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迎…”顧氏已經從剛才的失魂落魄中回過神來，她忍不住哭道，“老爺，妾身承認……當初夫人與劉福的事，是，是妾身……”她話還沒有完，頭皮忽然猛地一疼，眼淚登時落得更凶了，淚如雨下道，“可……可妾身之所以那麼做，也是因為太在意您，怕會失去您……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啊老爺……”著抱住他的胳膊痛哭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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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俞良攥著她頭發的手用力收緊。他簡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樣一副楚楚動饒麵孔下，怎麼會藏著一顆那麼肮臟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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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我？”霍俞良雙目赤紅，“你還有臉是為了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期盼這個孩子？不知道這個孩子對我意味著什麼？！可你卻殺了他！！還有慧君……她待你那麼好，從你進了這個家門，她從沒有為難過你……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他反手一巴掌扇在顧氏臉上，“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心如蛇蠍的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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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直接被打趴在地，半邊臉頓時火辣辣地疼起來，她捂著臉，形象全無地大哭道，“妾身沒有！妾身怎麼會做那樣的事……老爺您要相信妾身……夫人生產那日，妾身明明是在房裡陪著您的啊……難道您都忘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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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俞良眉頭皺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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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記得……那時候林氏因為劉福的事已經被軟禁在這個院子裡許久，雖然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她肚子裡的孩子興許是自己的，可到底是意難平……就連林氏難產，他都是最後才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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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沒有氣息了，那孩子生下來就是死胎，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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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他明明已經遺忘聊記憶，忽然都像潮水似的湧了上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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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見霍俞良眉頭緊鎖神情恍惚，隻當是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趕緊趁熱打鐵道，“老爺，妾身那日一直都陪在您身邊……是根本不可能害夫饒……您不要聽信他人挑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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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謊！”她話音未落，就見身後忽然衝出來一人，那人指著顧氏悲憤道，“奴婢記得，當初夫人生產的時候，曾有丫頭去廚房端了碗胭脂米粉進去……定是你這毒婦叫人把蕎麥摻在米粉裡，引我家夫人發病，害了她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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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是含血噴人！”顧氏漲紅了臉，急煎煎分辯道，“那時夫人已被老爺厭棄，對我早就構不成威脅，我有什麼理由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更何況我壓根兒就不知道夫人患有隱疾，不能食用蕎麥……”她著，看也不看滿臉悲憤的靜思，衝著宋子循梨花帶雨道，“宋大人，您怎麼能僅憑一個的紙包就誣陷婢妾殺人？您這樣可是會要了婢妾的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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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顧姨娘的意思……是否認曾夥同死者紅，謀害霍夫饒性命了？”宋子循看著顧氏，不急不慢地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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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氏挺直脊背，斬釘截鐵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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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匣子裡的紙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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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妾聽都沒有聽過！”顧氏擲地有聲道，“婢妾敢問大人，就憑這包再普通不過的糧食，大人如何就能斷定婢妾殺人？”</P>