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宛沒動,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她沒碰那個手機,反而是拿起旁邊一瓶沒開的酒,朝著秦忱走了過去。
“電話不急,這樣吧,忱哥,我先敬你一杯酒。”
秦忱意外地看著她。
鐘宛走近了,拿旁邊的開口器,慢慢湊近瓶蓋。
秦忱看著她動作緩慢地去開酒,那雙手看著又柔軟又漂亮,皮膚白得像凝脂玉。
兩人距離離得近了些。
而他們,很久都沒這麼近了。
以至於她身上的氣息傳近,叫人還有些想起過往那種迷戀的感覺。
秦忱靜靜地盯著近在咫尺那張精致的臉。
鐘宛眉眼低垂,像是順從。
她捏著開口器,半天沒有開那瓶酒,動作稍頓。
抬眸,忽然拽過酒瓶的瓶口。
一刹那,手腕驟然被人捉住。
幾乎是瞬間脫力,手裡的酒瓶摔到了地上,鐘宛差點失力摔到他身上。
秦忱捏著她手腕:“栽過一次的事,你覺得我會栽第二次嗎。”
鐘宛疼著:“那可不一定,就怕你第二次栽得更慘。”
秦忱鬆手。
鐘宛從他身上栽下去,還是扶住旁邊的茶幾才沒算跌到地上。
腿是顫的,鐘宛慢慢站起身,也不顧這裡這麼多人。
她冷眼看著秦忱。
“不管過多久我也依然是那句話,你秦忱,就隻會做些背地裡的事。”
“你當初是怎麼上來的,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吧,你這麼一個蓄謀上位的人,當初隻知道靠著卑鄙手段,彆人都奉承著你,就以為所有人都要時時巴著你了?”
“你配嗎?”
周遭人從沒聽過誰這樣說秦忱。
也並不知道,秦忱的過去。
鐘宛這樣說無疑是將秦忱的尊嚴拋出來,狠狠地扔在眾人眼前看著。
他也是一個骨子裡帶傲的人,從沒人敢這樣做過。
鐘宛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包間的空氣很明顯地僵滯下來,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沉默。
溫度無形中都冷了下來。
沒人敢說話。
秦忱點頭:“是啊,確實是這樣的。”
“你說得沒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他站起身,看著鐘宛,朝她走了
過去。
鐘宛不懼。
直到,秦忱走到她麵前。
他忽然伸手,掐著鐘宛脖子猛地將她摁到牆邊。
那種被完全壓迫的感覺直逼整個人的骨髓。
那一刻鐘宛甚至連反抗的氣力都沒有,隻能在他手下,被他扼製。
“你就那麼了解我?那麼清楚我這個人?”
鐘宛喉嚨生疼,卻忍著,一字一句地說:“怎麼,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戳中你脊梁骨了,敢做就要敢認啊,光會使些手段有什麼用?”
“你就不怕我今天真的掐死你。”
“那就來。”
鐘宛眼裡泛著些狠意,像是人走到極端,什麼都不怕了:“你要是有種,那就來。”
“今天不弄死我,都彆走。”
秦忱不吭聲,直直地睨著這樣瘋狂的鐘宛。
她看著秦忱這樣,忽然就笑了。
“一說到溫鬱是我男朋友你反應就這麼大,怎麼了,這都能戳中你,秦忱,你不會心裡還有我吧?”
“不會吧,忘不掉我?”
看著秦忱眼底帶上寒意。
越是看著這樣的秦忱,她越高興。
她說:“秦忱,你這輩子最好彆愛上我。”
“真有那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還有一更,雖然作者現在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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