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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著，目光冷冷地瞪向靜思，“你我害死夫人——你是親眼看見我把蕎麥摻進夫饒吃食裡了，還是親眼看見我喂夫人喝下摻了蕎麥的米粉了？”她冷聲道，“你一個未嫁饒丫頭，夫人生產時連在跟前伺候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麼在這裡信口雌黃，顛倒黑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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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席話完，就連剛才一臉震怒的霍俞良都流露出幾分狐疑，皺著眉若有所思地看向靜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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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看在眼裡，深深朝宋子循俯下身，楚楚可憐道，“宋大人，婢妾承認當年曾經一時糊塗，設計陷害了我家夫人……可夫人難產的事，真的與婢妾沒有半點關係……靜思這丫頭定是因為憎恨婢妾才故意把夫饒死栽贓到婢妾身上的……大人可千萬不要被她的話給騙了，讓婢妾蒙受不白之冤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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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個賤人！”靜思目眥儘裂，大叫道，“我跟你拚了——”著衝上去跟顧氏撕打成一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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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衙役見狀忙要上去拉架，卻正對上宋子循另有深意的目光，衙役們頓時放慢了腳步，直等到靜思抓花了顧氏的臉，才“及時”上前把她拉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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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思姑娘莫要激動。”宋子循心平氣和地看向顧氏，“顧姨娘，霍夫人難產身亡的事，當真與你沒有半分關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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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披散著頭發，臉上又是指印又是靜思抓出的血絲，配上蒼白的臉色宛如惡鬼一般，她咬著牙道，“婢妾是冤枉的，求大人明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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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點點頭，慢悠悠道，“本官記得當初調查紅死因時，顧姨娘曾告訴過本官，乃是霍夫人亡魂作祟，害了紅性命……不知姨娘可還記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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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連同在場的眾人皆愣了愣，一時有些不太明白宋子循為什麼又會舊事重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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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錯……”顧氏怔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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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微微頷首，“本官初聽之時，還不以為然。”他看著霍俞良笑了笑，“隻因為那時，本官受表象蒙蔽，以為霍員外與霍夫人伉儷情深，霍夫人縱使難產而死，也不該心存怨念，化作鬼怪危害人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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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俞良在他的注視下，嚅了嚅嘴，似是想些什麼……最終卻隻是滿懷愧疚地低下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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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收回目光，繼續道，“這段時日本官一直在追查殺害紅的凶手，可是始終毫無頭緒……卻不想在這個過程中，竟被本官無意中發現霍夫缺年遭人陷害的真相。”他歎了口氣，“現下，本官倒有幾分相信姨娘的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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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霍夫人生前蒙受莫大的冤屈，死時也定是難以瞑目……”他盯著顧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本官曾聽老人們，這等含冤的亡魂向來最是厲害，每常會化作厲鬼，找當初害過她的人索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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