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端著茶盞，一臉的目瞪口呆，“您，您的意思是……要親自當女學的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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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笑吟吟地點點頭，“陳夫子的假隻請了幾，要是現在另尋代課的先生，一來時間上來不及，再者等找著了，陳夫子也就回來了……倒不如由我替他上幾課。”眼見何夫人張了張嘴，杜容芷笑著道，“正好這陣子我家大人帶著姐兒回京過年去了，少還得十半個月才能回來……我每在家閒著也是無聊，若是去教孩子們讀書寫字，日子過得還有趣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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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猶豫地笑了笑，“宋夫人願意親自教她們，是孩子們的服氣。隻是民婦擔心……有些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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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淡笑道，“何夫人多慮了。我從前也不是沒去女學裡代過課，其實並沒有什麼。”她頓了頓，正色道，“就算真有人因此要些閒話……我也並不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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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抿了下唇，還是有些遲疑，“可若是宋大人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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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輕鬆地笑起來，“他更不會介意的。”杜容芷一臉篤定道，“我家大人並非拘泥世俗之人，這幾年若非他大力支持，女學也不會開辦得如此順利。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反對……何夫人大可以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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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園園輕輕抿了抿嘴兒，不反對才怪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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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何夫人溫聲笑道，“既然如此，那由您暫代陳夫子教導孩子們，自然是最好的……”她笑道，“就是怕您太勞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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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杜容芷柔聲笑道，“女學的課業並不緊張，何況孩子們一個個乖巧可愛，我跟她們在一起，開心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覺得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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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茹頭笑道，“那民婦就代那些女娃娃們多謝宋夫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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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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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園一向憋不住話，等送了何夫人出去，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少夫人為何要把這件事攬在身上？就是實在找不著人，讓靜思姐姐去也可以嘛……您又不是不知道爺不願意您出去拋頭露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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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香爐裡的香灰，“念哥兒年紀還，靜思照顧他還忙不過來呢……再這也算不上什麼拋頭露麵吧……學堂裡可都是些女娃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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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園隻得無奈提醒道，“您忘了上回啦……爺不是就老大不樂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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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一怔，一時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微頓，半晌才輕輕“嗯”了聲，心不在焉道，“你不提我都忘了……不過現在這些也晚了……反正‘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算他不高興也是以後的事了。”杜容芷著又重新打起精神，語氣輕快道，“你待會兒記得叫廚房多做些點心，等明帶去給孩子們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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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代陳夫子教授的乃是女學中的甲班，班裡共有十幾個孩子。年紀最大的不到十歲，最的才跟莞兒一般，都是甜甜軟軟的糯米團子。杜容芷本來就喜歡孩子，每跟這些真無邪的娃娃們待在一起，更是如魚得水，樂此不疲，就連對宋子循跟莞兒的思念牽掛之情，都被忙碌的“教書生活”衝淡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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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了五六日，陳夫子母親的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厲害。陳夫子是個大孝子，於是便跟學堂告了長假，留在家一心一意地侍奉老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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