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一邊嘟嘟囔囔,一邊倒車回去把塑料杯撿了回來。
在托尼解決了很多的麻煩後。
兩人關係更近一步。
這天,謝利看了托尼給妻子寫的情書,手把手教他寫了一份。
“親愛的德羅麗絲。”
“當我想起你,我就想到了愛荷華的美麗平原。”
“我們相隔兩地,使我意誌消沉。”
“對我來說,光陰與經曆,少了你就毫無意義,我就那麼愛上你,不廢吹灰之力。”
“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深知這一點,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愛上你,今天仍愛你,今生今世都會愛你。”
……
越往南,種族歧視越嚴重。
謝利甚至連試穿衣服都不被允許,到了日落城,米國警察更是看到這輛車是一個白人拉著嘿人就要求檢查,在知道他是意達利人之後,“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帶著他兜風了,因為你也是半個嘿鬼。”
托尼反手一拳,被抓進了警局。
謝利打了個電話,兩人就這麼被放了出來,因為他打給的那個人叫鮑比,姓啃泥迪,美樂宗的弟弟。
很快,到了最後一場演出,堅守尊嚴的謝利,和守護謝利尊嚴的托尼,拒絕在對方繼續進行種族歧視後演出,離開了那裡。
來到一家嘿人酒吧,謝利沒有再用斯坦威鋼琴,彈了一首肖邦的《冬風練習曲》。
之後,兩人一路向北。
暴風雪席卷而來。
很難如約在聖誕節之前回到家中。
托尼想要在旅店休息一下,謝利卻清楚托尼很愛她的家人,讓他繼續開,最後甚至自己開車,載著睡覺的托尼回到了家。
托尼趕上了聖誕夜,有錢的謝利卻孤獨地待在家裡。
最後,謝利想到了自己一路上的朋友托尼,已經被托尼改變的他,來到了托尼的家裡,參加了對方一大家子的晚餐。
兩人就像謝利彈著的鋼琴上的琴鍵,黑色和白色,卻又互相交雜,互相影響。
謝利學會了反抗,放低了自身的姿態。
托尼也變得沉穩,甚至提升了文筆,在寫情書這件事上就獲得了很大的提高。
……
因為這部片子顧銘前世拉片過很多回,絕大多數畫麵清晰地印在腦子裡,拍攝的相當順利,而且沒有什麼廢筆。
花了近一個半月的時間,顧銘便將其拍攝完了。
隻剩下了後期工作。
畢竟是自己的衝奧片,剪輯配樂什麼的顧銘當然也會盯著的。
但下一屆奧斯卡怎麼也得明年二三月分了,不必要急於一時。
再加上現在也已經到了5月份了,他就不得不先離開一段時間了。
此行目的地,戛納!
……
顧常衛沒有現大眼。
以他的名氣,加上顧銘當製片人,編劇,還給他提供了那麼一個劇本。
《圖雅的婚事》成功入圍戛納!
作為誠實可靠小郎君,一口吐沫一個釘的顧銘自然得兌現承諾,替他去戛納壓陣!
除了威尼斯電影節還沒混過。
金熊,戛納,沒什麼兩樣,可以說都是顧銘熟悉的地方。
當顧銘下飛機的時候,是顧常衛和蔣文麗這對夫妻接機的。
顧常衛眯著眼睛,兩個八字在鼻子上方,過來捶了顧銘肩膀一下。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這還有幾天就要開始頒獎了。”
“這不是米國那部片子就還剩一點點了嘛,拍完我就緊趕慢趕過來了。”顧銘“邦邦”還了兩拳,“再說了,我不來,你有底嘛?”
“有的很。”
“那我走?”顧銘作勢要走。
“嗨,開個玩笑嘛。”顧常衛拉住了顧銘,“三大又沒有最佳攝影獎,我在這邊的麵子還是不如你這個金棕櫚大導演,你必須得在!”
“你要不在,我,我就去找老顧,你彆忘了,我們可是共事過的!”
“你牛比!”顧銘就是開個玩笑,笑嗬嗬地跟著顧常衛走了。
顧不上休息,也顧不上去看彆的參展影片。
顧銘大多數時間都在《圖雅的婚事》的放映廳,見各種各樣麵熟,名字都有些叫不上來的“朋友。”
哦,這一屆也有個熟人。
薑聞。
被禁導五年的他入圍了一種關注單元,法蘭西文化獎——年度外國電影人。
作品是去年同樣在戛納拿下了評審團大獎的《鬼子來了》。
“怎麼樣,有沒有新的作品?”顧銘問。
“快彆說這個了。”薑聞撇撇嘴,“有人傳話了,五年不能導戲,還什麼作品啊,你沒看見莪閒的都快發毛了。”
“哈哈,怎麼樣,合作一部片?”
顧銘提議道,“我給你推薦個新人導演,你當主演,這不還和你當導演沒什麼兩樣嗎?”
“原版版權我都買好了,去年買的,九九年發表在《十月》上的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