚼這三個字,往後傾身,就著看晃眼的天花板,眼睛被吊燈的光照得生疼,可他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

那天他親口說過一句話,他說以後鐘宛跟誰在一起都行,他再看一眼他們,他秦忱不是東西。

那是兩人氣極時,他放出的狠話。

可事實是什麼呢,再看到的時候他還是會被影響,跟很久前的夜晚一樣,看著她和溫鬱一起的兩張照片,看了一夜,整個人一直抖。

拚命扼製著把她帶回來的衝動,也扼製著想毀了對方的心。

是,就是毀。

本來是他的,要走了,他得不到,那不毀了,難道眼睜睜看著她去彆人那兒麼。

後來出了那事,他壓了下去,他聽著鐘宛說謝謝他成全,心裡在冷笑。

他想,怎麼他秦忱就到了那樣一個地步了,因為一個女人進了醫院,拿她沒有任何辦法,最後還沒了尊嚴,讓對方說什麼希望他放了她這種話。

包括身邊人都說,為她,怎麼值得?

他一直勸自己,不值得,是不值得。

可不管怎麼壓,鐘宛做一點什麼都能再度把他給點燃。

秦忱覺得自己是瘋了。

不過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就算是現在承認也沒有關係,他秦忱就是放不下,就是惦記著,包括從一開始,不管是在醫院和鐘宛說放過她,還是上次說的那些話,都不是出自本心。

他從一開始,心裡就不是甘願地想放她。

婚禮結束後,賓客漸漸走了些。

溫鬱和他妹妹說了幾句話道彆,之後送她回去。

離開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兩人一路無聲地往停車位走去,之後上車,係安全帶。

等周遭都安靜了,鐘宛才開口:“溫鬱,有件事我想和你好好地談一下。”

溫鬱微怔:“嗯?”

“可能最近我們關係很好,走得近了一些,所以會讓人產生一些其他的想法,但是我覺得您應該知道,那隻是朋友之間的,並不是其他的,對嗎。”

溫鬱懂了她的意思,慢慢緩過來,點頭:“是啊。”

“我知道我突然說這些可能會有些唐突,但是我確實是不太喜歡被人誤會,我覺得朋友就是朋友,越矩了肯定不好,包括今天說好隻是我送你過去,你身體沒有康複好,我怕出什麼事就送你,但是跟著參加了這場婚宴,其實於規矩上是不該的。”

“沒有關係,那是我妹妹——”

“可是那是教授你的家人,不是我的,我跟著你去隻會被人誤會。”

聞言,溫鬱沉默,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朋友可以去探望,可以暢所欲言地聊天,可以一起吃飯,可參加家人的婚宴,做一些越矩的事,那是不對的。

今天她踏入了,直接走很不好,才把這些憋在心裡待那兒。

但是後來的事,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反正,也不用我多說什麼,我知道你都懂。今天不用你送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正好你家裡人的婚宴,你多留在這兒和他們聚聚也好。”

“可是,今天的事……”

鐘宛不是做事拖泥帶水的人,不等他說,便去拿包。

“我先走了,教授,您玩得開心。”

她推門下車。

溫鬱還想說些什麼,下意識地抬手,然而鐘宛早沒了繼續待下去的想法。

他的手也在無形中探了個空。

-

折騰了一天,鐘宛有點累。

路邊攔了個的回去,到家後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人就躺了上去。

果然,還是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

一天下來,骨頭都要斷。

白天的事已經不想再去回憶,反正亂七八糟一團糟。

後麵這段時間她估計得全身心重新投入到複習裡,靜靜心。

屋子還是早上出門前的景象,茶幾旁邊有一袋垃圾,鐘宛休息了會就起來收拾屋子。

之後提著垃圾袋出門,想暫時將其放門口。

聲控燈因著她開門的聲音再度亮起。

本來丟到一邊就準備進去,也是這時,旁邊響起一聲清脆的打火機聲。

鐘宛側過頭去看,才發覺樓道那邊靠著個人,一手拿著打火機,慢慢往叼著的煙上點火。

他低著頭,又戴著帽子,叫人著實看不清麵容。

鐘宛以為是陌生人,沒打算管準備進去,就在轉身那一瞬,腦海裡閃過些什麼,她看回去,才認出那是誰。

“秦忱?”她試探著問。

那種靠姿,還有那種神態,就連拿煙的動作都熟悉到讓人一眼就能認出。

是了,就是他。

他一身黑衣,沒穿外套,下顎低著,視線盯著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也不說話。

鐘宛站在門口,一手還握著門把手,意外又警惕:“你過來乾嘛?”

秦忱站了會才有些反應,彈了彈煙灰,又直接將整根煙都丟垃圾桶裡:“碰著老熟人,過來打個招呼。”

鐘宛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不管怎麼樣,他到這來,沒什麼好意。

“我進去了。”

她準備關門,卻聽他輕嘲:“這麼急,你跟他在一起,他知道你這麼怕我麼。”

鐘宛皺眉看過去:“你在說什麼。”

秦忱笑。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把話跟你說清楚吧。”

他慢慢站直身,朝著她這邊走過來,直到,在鐘宛麵前站定。

她性格要強,他這麼說,她肯定是要和他理清楚的。

“說什麼?”鐘宛問。

秦忱不說話,隻是盯著她。

這樣逼仄的角落,光線也並不清晰,更顯得氣氛微微變了些。

仿佛,呼吸無形中交織了。

這樣的感覺對於單獨的男女來說,不好。

鐘宛察覺到了,她偏過頭:“如果沒事的話我先——”

話音未落。

她整個人猛然被壓到門板上,秦忱幾乎是摁著她下巴吻上來的。

強行,動作又狠。

更彆說他還是突襲,叫人毫無防備,就算是反應過來也瞬間沒了掙紮能力。

鐘宛胳膊被反剪到背後,跟鐵門壓在一起,骨頭生疼。

他吻她,她死咬著不肯鬆嘴,秦忱就捏著她下巴讓她張嘴。

“秦忱,你瘋了!”

好不容易有鬆氣的空當,卻讓他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越說話,他勁越狠,直到她壓根無暇去顧及。

嘴疼,骨頭也疼。

裡邊皆是兩人混雜的氣息,分不清是誰。

秦忱這次是真發了狠,又將她抱起來懟門邊,低聲問:“我瘋不瘋的,這些年你還不清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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